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鹭挑选完货品,转过头,发现妈妈的眼睛湿湿的。
“妈,你怎么了,刚才遇到谁了?”她抬头张望着四周。
林清婉说,“没有遇见谁,是我想起小时候逛这座百货大楼的情景,那时候你外公外婆都在,一大家子好温馨,如今他们都走了。”
江晴鹭这才明白妈妈触景生情了,她从小在这座城市长大,肯定留下过许多回忆。
她对妈妈说,“可你现在不是有我了吗?以后我常带你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她将一袋子东西拿给妈妈,“这里面有化妆品,有一双皮鞋,还有两块丝缎布料,你拿回去做旗袍吧,身上的衣服都太旧不能穿了。”
林清婉接过袋子,深感不安,“太破费了,我住在沈家已经很麻烦你们了,还买这么多东西,你哪来的钱呢,不是都投到店铺了吗?”
江晴鹭说,“渡舟将工资卡给我了,你女婿的钱就是我的钱,我养你是天经地义的,你不要有不配得感,你配得上世界顶奢的东西。”
林清婉问,“那你给公公婆婆买了什么没有?”
江晴鹭拿起另一个袋子,“都买了,有吃的穿的,渡舟也有的。”
林清婉这才没说什么了,因为女儿的安慰,悲观的情绪也消散了不少。
江晴鹭带着妈妈来到店铺,里面有七八个工人师傅在忙碌,已经完成了初步的空间布局了。
林清婉看了一番,向她建议道。
“墙壁不要刷成雪白的,这样显得生冷,再刷一层奶油色的涂料吧,可以营造出柔和温暖的氛围。家具也选择同样的色系, 或粉色米白色,灯具要选暖色灯,形成统一和谐的风格。墙上可以悬挂一些宠物的照片或动物布偶挂件,再摆放一些绿植,既能赏心悦目,又能为店铺增加生气。”
江晴鹭听妈妈这样一说,一间清爽明亮的宠物医院跃然眼前了。
“妈,你的审美能力真好,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去建材市场,挑选家具与配饰。”
林清婉便先行回去了,江晴鹭骑着单车去外面四处奔波,一直天黑才回到军区大院。
此时她身体十分疲惫,头发被风吹得乱乱的,衣服上也粘了一层粉末。
而站在喷水池边的何卉妍,穿着连衣裙,踩着高跟鞋,一副精致优雅的模样。
“回来了,江晴鹭回来了。”身边一个小喽啰低声叫道,然后讨好地说,“卉妍,我来替你出气吧。”
何卉妍昨晚盯着那扇窗口,一夜没睡好,现在眼睛还是红红的。
她沉吟了一下,“黄薇薇,你要小心点,不要弄出人命来。”
黄薇薇说道,“不会的,我就是教训一下她,让她知难而退,远离沈团长,你们都藏起来吧。”
黄薇薇将手中的一只白猫,用力丢进了喷水池中,然后躲到了树后。
江晴鹭正走着,忽然听到水池传来猫叫声,她走过去,发现一只白色的小猫在水中扑腾挣扎,随时可能会淹死。
出于本能的反应,她走到池边蹲下来,呼唤着小猫游过来,想将它抱上岸。
可是刚蹲下,身后一股力量袭来,将她推进了水池。
江晴鹭没有防备,身体又很疲倦,扑通一声就摔进了池内,激起了一片水花。
那喷水池有齐腰深,在水中站立还是比较吃劲的,江晴鹭挣扎了几下都没有稳住身子。
黄薇薇与队友们走出来,看着江晴鹭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江晴鹭,我见你一身灰尘,又满脸倦容,特意让你泡个温泉澡,怎么样,很舒服吧?”
“哎呀,沈夫人温泉出浴的样子,真像杨贵妃一样好性感好美啊,我真想叫全院人都来看看。”
“可是我看像只大胖鹅,在跳水中芭蕾舞,不过这舞姿也真是醉了,真想叫沈团长也来看看。”
一群女人嘻嘻哈哈取笑她,何卉妍站在池边,心中郁结的闷气也舒散了。
只要让江晴鹭知道她这个闺蜜团的厉害,以后就会自动离开大院了。
忽然,她们看到江晴鹭的身子倒了下去,没有动弹了,然后身子僵直地,慢慢地漂浮在水面上。
一群人惊呆了,黄薇薇惊慌地叫起来,“天哪,她不会死了吧?”
不是说她很能打,战斗力爆棚吗?竟然这么快就倒下了。
何卉妍也慌了,推了推她,“你快过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这时江晴鹭的身子,随着水波慢慢漂到了池边,其它女人都吓得步步后退,只有黄薇薇战战兢兢上前,伸手想试一下她的呼吸。
猛地,刚才还一动不动的江晴鹭伸出手,将她拖进了水中。
然后,江晴鹭睁开了眼,一个翻身站起来,抓着黄薇薇一缕头发,将她的头不停地往水中按。
“蠢狗,看我的笑话,我现在让你笑,让你大声的笑!”
她水性那么好,横游星江都没问题,怎么可能淹死。
黄薇薇的头被按进水中,在快要断气的时候,又被水淋淋地拉出来,江晴鹭“啪啪啪”的扇了她几个巴掌,又将她的头按进去。
如此反复几次,黄薇薇折腾得快要断气了,大声咳嗽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何卉妍感到害怕,“怎么办?要出人命了,大家快下去制止吧。”
四五个女人脱掉高跟鞋走下池,江晴鹭丢下了黄薇薇,一手一个拖过那些女人,将她们甩到喷泉台基上,或用脚踩到池底,一群女人哭爹喊娘,她好像杀疯了眼。
最后江晴鹭拖过何卉妍,掐住她的脖子,“你要害我是不是?”
何卉妍赶忙狡辩,“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江晴鹭诡异一笑,“何卉妍,我不会杀你,这样太便宜了你,后面你会死得很惨很惨。”
何卉妍感到喉咙一松,以为江晴鹭放过她了。
可江晴鹭又凶狠地说,“不过,我不介意在你死之前,给你做点手术,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江晴鹭随手就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把裁纸刀,因为装修常常要用到就带在了身上。
何卉妍当然知道她是兽医,她憋青了脸哭着,“我又不是男人,你要割什么?”
江晴鹭用刀尖在她脸上比划着,“你有鼻子,有耳朵啊,不如,先割你一只耳朵好不好?”
何卉妍洁白的耳朵上,戴着一只闪亮的钻戒,还挺好看的。
“不要,不要,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何卉妍呜呜咽咽哭着,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惶恐过,双腿一软瘫在了水中。
江晴鹭捏着她的耳朵,将她提起来,“司令家的千金,就是这样的孬种?”
其它女人都吓得不敢动弹,何卉妍出事了,她们都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