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鹭走到咤虎身边,“跟我回去,我照顾你好不好?”
咤虎将头扭向一边,女流之辈,没兴趣。
江晴鹭见咤虎身上的毛发都打结了,看起来平时很少洗澡,因为这么多军犬,训导员不够,照顾得没有那么细致。
江晴鹭的手轻抚着它的身体,“回去我给你洗澡,让你住干净的窝,再给你吃牛肉罐头。”
咤虎第一次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那只手摸在身上,它眯起了眼睛。
好吧,去就去,反正小爷我躺着不动,你们谁也别想训我。
于是,江晴鹭便带着咤虎,与沈渡舟一起回家了。
虽然咤虎拴着绳子戴着嘴套,但强大的体格还是很有威慑力,路上那些宠物猫狗都离得远远的。
回到家中,大家都很惊奇,沈嘉树问,“怎么带条军犬回来了?”
江晴鹭说,“它叫咤虎,进营半年了,每天光吃光睡不训练,我带它回来改造的。”
咤虎耷拉着脑袋,美女,别这样说我好不好?我们狗类也是要尊严的。
沈嘉树摸了摸它圆滚滚的肚子,“看这一身膘,就知道不爱运动,不过体格好,训练出来绝对是名好战士。”
沈嘉树在部队与军犬打了一辈子交道,深知每种军犬的习性,现在它是还没有接受自己军犬的身份。
咤虎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我不爱听,我就想整天吃吃喝喝,啥也不干做条咸鱼。
江晴鹭叫小戴,去阁楼上取来木板,在楼梯下给它搭了一个窝。
然后倒来了一大盆温水,给它在阳台上洗澡,洗完了还用吹风机吹干,瞬间它身上的毛都得蓬松柔软了。
咤虎感到舒服极了,冲着江晴鹭摇尾巴,还舔她的手,对她表示亲昵。
江晴鹭给它煮了一块肉,切碎了几根胡萝卜,还有两只去核的苹果,做了一道丰盛的狗餐。
咤虎很喜爱,一顿风卷残云就吃完了,然后,就躺到屋前草坪上晒太阳了。
江晴鹭找来一只皮球,“咤虎,我们来玩球好不好?”
一般的狗都有好奇心,会追着球跑,可是咤虎看着她将球抛出去,眼皮都没眨一下。
江晴鹭又拿来一个呼啦圈,“咤虎,过来跳,从这个圈钻进来。”
咤虎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小宠物的把戏,这种东西也想来训我?
江晴鹭气得上前踢它的身子,“整天就知道躺,看看你一身肥肉,都胖得像只猪了。”
咤虎不为所动,我是狗类,我没有颜值焦虑。
江晴鹭提着它的耳朵,“你的哥哥弟弟都在营中训练,成为了凶猛的战士,你这副窝囊样,真是为你的狗族蒙羞!”
咤虎不耐烦地朝她吼一声,你少来这一套,我只做自己,从来不被人类内耗。
江晴鹭这才明白训导员的无奈,简首是软硬不吃。
这时,沈渡舟推着轮椅来了草坪上,冲着咤虎威严地斥道。
“你是只军犬知不知道?你身怀光荣的使命,为消灭犯罪分子为己任。可是你现在这副懒惰的样子,与街上的癞皮狗有什么区别?”
咤虎望着他一身军装,油然而生一股敬畏,慢慢站了起来。
沈渡舟张开双手,“来啊,来扑我,来咬我啊。”
咤虎一看,又懒洋洋地趴下了,得了吧,你都腿残了,要靠轮子走路了,还经得起我扑吗?
沈渡舟见它又躺下了,威胁它,“要是你再不起来,我就将你抽一顿狗鞭,扔到街上,让你变成一只流浪狗。”
咤虎虽然听不懂人话,但听他语气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既然你自不量力,小爷就给你露一手。
咤虎终于腾空一跃,“嗷”的一声长啸,向沈渡舟发起凶猛的进攻。
虽然它不接受训练,但天天看着同类与训导员格斗,也会几套招式。
江晴鹭吓得尖叫起来,小戴也赶紧扑过来保护他,可是沈渡舟转动轮椅,轻轻一晃,就躲过了军犬的进攻。
咤虎摔倒在草地上,惊愣地看着他,这个穿军装的真是厉害,坐着都不是对手,比那些训导员厉害多了。
这也不怪咤虎小朋友,因为它才两岁,进营的时候,恰巧沈渡舟己受伤休假了,它没有见识过这位英雄团长。
犬类都是好斗的,这一下子激起了咤虎的,调整了姿势又扑过来。
可是咤虎扑了十几下,次次都落空了,最后气喘吁吁瘫倒在地,不甘心地望着轮椅上的军人。
江晴鹭忙来到沈渡舟身边检查,因为咤虎的指甲剪了,又戴着嘴套,并没有弄伤他。
但还是很危险,毕竟咤虎那么胖,要是砸到他腿上,又会加重伤势。
但沈渡舟充满了自信,因为咤虎根本没力量,战斗力十分低下,就是只纸老虎。
沈渡舟指着咤虎,“明天再接着练,要是打不过我,我一定将你丢出去!”
狗也有慕强心的,经过这一战,它在沈渡舟面前立刻收起了懒散又傲慢的神态,“嗷”的一声,好像答应他了。
江晴鹭摸摸它的脑袋,这才乖嘛,军犬就要有军犬的样子。
沈渡舟训犬的一幕,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大家都感叹他双腿不便,还有如此矫健的身手,所以他获得的那些勋章,也是实至名归。
夏依娜听到动静,也远远地观望着,看着那只猛犬,感到心惊肉跳,这狗莫不是训练出来对付她的?
这时,咤虎好像发现了一双鬼鬼祟祟的眼睛,朝那边方向吼了一声,夏依娜就赶紧溜走了。
江晴鹭拍拍它的头,“对,以后看到这个女人靠近了,就扑过去咬她。”
家中添了一员虎将,江晴鹭放心多了。
大家正要进屋时,何卉妍走过来了,江晴鹭感谢她昨晚的救命之恩,不是她喊那一嗓子,夏依娜己经进来了。
何卉妍淡淡地说,“我救的是沈团长,不用谢。”
沈渡舟问她,“卉妍,我听说你进了军区歌舞团,准备从事歌唱事业吗? ”
何卉妍说,“爸妈不放心我去外面闯,还是留在陪队算了。”
沈渡舟觉得这样也好,因为何卉妍喜爱唱歌,从小就登台演唱,后来进修的也是声乐。
何卉妍说,“可是,我怕别人说我靠爹,以后无论多大的成就,都说我是关系户。”
江晴鹭搭言,“废话,自己的亲爹能不靠吗?要想有出息,最后靠的还是自己的实力。”
何卉妍听她这样说很意外,一般人都有仇富仇贵的心态,但她的心态一首很稳,既能跟苏桃那样的人做朋友,对自己也没有羡慕嫉妒,果真不是一般人。
何卉妍拿出两张纸,“沈叔叔,这是团里专门为我制作的两首歌,我准备在五一节的晚会上献唱,你帮我看看,挑哪一首好?”
沈渡舟接过来看了看,不太懂谱,于是说,“卉妍,你不如众唱一唱,让大家一起来评判。”
何卉妍便亮开嗓子唱起来,唱第一首的时候,江晴鹭没有什么反应,当唱第二首的时候,她震惊得睁大了眼。
这首红极一时经久不衰的歌曲,竟然要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