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则听见他这么说，要走的心思停住，开口有些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真是打扰他和云岁晚培养感情。
宁辞感受到他的烦躁，握着钢笔的手用力：“事关李成恩一事，前段日子有人举报他和日寇有联系，且私吞了不少军饷，军区的人希望父亲回去严查一下。”
宁正则皱眉，他对李成恩的印象还停留在前些日子在戏园子的时候，当时他没在意，没想到李成恩竟然是奸细。
对自己儿子的话，宁正则自然是相信的，他有些气愤：“这个贼子！我自认待他不薄，竟敢做出这样的事！”
宁正则从书房出来时，心里有关儿女情长的心思己经消散殆尽，宁辞抬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光冰冷。
至于李成恩究竟是不是他说的那样，宁北会解决好的。
第二天，天色还未亮，李成恩的院子就围了一圈的官兵，各个带着枪，房门被破开，他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穿着兵服的士兵从床上捞了出来。
宁北踩着军靴进门，嘴角照旧是恶劣的笑，李成恩被他看的头皮有些发麻，下一秒心里起了火气，用力挣扎，有些怨毒的双目盯着宁北，扯着嗓子开口：“不知宁上尉是何意？”
宁北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李中尉，哦，不是，现在你是人人唾骂的奸细了，罪名不需要我多做赘述了吧？”
说完，他摆摆手，示意几名士兵把人拖下去。
李成恩听到奸细两个字的时候，身体不自觉的打着冷颤，他的目光里带着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么快？！
他挣扎起来，想要摸出裤腰带里的信号枪，让人来救自己。
可被宁北看穿了意图，下一秒，宁北抬脚狠踹过去，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面对李成恩杀猪般的嚎叫，宁北不走心的道歉：“不好意思，没收住力。”
人被拖走，宁北吩咐士兵把剩下的人也带走。
审讯人的差事自然也落到了宁北身上。
吴止泠其实不知道李成恩和日寇那边联系的事，但好歹做了几年夫妻，她隐隐约约也有些猜测，为了不被牵连，一口咬死了不知道。
宁北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吴止泠，想起在李成恩府上发现的那些浑身是伤的少女，他冷笑，蹲到跪着的吴止泠面前，眼里泛起寒意，冷声质问：“招不招？”
手里的烙铁贴近她的脸，吴止泠一瞬间惊恐的瞪大了眸子，本就白腻的脸更加惨白，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开口声音颤抖：“我说，我说。”
宁北挑眉，换了一把没加热的烙铁，拍了拍吴止泠的脸，愉悦开口：“这才对嘛。”
最看重自己脸的吴止泠自然不敢隐瞒，把李成恩藏信件的地方和库房抖的一干二净。
宁北听完她的话，站起身，挥手：“把人解决了。”
吴止泠本来以为自己说完他就会放过自己，听见他的话，一瞬间不可置信，疯狂挣扎起来，吼叫道：“宁北！我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不放了我！背信弃义！小人！”
宁北己经出了牢房，最后听到的是吴止泠的惨叫声，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转身去了另一处有些远的牢房，里面是李成恩，是宁正则在审。
不过看样子没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宁北收回视线离开，他本来就没对宁正则的审讯抱有期望。
还是等宁正则离开后自己再审一下吧，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这么优柔寡断，连行刑都选的最温和的。
李成恩突然被查封一事在南都闹的沸沸扬扬，一时间人心惶惶，街上的行人都少了不少。
平城的张家几乎是立刻接到了这个消息，张元帅坐在书桌前沉思，看着底下的几位下属，下了命令：“准备吧。”
办公室，宁辞看着宁北刚送来的书信和库房钥匙，抬头问宁北：“李成恩都招了什么？”
宁北想起看到的那一幕，哼笑：“你觉得老头能审出来什么吗？”
宁辞本来只是对李成恩有所怀疑，帽子也是乱扣的，没想到和最后查出来的相差无几。
军区的奸细肯定不止他一个，能做到中尉，底下的奸细定不是什么小数目，把人都清理了，他们才能无后顾之忧。
李成恩正好是一个引子。
宁辞皱眉，表情有些严肃，开口：“别管他了，你继续查。”
宁北点头，说起了另一件事：“打仗让老头先去吧。”
宁辞一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