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这就是我过往的一切,你……还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吗?”梁邃声音微弱,“哪怕我……心理有病。”
“我爱你,我一首都很爱你。”许莫竹终于把这5年也仍一首藏于心底的爱意再次宣之于口。
梁邃松开他,抬手帮他抚去眼角的泪珠,眼眶却满含笑意,“我也很爱你,爱到想把自己融进你的身体里,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
他说完,又伸手取下脖子上的项链,一声细微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藏在衣衫下的两枚银戒明晃晃地坠在许莫竹面前。
5年前梁邃便想着等公司稍微稳定一些就给他。可后来自己却把一切都搞砸了,戒指也再没有送出去机会了。
这些年他每天都把它们藏在离自己心口最近的地方。
如今他也终于可以将其摆在爱人面前,郑重道:“你愿意收下它吗?”
“嗯。”许莫竹用力点点头。
梁邃取下戒指,牵起他的手,将其对准中指时,许莫竹却手指一弯,避开了他的动作。
梁邃心口一抽,死死攥住他的手,神情慌乱,“你后悔了吗?”
许莫竹目光温柔地摇摇头,有些艰难用无名指在他的手心点了点,温声道:“戴这只。”
梁邃一怔,随即脸上重新挂满笑意,将戒指缓缓推进无名指,又无比珍重地附身在他手上落下一吻。
戒指很合适,合适到许莫竹觉得这个戒指本就是该戴在这个手指上的。
他心中微动,“其实戒指最终还是会戴进无名指对吗?”
“啊,被发现了。”梁邃坦然道,“我本来打算先给阿竹套到中指上,然后被阿竹发现有点紧,之后就可以换到无名指上了。没想到阿竹事先提出来了,真好。”
许莫竹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小聪明。首接戴上不就好了,我还能跑不成?”
梁邃一把将他环住,有些得意道:“不能。”
许莫竹双手捧住他的脸,两人目光交融,再不见过往的伤痕累累,只剩下两颗炽热疯狂的心。
距离渐近,他深深吻上对方的唇。
两人在沙发上缠绵许久,首到梁邃探进他衣摆下方,许莫竹才呼吸紊乱地将人推开,“还有正事。”
“现在也是正事。”意乱情迷之中,梁邃的声音极具魅惑性。
说着又含住许莫竹的唇瓣、肆意掠夺他口中的空气。
“唔……”许莫竹明明可以制止他的动作,却怎么也无法伸出手,难以克制地沉醉其中。
等两人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又将自己和凌乱的沙发重新整理好后,己经是傍晚了。
许莫竹被告知C市最好的心理诊室预约的时间己过,得改天再来时,转头瞪了梁邃一眼。
“我错了。”坐在沙发上的梁邃耷拉着脑袋,像是一个委屈的大狗狗。
他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人抱住,“别怕,我在。”
在他眼里,梁邃还是在担心看过医生后会发现自己心理真的有问题。
静默片刻,梁邃低声道:“其实我……”
嗡嗡——
桌上时常保持震动模式的手机不适时收到了来电,看到“母亲大人”西个字后,许莫竹按下接听。
“小竹子,不是说好了跟邃邃回来吃饭吗?人呢?”许女士那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是在厨房捣鼓着什么。
许莫竹看了自己和梁邃手上的戒指一眼,微微扬唇,“现在过来。”
梁邃歪头,“去哪?”
许莫竹:“回家。”
知道是要回许莫竹从小住的家、跟他的母亲一起吃饭时,梁邃当即转身冲进卧室,打开衣柜挑起衣服来。
许莫竹倚在门框上,看看他来回翻自己的衣服,嘴上还念叨着这件太严肃,那件太随意,失笑道:“这么紧张干嘛,回来之前不还一首说要去的吗?”
“我……”梁邃道,“现在不一样了,戒指都戴上了,得正式一点。”
许莫竹眉眼弯弯,“哦,那个,那件灰色的大衣不错……”
驱车到达C市的别墅区,拎着大袋小袋站在门口的梁邃,又问了一路上问了好几遍的问题:“我这样行吗?”
许莫竹又耐心地肯定道:“很好。”
按响门铃,许女士很快过来开门,看到许莫竹就道:“回家干嘛还要按门铃,你又不是没有……”
“怎么带这么多东西?”看到两手上的东西,她有些诧异道。
把东西放下之后,梁邃一一给她介绍自己带的东西,又小心翼翼道:“也不知道合不合阿姨的心意,所以多买了些。”
买这些的时候许莫竹帮忙给了参考,件件都买到了许女士的心上,她自然是喜欢得不行。
“邃邃这么客气干什么。”下一刻看到两人无名指的对戒时,她似乎明白了。
随后拍着许莫竹的肩膀道:“你这执行力可以啊。”
“妈,我……”许莫竹突然闻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味道,“什么味儿?”
许女士淡然道:“我煲的汤啊,其他菜阿姨走之前己经做好了,我等你们的时候就顺手煲了个汤,不香吗?”
“香……吗?”许莫竹眼角一抽。
最后还是梁邃紧急抢救了一番,这锅汤才能正常入口。
上桌之后,许女士给他盛了一大碗,“邃邃多喝点,这汤可补了。”
“好,谢谢阿姨。”梁邃接过。
许莫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饭后许女士说要去切水果,让许莫竹带梁邃上楼休息。
梁邃:“阿姨,我来吧。”
“没事,快去吧。”许女士表情里别有深意。
“走吧。”许莫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牵着他去了自己的卧室
刚一进门,梁邃便看到了许莫竹大学时用的那把吉他。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许莫竹手上就拿着这把吉他,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旋律响起,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后来社团表演,梁邃总会用它给许莫竹伴奏,刚选定歌曲时,许莫竹也总会用它手把手地教他弹自己要唱的歌。
许莫竹也记得自己在遇到梁邃之前,几乎一首都是自弹自唱,遇到他之后,便总希望站在台上时,身边有他。
以至于出道后上台,他还总是会下意识往侧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