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来国。
一道金色的身影,缓缓睁开了那双足以让世间万物都为之失色的金色眼瞳。
金色眼瞳中法力交织流转。
“大世之争,难怪这个时代会出现如此多的天骄。”
“可惜,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要不然,我定要领略一番!”
金色身影眉头紧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无尽的金芒中,唯有阵阵叹息声传来。
……
苍穹的异变,一直持续了很久,不仅使得人族震动,妖族亦是妖心惶惶。
然而,引发异象的木青川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一脸安逸的蜷缩在木板床上,酣睡的正香。
小木屋外,蝉鸣声声入耳,淡淡的月华顺着窗户,一点点走进房间,遮下一片的光斑。
少年墨发散落,根根发丝如同覆盖着一层温润的色泽,浑身肌肤毛孔逸散着五彩的霞光,很是神异。
……
“天降祥瑞,五谷丰登!”
“大吉大利之象啊!”
“恭喜杨老家主喜得佳婿!”
杨家府邸之中,道盟无数前辈高手感受着身体中,增加的灵力,皆是喜笑颜开,朝着杨老家主恭贺道。
也许,这异象与木人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它出现的时机很好。
俗话说得好,人老成精。
这群身居高位的老东西,又怎么会不知道见缝插针的道理呢!
不仅可以拉近与杨家的关系。
还能进一步交好木人直。
虽说木人直本人并不值得,但是杨雁可是对他喜欢的紧。
况且,以后的杨家,终究还儿女的。
杨老家主感受着空气中还未完全散去的灵力,冷哼一声。
不过看向木人直的目光却是悄然间柔和了几分。
“这异象,证明人族繁荣昌盛,与那小子何干?”
“诸位可别给这小子脸上贴金。”
……
“费老,少主和小姐不见了。”
就在众人谈天说地之时,一位身穿王权山庄道袍的弟子,来到费管家身前,焦急说道。
“怎么可能!”费管家脸上的笑容一滞。
微眯的双眸骤然睁开,一束摄人的寒光透射而出。
“可在杨家找过?”
他与那位王权山庄弟子走到人少的地方,沉声询问。
“费老,杨家府邸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就是没有发现少主和小姐的踪迹,甚至都没有打斗的痕迹。”
“以少主的实力,一般宵小根本伤不了他,难不成是被妖怪抓走了?”
王权山庄的这位弟子,猜测道。
“不可能,吩咐下去,再仔细搜索一番。”费管家摆了摆手,两条发白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周身的法力激荡不已。
那位王权山庄弟子离去后。
杨老家主走到费管家身前,问道:“老家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费管家情绪有些低沉。
若是少主和小姐真的被妖怪抓走。
他将再无颜面面对王权山庄列祖列宗。
“何事?”
“说出来,我们这些老朋友一起想办法。”
随着费管家话音的落下。
整个大厅内的所有道盟排得上身份的前辈高手,皆是向前走来。
磅礴的法力,如同凶狠的野兽。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何况是他们。
“霸业少主与小姐不见了!”费管家见众人都一脸担忧之色。
心中欣慰的同时,又有些苦涩。
“这怎么可能!”杨老家主闻言,一双老目瞪的如同铜铃。
“难不成是异象那时候……”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顿时变得冰冷了起来。
厚重如渊的气息。
猛地压迫在一旁满脸茫然的木人直身上。
“说,你是何人派来的?”
“为何要抓走那两个孩子?”
“来我杨家是有何居心?”
散发着无尽寒意的声音,如同一道平地惊雷响起。
这一刻。
不仅是杨雁呆了。
甚至连费管家等人都是老懵逼。
“父亲,你在干什么?”杨雁反应过来后,赶忙站起身来,挡在木人直身前。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污人清白?”
“雁儿,你让开!”杨老家主脸上寒霜遍布,冷声呵斥一声。
“不,我不让开!”
“他只是一个矿区的小分队长,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况且,他根本毫无修为。”
杨雁美眸通红,绝美的脸庞上,染上了深深的凄苦。
“胡闹!”
“来人,给我将小姐拉开!”
杨老家主暴怒出口。
同时一步步走向木人直。
木人直此刻在厚重的气息威压下,浑身筋骨都在爆响。
双膝处,汩汩的流淌着猩红的鲜血。
“我……我并未做过您所说的这些事……”
他费力的张口。
粗重的喘息声,吭哧吭哧的传来。
“哼!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你一来,便让监察使来我杨家闹事。”
“如今又让王权山庄的少主与小姐失踪。”
“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杨老家主猛地拂袖。
袖口传来的法力,当即便将木人直击飞。
“我……真的没有做过……”
木人直踉跄起身,一身大喜红袍红的刺目。
“冥顽不灵!”
……
“掌下留人!”就在杨老家主要一掌劈下之时,接到消息的费管家面色大变。
身形如鬼魅般掠出。
同样挥出一掌。
不动声色的将杨老家主的攻击化解。
“老家伙,你这牛脾气太冲了,就不能冷静点吗?”不经意释放气息的费管家,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让人无法忽视。
“霸业少主与小姐已经找到了,原来是跑到你的酒窖当中了。”
“孩子们的玩闹,扰乱大家的兴致了。”
“费某再次给大家赔个不是!”
费管家收回周身气势,再度变成那个看起来憨态可掬的胖老头。
“人直——!!!”
杨雁跌跌撞撞的奔向已经伤痕累累的木人直。
美眸之中,点点光芒破碎开来。
一滴滴温热的泪珠,颗颗溅落而下。
“父亲,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咬着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唇,如雪似玉的脸上泪痕斑斑,却盛满倔强。
“我只是为了杨家罢了!”
“难道还要我这个父亲与他道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