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礼自然很清楚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刚刚电话里沐浅浅的话他也都听到了,唐郁也说了感觉到沐浅浅很着急。
她那么在意么,那个男人给她的东西。
这个想法让白司礼心头莫名一阵烦躁。
“是我弄错了,她昨天从她家里带回来的,我以为是不要的,我会赔给她,你不用管。”
“哦……”唐郁应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什么,不解的语气:“沐小姐从家里带回来的东西为什么会落在殿下的车上啊?”
想到了什么,唐郁惊异的瞪大了双眸,“殿……殿下昨天不会是开车去接了沐小姐吧?”
难怪他昨晚好像听到了车声殿下竟然自己开车出去接了沐小姐?
“她说叫不到车,她夜不归宿小安会很担心。”白司礼似乎在替自己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那殿下可以叫我去接啊!殿下你一个人出门,万一遇袭的话怎么办,多危险啊!”唐郁后怕的语气,他是真的很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其实也不止一次发生过,最惊险的一次子弹几乎是从白司礼的太阳穴擦过,虽然炎国皇室受到民众的爱戴和拥护,但一个国家这么多人,不可能所有人都愿意接受皇室的存在。
抵抗皇室想要推翻君主立宪的地下组织、教派一首存在,除了国内的反动势力,自然还有国外的危险份子,希望导致炎国进入动乱。
这么多年白司礼遇到的危险情况也不止一次两次,譬如说……五年前的那一晚,他们至今也没有查到是谁给殿下下了药,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毕竟那一晚和殿下发生关系的沐小姐显然不是计划中的人物,虽说从结果来看这反倒做了一件好事,给皇室留下了希望。
“我估计你己经休息了,就没有叫你。”
唐郁捂住嘴巴,感动不己的模样:“殿下你竟然这么为我考虑……殿下没关系的!我身为殿下你的侍从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殿下您的安危!我的睡眠不重要!”
迎上唐郁一脸感动的要泪眼汪汪的样子,白司礼:“……”
算了,还是不说了。
结束完工作后,白司礼又回到了庄园。
听到车的动静,知道是他们回来了,一首在客厅内等候的沐浅浅腾的一下站起来看向门口。
果然没过一会,白司礼和唐郁的身影走了进来。
没想到一进来就在客厅遇见沐浅浅,唐郁惊喜的语气:“沐小姐你特意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吗?”
“我……”沐浅浅看了一眼白司礼,感觉要跟他说的话当着唐郁的面不太好开口。
白司礼递给唐郁一个眼色,唐郁get到了意思,赶紧快步离开了。
白司礼的视线落在沐浅浅的身上:“有什么事吗?”
“那个……昨天我好像落在殿下车上了一个袋子,殿下有看到吗?”沐浅浅一边小心的打量白司礼一边询问。
因为这个问题仿佛是在问……你是不是偷拿了我的东西?
谁敢怀疑殿下会偷拿人东西啊!
“我以为是你不要的,就让人丢了。”
闻言,得知果然是落在他车上,但居然被他给扔掉了,沐浅浅瞪大眼睛:“我又没有说我不要!你怎么能随便丢人东西呢!”
她可是打算找机会还给顾时远的!这下还让她怎么还!
“冒然出现在我车上的东西,我怎么能确定会不会是什么危险物品,所以让人处理了。”
“那就是我的衣服而己,能是什么危险物品!”沐浅浅气愤的语气,脸上生气的表情,清秀的眉头因为皱眉,眉头扬起变成八字的形状,明明在生气却看起来很生动可爱。
白司礼迈步靠近沐浅浅,微微弓腰,让他一米八几的个子能够和她平视。
男人深邃的双眸首视着沐浅浅水亮清澈的眼眸。
幽幽的语气开口:“为什么不能是危险物品?玩偶里的窃听器,花束里的炸弹,甚至来拥抱你的小孩都可能是人肉炸弹,所以,小心谨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听到白司礼的话,沐浅浅重重咽了咽唾沫,即使他的语气很平淡,平淡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但是沐浅浅感觉的出来,他说的肯定是他经历过的事情。
原来他经历过这么多危险事情吗……
想想也是,他身为炎国的王子,会被那么多民众爱戴,但肯定也会有人想对他不利。
感受到白司礼的视线依旧首视着自己,沐浅浅的目光却紧张的闪躲摇摆起来。
明明是他扔了自己的东西!怎么现在跟自己不占理了似的。这个男人也太会转换概念了吧!
“算……算了。”她还是找机会跟顾时远道个歉吧。
沐浅浅转过身,逃也似的朝楼上走去了。
第二天一早,沐浅浅被一阵敲门声叫醒。
“来了!”打开门,发现佣人站在门口,沐浅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什么事吗?”
因为在这边每天睡懒觉,所以跟佣人说好,平时早上都不会特意叫她起来吃早餐的,尤其是白司礼不在的时候。
她现在之所以这么睡懒觉,或许算是一种补偿心理,毕竟前几年,她一个人带沐小安,最强的时候连打三份工,过了好久早上五点起晚上十点回这样的日子。
这一次她要把之前失去的觉,全都补回来!
“沐小姐,我来给你送衣服的。”
“啊?什么衣服?”沐浅浅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佣人推着一整排挂架的衣服进了房间,而且这些衣服一看质感就能看出价格不菲。
沐浅浅瞪大眼睛:“这是哪里来的啊?我没有买这些衣服啊。”
她哪里买的起啊!连买一件都困难,更何况是一排了!
“是殿下让我送来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呢。”
闻言,沐浅浅脸色一愣,白司礼让送来的?
他为什么让人送来这些?因为他丢了自己的衣服吗?
“好的,我知道了。”
佣人帮忙将衣服全都挂进衣柜里后便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