“操!”
靳长风气不过,一拳打在浴室的墙壁上,水花四溅。
身体受纸片人的牵连,到现在腹下都没消下去,精神上还要受祝元宵的折磨,他又气又恨,连撸都没心思。
关了淋浴,随手拿了张浴巾就冲下楼。
楼下,祝元宵早已出门,只有桌上那一壶姜茶还在咕嘟咕嘟冒泡。
下楼的时候靳长风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找她,看到这壶茶,他瞬间不犹豫了。
靳长风:「在哪?」
祝元宵没有回消息。
他又给她打了电话,她依旧没接。
好极了!
靳长风疯了似的大笑,然后拨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个人。”
两分钟后。
手机传来回信,还附赠了一张祝元宵在台上跳钢管舞的图片。
靳长风捏紧手机,震惊的同时,眼底那股汹涌的怒火也不容忽视。
牙都快咬碎了。
他竟不知道,她还有这么火辣的一面!
匆匆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只听一阵「轰隆隆——」的机车引擎声,响彻这条寸金寸土的市中心马路。
靳长风一路狂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出现在这家名为缤纷的夜店。
夜店里,重金属的乐声带着震感,强烈又刺耳,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气味。
舞池里,无数妖娆性感的女人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在花花绿绿的灯光下,随着音乐扭动、放纵自已的身体。
靳长风直抵舞池中央,正好看到一舞结束的祝元宵,在绕场向台下的男人送飞吻的画面。
摇曳、火辣、大胆!
“美女,下来喝一杯啊。”
男人们纷纷发出邀请,祝元宵逢场作戏,娇笑应声,还接过不知谁递上来的酒,一饮而尽。
祝元宵倒举空荡荡的酒杯,一边应声一边在人群里找空档下台。
“谢谢,一会儿一定……”
祝元宵找到了人群空档,她可以直接跳下去,因为总会有人会扶她。
可在看到对她伸手的那个人时,她吓愣在原地,手里的酒杯也掉了。
“靳长风!”
他怎么来了?
靳长风一身黑皮夹克,黑色长裤,黑色靴子,嘴角带着讥笑,眸色沉沉,周身都散发阴鹜可怕的气息。
他,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窟窿,令祝元宵心惊胆战。
“下来。”他眯起双眼,冷冷道。
“哦。”祝元宵心虚地朝他伸手,刚才在台上的气场全无。
靳长风不等她跳下,用力一拉,直接把她扛在肩上转身要走。
钟情见状,带着人上来把他拦下,“这位先生要带我家妹妹去哪儿啊?我们姐妹可都还在呢。”
她们以为靳长风是搭讪的。
“你们带她喝的?”靳长风眉头深皱。
怎么是一群女人?
在双方产生误会之前,祝元宵赶紧开口:“钟姐,这是我…朋友,他是来找我的回去的,那个,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儿。”
她伸手跟一个小姐妹要自已的包包。
包包拿过来了,还有一排无色深水炸.弹。
不兑任何饮料的酒。
“小帅哥,带团团回去可以,可是她的酒怎么办……”钟情故作为难的样子。
久经情场的她怎么会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猫腻。
既然团团喜欢这个男人,她不如帮个小忙。
祝元宵感受到靳长风抱着她双腿的手加重了力道,他的怒气值在持续上升,她不敢再惹他生气。
于是赶紧道:“钟姐,我喝。”
她这话一出,靳长风放在她腿上的手直接由碰变成了捏,疼得祝元宵咬牙低呼:“嘶——”
“我错了。”她捶了下他的背,小声认错。
靳长风这才松了松力道,面无表情地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倒,像喝水一样。
喝完就走。
祝元宵一路被扛着出去,直到他停车的地方才被放下来。
“我是跟钟姐她们来的,是一个姐妹聚会,没有男人的。”她连忙解释。
靳长风用力的把自已的头盔扣在她头上,给她戴好之后,掐着她的腰把她托上后座。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轰——轰——”
他把油门拧得发出巨响,后车轮都转得冒烟了,不耐道:“抱稳!”
话音刚落,车子就冲了出去。
祝元宵发出害怕的尖叫声,死死锢住他的腰,双眼紧闭不敢睁开。
靳长风低头看她抱住他的手,嘴角不禁上扬。
油门拧到底,速度再次加快,把她的尖叫声淹没在风里。
祝元宵真切的感受了一次什么叫速度与激情,也把冬天刺骨的风深深刻进了记忆里。
这风真疼。
“阿嚏!阿嚏!”
头盔摘下,祝元宵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身子也冷得抖个不停。
靳长风回头看到她的模样,表情一顿,连忙脱下自已的皮夹克给她穿上,然后快速拉着她朝电梯走去。
“不用了,我有衣服。”
他里面只穿了件短袖,而且他也同样冷到不行,脸都被风吹得发紫了。
祝元宵想把衣服还给他,只见靳长风丢了一记眼神过来,把她的动作给瞪了回去,“你敢脱一个试试!”
“……”她默默放下手。
电梯里,他再次开口:“喝了多少?”
祝元宵把头低得更低,伸出一根手指,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道:“一排加一杯……”
“呵!”
身旁响起一声讥讽的笑,这预示着靳长风对她今晚的行为已经不再是生气那么简单了。
“酒量不错啊,还会跳舞。”他侧身过来看着低头在角落的她,一步步逼近。
双手撑在电梯的扶杆上,将她圈于双臂里,“祝元宵,我还真小看你了,怎么样,在舞池里被男人捧得特高兴吧?”
他说话时所有的气息都喷在她头顶,又被他拷问,祝元宵更加不敢看他。
“我错了嘛……”
“认个错就完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祝元宵也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而且这事儿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祝元宵!”
靳长风听出了她语气里说他多管闲事的意思,更生气了。
正好此刻电梯门开了,他弯腰再次把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怒气冲冲地把门踢开又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