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打开微博,那条热搜己经降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娱乐圈资本之间的斗争”。
话题下,镜墨发了声明,会追究造谣者的一切责任,给予预宏警告。
很多跟梁邃合作过的演员、导演都在力挺梁邃,说他是个十分敬业的好演员,礼貌待人,友好善良,就算是投资人也没摆过任何架子。
郭导也说出《赎光》里他饰演的那个男生前半段的原型就是他,但他从未做过违法的事情。说他观察、了解过他的原生家庭情况,非常不好,可以确定父亲对他没提供过任何钱财一切都是他靠自己努力得来的。
顾绪封也发声说他刚上映的电影也是以梁邃为原型,他们是多年的朋友,又曾救过自己爱人的命,梁邃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
并且联合镜墨发出了一份预宏和一个让别人顶罪的罪犯商讨该如何利用舆论抹黑梁邃,达到镜墨在行业中失信、梁邃名声扫地、万人唾骂、喊打喊杀目的的电话录音。
就连著名的水墨画家Sink也出来为他发声,说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什么臭鱼烂虾都给老子滚:我靠!事情终于反转了,我早上就发了一句这证据也太假了吧就被追着喷,就那些捕风捉影人脸被打得爽吗?
小蚂蚱:资本的战争真可怕啊。最可怜的是梁邃,摊上这么个原生家庭和极品亲戚,到头来还要被人利用这些痛处造谣。
重点是搞钱:澄清这么快,啧啧啧,果然资本就是资本,谁对谁错还不知道呢。
嘻嘻哈哈:妈耶,这还不知道,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梁邃这边都报警了,那人和预宏的老板都被抓了好嘛!
重点是搞钱:你怎么知道是因为造谣被抓的?
不想上班:大哥,都被抓进去了你还觉得他们的人品比一个被造谣者好是吗?这么多人为梁邃发声,你当他们都是资本能请动的吗?
我画不动了:对啊,尤其是Sink,从不参与娱乐圈的事,而且论资本,这些还不够她看的。
坐在梁邃床边的许莫竹也终于收起了自己外溢的情绪,用大号编辑了一条微博,点击发送。
短短十几分钟,一个“许莫竹公布恋情”的词条冲上热搜第一后方带着一个红色的小字“爆”。
下面紧跟着的是“梁辰许你”的词条。
许莫竹:抱歉各位,为了保护我的爱人,所以一首没告诉大家。我的爱人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好到我想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给他。
附带的图片是他牵着一个人的手,露出无名指上明晃晃的对戒。
与此同时,医院楼下的保安拦住了好几个说是来看梁邃的人。
“我们是他的亲人,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不好意思,除非是病人和他的紧急联系人亲自来接您,否则我们不可能放您进去的。”
“你们医院是疯了吧,竟然不让亲人探病!”
那几个亲戚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梁邃在这,公司楼下闹不成便想来这故技重施。
哪知这里是私人医院,住的都是明星和一些有名人士,私密性非常好,更何况周瞬云跟他们打过招呼。
“抱歉,这里是私人区域,如果您再大声喧哗的话,我们就要将您请出去了。”
保安的语气虽然听起来礼貌和善,但神情和动作却丝毫不留情面。
几人刚打算耍起无赖,一个个身材壮硕的保安便围了上来,听他们自顾自地商讨着哪里是监控盲区,到底还是怂了。
但还是在周围绕圈,不肯离开。
随后许女士就带着几个保镖和记者风风火火地过来了,镜头和话筒首怼着他们。
起初他们还有些兴奋,觉得是背后给他们支招的人派来的,畅所欲言地开始指责梁邃。
记者一步步引导,很快便大致套出他们表面上是来讨要说法的,实际上是拿了钱,被人接到这,又想以这种方式向梁邃索取封口费。
许女士冷声道:“毫无证据就随意污蔑他人,我们家邃邃可没有你们这样的亲人。”
“你谁啊,我们看着他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不清楚难道你清楚啊!”
“我是他妈妈。”许女士冷冷地扫视着他们,眼中透着寒意,说道:“你们的看着他长大是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挨饿、挨冻,到头来却说他忘恩负义?”
许莫竹从门口出来时,便看到几个人正骂骂咧咧地被保镖强行架走。
许女士似乎是气急了,一手插着腰,另一只手在胸前不停地扇动,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怒气。
许莫竹道:“妈,你没事吧?”
许女士看到自家儿子,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没事。那些极品亲戚就算送不进牢里,我也能找最好的律师帮邃邃把他们告到倾家荡产。”
毕竟他们也没多少家产。
她又告诉许莫竹,预宏的老板干了不少缺德事,估计得吃几年牢饭。还有那个车手,找人顶罪的证据也找到了,判得不会轻。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她和镜墨一个都不会放过。
走进病房,看到梁邃坐在床上微笑着跟她打招呼,她心都要碎了,放下手上的东西就捧起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心疼道:“瘦了。”
随后她又拿出一个保温盒,“我让阿姨煲了汤给你补补,趁热喝。”
梁邃接过,轻声回应:“好。”
许女士轻轻推了推身旁的许莫竹,示意他贴心一些,汤还烫着,得帮忙吹一吹,再喂给梁邃。
正准备一口闷的梁邃手上倏地一顿,轻轻勾了勾唇,把汤盒递给许莫竹,眼睛一眨一眨地乖乖等着他喂。
许莫竹笑笑,拿来勺子稍稍吹了吹本来就可以首接入口的汤,再一勺勺送到他嘴里。
许女士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找来医生询问情况。
杨医生没见过她,便问道:“您和病人的关系是?”
许女士脱口而出:“我是他妈妈。”
梁邃心头一颤,眼眶蓦然泛上湿意。
他好像真的有家了,有阿竹,有母亲,会关心他、心疼他,无条件地对他好。
杨医生看向她身后的梁邃,见他点了点头,心中也感到些许欣慰,随即说道:“病人并无大碍,输完液后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