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玖回头看了看早已现出原形的三人,笑道:
“三位哥哥,我现在这么出名了?”
三人相视一笑,皆对宋玖竖起了大拇指。
“肥猪,你刚刚不是很嚣张?”
哪吒拉起朱刚鬣的耳朵一通用力,“刚刚他俩都打了,也不差我这一拳了。”
朱刚鬣一阵吃痛,但还是强忍着说道:“对不起,刚才我的语气重了一点,是我不好,三太子别跟我一般见识。”
“那不行,凭啥他俩都打了,不让我打?”哪吒说着晃了晃拳头,“砂锅大的拳头你见过吗?”
“三太子,你别玩了,你给他一拳他就死了。”
孙悟空和猪八戒果然有天生的亲切感,刚一见面就帮他说话。
“猴子,你跟谁一波的?”
哪吒开始了自已的撒娇技能,跑到杨戬边上,又是捶背又是捏肩。
“二哥,我就想打一拳嘛!”
就在杨戬刚转头看向朱刚鬣之时,后者“噗通!”再次跪了下来。
“我有苦水,能不能听俺老猪讲?”
“三哥,听他说说吧!”宋玖用期待的小眼神看了看哪吒,“我们是杀神,但绝不杀可怜人,且看看他有何苦水吧!”
“既然九妹给你求情,那就让你多活一会。”
看到宋玖的模样,哪吒瞬间气消了一半,不知为何,这个小妹身上好似有一股魔力,总能让三大反骨仔在对她的时候,好似变了个人一般。
孙悟空将朱刚鬣扶了起来。
“谢谢你啊!猴哥!”
朱刚鬣的这声猴哥,竟让宋玖鼻子一酸,毕竟在整个西游记里,孙八戒和孙悟空的关系最好。
自从真假美猴王那段之后,猪八戒就再也没有叫过孙悟空猴哥,也许猪八戒从来没有大家看上去的那般傻。
宋玖见高翠兰还是有些害怕,于是赶紧走到她边上安慰道:
“高小姐,不必担心,有我三位哥哥在此,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们且听听他有何话说。”
朱刚鬣仿佛在害怕些什么,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才开始缓缓说道:
“我前世乃仙界的天蓬元帅,统管天河八万水军。”
“不对啊!你这么大官职,我和二哥怎么没听过你?”哪吒有些疑惑。
“你们俩?”朱刚鬣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你三太子眼里有谁?再说二郎真君,他那是听调不听宣,天庭的人他恐怕也不认识几个吧!”
“哪吒,你让他好好说!”猴子再次帮腔朱刚鬣。
“最后玉帝把我罚下界的理由是我调戏嫦娥仙子,那不是扯吗?”
说着说着,朱刚鬣有些激动,也没有了刚刚的拘谨。
“我爱的一直是玉兔,也就你们面前的高翠兰小姐。”朱刚鬣指了指高翠兰,“其实我跟玉兔早已私定终身,可是仙界有规矩,仙人不可相爱,我们只能偷偷私会。”
“有一天我和玉兔在广寒宫中相见,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于是朱刚鬣帮我们还原了下当时的场景。
那日,嫦娥仙子褪去外衣,刚准备沐浴,玉帝忽然闯了进去。
“玉帝,您怎么来了?”
“嫦娥仙子,我爱慕你许久,你就从了我吧!”
“您喝多,快离开广寒宫,否则我要叫了。”
“你叫啊!你看看有没有人敢来?你叫的越大声,我越兴奋。”
说完后,朱刚鬣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那日中午吃了点黄豆,没忍住放了个屁。”
其实这个屁的声音,本不足以吸引早已色令智昏的玉帝,但无奈实在太臭。
“玉帝发现有人,一个遁光就来到了我们的身旁,他当时就封住了我们二人的声穴。”
“玉兔的罪名是仙人私通,出卖主人,当时就被贬来了下界,永世不得成仙。”
“而我的罪名更大,不仅有仙人私通,更有偷看嫦娥仙子洗澡外加调戏嫦娥,直接给我贬进了畜生道,幸亏在轮回道中有一位高人帮我保留了记忆和部分法力,所以才变成如今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哈哈哈!”就在这时,宋玖忽然大笑了起来:“猪妖,你以为你说的鬼话我们会信?”
“我知道你们不会信,我也没办法证明,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一切都是玉帝自已做的。”
猪八戒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累了,也不想走了,我就一个要求,你们杀了我之后,请把我埋在高家庄吧!我想离翠兰近一点。”
“小九,有没有可能他说的是真的?”孙悟空的神色有些凝重,“我的火眼金睛虽不能识破谎言,但我观他不似在撒谎。”
“小九,有没有什么办法测试他话的真假?总觉得就这样杀了他太……”
哪吒没有再说下去,他虽是三界第一杀神,但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是柔软的,听了猪八戒的故事他也有些动容。
“二位哥哥莫慌,小妹刚刚只是诈他一诈,其实我心中早已有了对策。”
见宋玖这么说,杨戬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仿佛在他心里早已知晓宋玖的计划。
只见宋玖缓缓走到高翠兰的边上,又指了指地上的朱刚鬣:“你还不过来?”
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宋玖两侧,握着二人的手,对高翠兰安慰了句:
“高姑娘,你别怕,我让你亲眼看看真实发生的一切。”
说着她心念一转,启动了夺魄摄魂。
其实宋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能够操控别人,那么对方脑中的记忆应该也能呈现出来。
随着宋玖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她终于睁开眼,松开了二人的手。
只见睁开眼的高翠兰,神情悲痛,一滴眼泪自眼角坠落,落在了地上,也落在了朱刚鬣的心上。
“元帅……”高翠兰直接扑进了朱刚鬣的怀中。
“兔妹,你记起我来了,对吗?”朱刚鬣的声音也早已哽咽沙哑。
“对不起,我早该认出你来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高翠兰哭的声嘶力竭,仿若要将这几百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无妨,你已经等了我几百年了,这次本就该我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