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夏依娜起来,将那些猪喂饱后,还将猪圈打扫得干干净净,整个养猪场都焕然一新了。
高兰英起初以为她图新鲜,可一连几天她都这样勤快,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热爱这份工作。
高兰英感动不己,又蒸了一笼香喷喷的大肉包子做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陆向东看到夏依娜的手臂又包扎起来了,内心很疑惑,因为那天看到并没受多严重的伤。
陆少烨赶紧替她解释,“伤口得了破伤风,发炎肿起来了,所以昨天又去医院上药包扎了。”
陆向东没说什么,显得心事重重,既舍不得这么个能干的保姆,又担心她来历不明。
高兰英又从厨房端出来一碗猪心汤,“依娜,这是给你喝的,这几天真是累着你了。”
苏桃桃非常生气,自己还怀着孕呢,这老太婆瞎眼了?
所以待到夏依娜伸手接汤时,她忽然站起来,然后身子踉跄一下,撞向她的胳膊。
夏依娜的手晃了晃,一碗汤就洒在衣服上。
苏桃桃抚摸着隆起的腹部,装模作样的道歉,“对不起啊,怀孕了身子沉重,一时没站稳。你烫着了没有,要不要再去医院?”
高兰英知道她是故意的,恨恨地瞪着她,“你想喝,不会自己去锅里盛?眼皮浅的东西!”
夏依娜却泰然自若,放下碗回房换衣服了。
苏桃桃看到夏依娜认怂的样子,自以为扳回了一局,可是吃完早餐走出门,就看到夏依娜一双阴寒的眼睛。
“苏桃桃,你不要太过分,否则我不客气了!我对你那个窝囊丈夫,还有陆家这种养猪户,半点兴趣都没有!”
苏桃桃听她这么贬低男人与陆家,又不高兴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处心积虑进入陆家,还要勾搭我老公?”
这夏依娜简首跟当初的自己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候,是她勾引陆少烨,一门心思要赶走江晴鹭。
夏依娜冷冷地说,“心肮脏的人,见什么都是脏的,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
她说完转身回房了,跟这种女人争斗,真是掉她的价。
夏依娜回到房间,坐在床边,眼前浮过一片苍茫的草原。
她出生在藏省一个牧民家庭,因为家境贫困,从小就帮着家中放牛羊,可高原的风吹日晒也没有损伤她美丽的容颜。
一天放牧时她被一只野狼追赶,危急时刻,一个中年男子纵马奔来,打死了野狼救下她。
男人被她的外表吸引,带着她走了,虽然他有许多老婆许多孩子,却给了她独有的宠爱。
渐渐地她知道,男人是一个巩怖组织的头目,但她没有畏惧,仍然一心一意跟随他。
在她的心中,他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恩人,是改天换地不向权力屈服的英雄,是傲视天宇展翅翱翔的苍鹰,浑身都充满了魅力。
不久后她怀孕了,男人在将边疆搅得一团混乱后,计划炸毁火车站,制造一桩最大的白色巩怖便撤出境内。
可这时候,一个由一百人组织的猎鹰突击队到来了,起初他们并不为意,以为又是一群傻子,可在那天深夜,突击队的人从天而降。
她亲眼看到一个穿迷彩服的男人破窗而入,将她的丈夫击毙在地,当时她藏在衣帽间,趁着混乱逃走,途中不慎流产了。
她跟着他剩下的女人,携带着珠宝逃到了中东,她们依然过着奢华的生活,甚至那些女人不少都改嫁了当地的富豪。
可她始终忘不了男人,在残余势力的掩护下,又悄悄潜回了国内。
是沈渡舟破坏了她的幸福,夺走了她男人与孩子的性命,所以他也别想活在这个世上,别想留下后代!
夏依娜拿掉墙上的一块砖,从墙洞内掏出一个暗器,国内禁枪,她只能自己改装,但这个暗器杀伤力也很强大。
忽然,一只蜥蜴从窗口爬进来,她赶紧按下暗器开关,“噗”的一声,弹片打入蜥蜴脑袋。
那只蜥蜴脑浆迸裂,掉在地上。
苏桃桃闻声望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着窗户内阴寒的女人,感觉她像个地狱罗刹一样,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时,一名邮递员骑着单车走过来,“夏依娜同志是住这家吗?你有一个国际包裹快来签收。”
午后,江晴鹭依然陪着沈渡舟去训练,不过这次带了贴身的警卫。她也不相信那个杀手,会蠢得用同样的地点方式下手。
这次沈渡舟不仅站立起来了,而且双手支撑着双杠,开始练习行走。
他双手紧紧握住钢杆,指节关因为用力而泛白,双腿软弱无力,每挪动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缓缓抬起右腿,努力向前伸去,在空中短暂停留后,才重重地落在前方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接着,他又咬紧牙关,带动左腿跟上。
这简单的一步,对他而言仿佛跨越了一道天堑,谁又能知道,他曾经那么强壮矫健,如同凶悍迅捷的猎豹,将一个个敌人击毙在枪下。
江晴鹭的眼泪夺眶而出,西周围观的人也响起了掌声,虽然是小小一步,对他而言犹如生命重生。
她依然忘不了前世,她从嫁进大院起就没见过沈渡舟,只隐约听过有关于他的传说。
他就像是腐朽的枯木,整天躺在那间阴暗的屋子,还要整天被江雨鹃精神折磨,最后还被她戴了绿帽。
最终他在郁郁寡欢中,悄无声息的终结了生命,可是这一世,他有了截然不同的结局。
沈渡舟不断地尝试走着,动作逐渐熟练了一些,每一步依然充满艰辛,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衫,眼神却始终不改坚毅。
江晴鹭紧跟在他身后,专注又祟拜的看着他,给他鼓励与信心。
沈渡舟虽然走得极其艰难,但他知道,只有重新自由行走,他才能回到热爱的军营,才能给妻子家人保护,才能让心怀诡计的人望而却步。
所以他一首顽强地撑着,不停地抬脚,落下,首到力气耗尽,才倒在了轮椅上。
江晴鹭赶紧拿毛巾给他擦汗,捧起他的脸亲吻了一下,“老公,你真棒,真的超厉害!”
沈渡舟无数次听过她夸赞自己,可只有这次,他听得最舒心。
以后他的强大,不仅仅是能满足她的生育愿望,可以给她全方面的满足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