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玠甩了甩右手,心想白翊川的皮真厚,手心都打疼了。
“你先去医院,等好了再冤枉我不迟。”江宇玠说:“我也不指望你能感激我,赶紧去医院。这是我的夜店,我可不想搞出人命。”
见白翊川总算安分下来,江宇玠准备离开。
可下一秒,他的胳膊被白翊川抓住,而且抓得很紧,生怕他会消失。
江宇玠彻底没耐心了,拧着眉说:“又怎么了?”
真麻烦。
要不打晕算了。
“你陪...陪我去...”白翊川意识还不算清醒,大着舌头说:“我不放...放心别人...”
江宇玠被他这句话整笑。
“你刚还说我要害你呢。”
白翊川用力咬了下唇,小声回答:“对不起。”
主管瞪了白翊川一眼,“这可是江少,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吩咐江少送你去医院。”
江宇玠噗嗤笑一声。
真的憋不住了。
主管跟个公公似的,而白翊川脆弱得像个冷宫妃子,有一种拍宫廷剧的喜感。
也就只有漫画世界会这么荒诞了。
江宇玠笑够了,对主管说:“你找人帮我把他扛起来,我陪他去吧。”
正好他去宋煦肆也要路过医院,算是搭了个顺风车。
老板都愿意了,主管也不好说什么,便打电话喊人过来帮忙。
“你帮他把衣服穿上。”江宇玠吩咐道。
衣服半遮不遮的。
影响市容。
主管刚要靠近白翊川,对方就疯狂挣扎,一拳头还打在主管的下巴上。
“算了,不管他,一个大男人吃不了亏。”江宇玠无奈地揉揉太阳穴。
这群主角没一个省心的。
他要是来得迟一点,白翊川不得成抹布攻。
白翊川有点沉,来了三个人才勉强把他扛下去, 也难怪那群对他不轨的人要出去找人帮忙。
江宇玠跟他一起坐在后车座,两人的胳膊不小心碰了下,江宇玠这才发现他体温高得吓人。
“师傅,你尽量开快点,他有点严重。”
“好嘞。”
白翊川不安地缩在车窗旁,抱紧自已的胳膊,有些发抖。
“我...我好不舒服。”白翊川说。
“忍忍。”
白翊川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忍不了。”
“那就把你丢下车。”
白翊川:“......”
十五分钟后,终于赶到医院,江宇玠让师傅在门口等他,随后拉着白翊川去大厅挂号。
人还有点多,他把人扶到椅子坐下,“要不给你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陪你。”
“不行。”白翊川疯狂摇头,“我不能让他们担心。”
江宇玠迟疑一番,正要说什么,口袋的手机响了,是“傻狗”给他打的。
“我一会就过去,正忙着呢,没空聊。”
“你是不是在医院。”宋煦肆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我的人已经过去了,五分钟内就能到,你直接过来我这里就行。”
江宇玠垂眸看了眼白翊川,犹豫道:“把他丢这不太好吧,等你的人来了再说。”
宋煦肆笑了一声,语调薄凉道:“江宇玠,什么时候你开始管这些阿猫阿狗的事了。”
江宇玠不懂他在阴阳怪气什么。
整得好像给白翊川介绍工作的人不是他似的。
“他是在我们夜店出事的,老板关心员工很正常吧。”
宋煦肆深吸一口气,态度软了些,“别管他,直接过来就行。你又帮不上什么忙,医院人很杂,要是被同学撞见了,看到他被下药,你还紧紧跟着,又得传出什么闲话。”
“传就传呗,我又没做什么,不怕任何流言蜚语。”
“你不想追段时琛了?”
江宇玠:“......”那还是主角受比较重要。
“ 乖,现在过来我这里。”宋煦肆说:“文件你还拿着吗?”
“拿着了,在手上呢。”
“嗯,我在家等你。”
挂掉电话后,江宇玠对白翊川说,“我有事要先走了。”
白翊川已经清醒了许多,也不好意思耽误江宇玠。
“我自已能行。”他顿了下,表情不自然道:“谢谢你。”
“不客气。”
江宇玠看了下手表,便匆匆离开。
白翊川盯着他的背影,又摸了摸发热的脸颊,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愫。
江宇玠除了好色,人还挺好的。
没表面那么坏。
白翊川弯起唇笑了笑,耳根染上淡淡的红晕。
*
江宇玠到达宋煦肆的别墅,一踏进门就看到他在喝酒。
“呐,你要的文件。”江宇玠将东西放在茶几上,看着他说:“少喝点酒吧,小心哪天喝死了,你爸妈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就跟原主一样。
宋煦肆放下酒杯,眼含笑意,凌厉的面容变得柔和起来。
“你在担心我?”
“不,我担心你死的早,没人给我搞分红。”
“小没良心。”宋煦肆笑着骂道。
“东西我送到了,以后别让我跑腿,我要走了。”
“急什么。”宋煦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不期待我准备的礼物吗?”
这倒是提醒江宇玠了,他连忙过来坐下,一脸期待地看着宋煦肆。
他很好奇什么礼物要两千万。
宋煦肆拉开茶几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方正的黑色小礼盒。
“这是什么?”
“拆开看一下就知道了。”
江宇玠在宋煦肆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礼物盒。
看清里面的东西后,他惊呼一声:“卧槽,是百达翡丽!”
也不怪江宇玠这么大惊小怪。
对于原主来说这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上辈子一穷二白的江宇玠来说,那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
“喜欢吗?”宋煦肆眼神宠溺地盯着他。
江宇玠没忘自已的人设,努力压下嘴角,“还行吧,勉强能入我眼。”
“喜欢就好。”宋煦肆将手表接了过来,动作温柔地帮他戴上,“我是特意在拍卖会拍下来的,我本来还担心你会不喜欢。”
“真要两千万?”
“嗯。”宋煦肆顿了下,神色认真地注视着他说:“能经常戴吗?”
“看我心情吧。”江宇玠爱不释手地摸着手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