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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慕容婉

慕容婉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将至的夜空。

尽管酒红色长裙因白澈喷出的酒渍晕染出一片难看的斑驳,可她仿若浑然不觉,双眸死死地盯着白澈,那眼神中的杀意愈发浓烈,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她手上的劲道不减,修长的手指深深掐入白澈脖颈的肌肤,白澈只觉呼吸一滞,脸上涌起一阵憋闷的红潮。

“你好大的胆子!”慕容婉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冷得如同冰碴,在寂静得近乎死寂的包厢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夏轻蓝站在一旁,面露焦急与惶恐,她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小声嗫嚅道:“慕容姐……您消消气,我们店真的没男模了……现在的男模难招啊!”

可她的求情声在慕容婉盛怒之下显得如此微弱,仿若一阵轻烟,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慕容婉仿若未闻,她松开掐着白澈脖子的手,白澈如蒙大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缓过劲来,却见慕容婉猛地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白澈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沁出一丝鲜血。

他满眼的惊恐与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敢落下。

夏轻蓝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死死地盯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心脏剧烈跳动,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上一次慕容婉现身于此的情景。

那夜包厢内同样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男模们围绕在贵客身旁,嬉笑逗乐。

可仅仅因为三个男模无意间碰到了慕容婉,那一瞬间,包厢内的空气仿若瞬间凝固,紧接着便是慕容婉冰冷至极的眼神,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之光。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慕容婉便如鬼魅一般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三个男模制住,随后便是令人胆寒的惨叫回荡在包厢内。

三个男模,一人断了手,一人瘸了腿,还有一人脸上被划得血肉模糊,自此彻底告别了这一行,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用以警醒的谈资。

而如今,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仅与慕容婉有了肢体接触,还把她那条视若珍宝、从国外顶级设计师手中重金购得的酒红色长裙弄得污渍斑斑。

夏轻蓝瞧了瞧慕容婉此刻阴沉的脸,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白澈,朝前台发了条信息,让沈霜准备叫人来收尸……

她太清楚慕容婉的脾性了,这位在家族中掌控着重要权力、手段狠辣的女子,向来说一不二,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今日白澈这番行径,无疑是捅了个天大的马蜂窝,怕是死上十次都不够慕容婉解心头之恨。

白澈惊恐地瞪大双眼,四肢绵软却仍拼尽全力挣扎着,然而,他的反抗在慕容婉眼中不过是蚍蜉撼树,只换来她愈发汹涌的怒火。

慕容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素手一伸,闪电般抄起茶几上那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刀刃在暧昧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显然是打算废掉白澈。

白澈顿感头皮发麻,求生的本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手脚并用,一点一点地往后蹭去,嘴里不停的求饶:“不要……求你了……”

慕容婉几步上前,像拎小鸡崽一般揪住毫无反抗之力的白澈,手臂一甩,将他重重地抛向房间角落那张奢靡的席梦思大床。

白澈只觉身体腾空而起,随后狠狠砸在床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头晕目眩。

紧接着,只听“刺啦”一声脆响,白澈身上那套酒吧精心定制、价格不菲的工作服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如破败的蝴蝶四散飘落。

“咦?”慕容婉原本满是怒容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惊讶,那神情像是发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秘密。

她凑近白澈,目光如炬,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手臂,只见其手臂上一块奇异的聚阳砂清晰浮现。

慕容婉对这纹路再熟悉不过,在如今以女子为尊的世界,男人手臂上的聚阳砂可以证明此人的身子是否干净,也是许多女人择偶的第一标准。

丢失了聚阳砂的男子终究如同一块破布一般会被人遗弃,也会招到很多人的白眼。

可转瞬之间,慕容婉的眼神再度冷硬下来,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身子虽是干净的,可他干的这行当,专门伺候贵族千金,保不准心里藏着多少肮脏算计,又怎会是真的清白之身?这聚阳砂八成也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伪装的!

慕容婉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澈,此刻的白澈发丝凌乱,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鹿。

慕容婉不知怎的,心口莫名一热,一股莫名的火焰悄然在心底燃起,烧得她心烦意乱,原本笃定的惩戒念头竟也有些动摇起来……

“都给我滚出去!”慕容婉头也不回,朝着身后那几个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的女人冷冷说道:“都给我滚出去!”

她一边说一边从床尾拽过一条的绳索,试图将白澈的双手死死禁锢在床头的雕花栏杆上。

身后几人如蒙大赦,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口冲去,慌乱中相互推搡,撞翻了几把椅子,却也顾不上扶正,只想立刻逃离这间房间。

眨眼间,屋内便只剩下慕容婉和白澈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空气。

此刻的白澈,不知从哪涌起一股决绝的力量,趁着慕容婉捆绑绳索的间隙,他猛然发力,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近在咫尺的慕容婉。

他踉跄着起身,朝着房门奔去,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

然而,当他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时,却发现房门早已被外面的人落了锁,任他如何拉扯、摇晃,那扇门都纹丝不动,彻底断绝了他逃脱的希望。

“不要!求你了……”白澈绝望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的后背紧贴着房门,双眼惊恐地盯着步步紧逼的慕容婉。

此刻他心中一片悲凉,深知即便配合慕容澈,待她发泄完怒火,自已八成也难逃一死,横竖都是死,与其受尽屈辱,不如自尽以保清白。

心急如焚之下,白澈瞥见茶几上的酒杯,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抓起一个酒杯狠狠摔向地面。

“啪”的一声脆响,酒杯应声而碎,玻璃渣四散飞溅。

白澈颤抖着捡起一块尖锐的碎片,对准自已的手腕划下。

慕容婉见状,眉毛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她怎会让白澈如此轻易得逞?

在她的认知里,就算是死,也得等她将心中的怒火与莫名的情绪发泄完再说!

电光火石间,慕容婉瞥见地上另一个散落的酒杯,她长腿一伸,脚尖发力,将酒杯狠狠踢向白澈。

酒杯裹挟着劲风,精准地打落了白澈手中的玻璃碎渣。

白澈还没等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慕容婉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她手法娴熟地抓住白澈的双手,三下五除二便用绳索将其牢牢捆住,任白澈如何挣扎、扭动,都挣脱不开,只能绝望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