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敬业郁闷到不行,那妞长得还挺漂亮的。
“呸,浪费老子那么多吃的东西,还以为怎么也能睡到,这娘们真是脑子进水了,她自己单打独斗,根本是去喂丧尸嘛。”
孟敬业心里诅咒许澄活不过今晚,谁让她看不上自己,呸!
老杨头脑溢血,缺少设备,没抢救回来,死了。
孟敬业带人处理了尸体,回到礼堂内,他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男人,看上去老实巴交的。
孟敬业站在礼堂的舞台上,把人都叫过来
“我介绍下,这是咱们乌托邦新加入的成员——刘罡。他刚刚英勇杀掉一个丧尸,救下小秦,大家鼓掌!”
男人憨笑,露出大白牙,“谢谢!谢谢!大家太客气了!”
台下,少年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在刘罡手底下的惨痛记忆再次复苏。
孟敬业拉住少年,“哎哎,那小孩儿,你去给刘哥搞点吃的,暖和暖和。”
少年低着头,把帽子压得很低,对孟敬业的话充耳不闻,大步跑上二楼。
为什么这个人贩子也来了...为什么跑了这么远还是逃不掉......
万一被刘罡发现自己在这儿,他那样睚眦必报的人,一定会把自己碎尸万段...
之前有人打电话不小心撞到他,当场就道歉,可事后,刘罡还是残忍杀害了那个路人全家七口,并且分尸。
不行,今天就离开这里!
孟敬业朝少年消失的方向踢一脚。
“嘿!这孩子真没礼貌!”
“不打紧,我自己来就行。”
刘罡笑得和善,瞥一眼那小孩儿背影,继续打量这里的环境。
少年回到二楼瞭望台,名义上是警戒周围,其实顺便寻找逃跑路线。
白天太显眼,他们手上有枪还有一个手雷,不能硬莽,晚上最合适。
二楼这里放着一些充饥的饼干和棍棒,还有几件棉服,是给守夜人员准备的,晚上他可以把这些都带走。
他拿起望远镜,停在斜对面的护理楼,震惊得移不开眼睛。
隔着窗户,他看到早上那个女人在砍丧尸!
一楼杀到二楼、三楼,一个不放过,很享受似的。
她好像在清理丧尸。
阿狗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追着丧尸跑,像个杀神...看得他莫名有点爽……
不得不说,这个疯女人确实很强。
接着,少年又看到她在搬各种医疗设备,放到担架床上,然后推着推着,她走到一个拐角,床上就空了,设备全没了!
少年揉揉眼睛,确认自己眼睛没花。
不到一秒的时间,她就是把那些设备全甩到地上也来不及,东西去哪儿了?她到底在忙什么....
许澄拆东西,搬东西,忙活三个小时,出了一身汗,把能带走的全带走了。
设备是有了,就差医生了。
她回头望着遍地鲜血残骸,只觉得不够杀,自己的速度还不够快,招式还不够狠...
许澄确认没有遗漏,从一楼窗户翻出去,忽然觉得有东西反光,抬头看过去。
少年赶紧卧倒藏起来。
刚刚自己好像和她对上眼了,不过这么远,应该认不出是自己吧....
少年在瞭望台上藏了十分钟,估摸着那个女人走了,他支起身子,脚己经麻了...
“嗨。”
少年被头顶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望远镜掉地上砸到脚。
疼疼疼——
许澄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屋顶边上,朝他摆手,“你叫什么名字?”
我凭什么告诉你!
少年丧里丧气地,用手比划:阿狗。
反正刘罡都这么给拐来的小孩儿取名,阿猫阿狗阿鸟的....
“阿狗?确实像只小黑狗,哈哈。”
阿狗嘴角抽抽,瞪她,手指比划:关你屁事!
许澄晃着腿,“要不要跟我走,我还缺个给我端茶倒水的,包吃包住,别的没办法保证。”
阿狗其实无所谓,跟着谁都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手语:为什么找我?
许澄目光向上,认真想了想,
“嗯......不会功夫,力气也小,脾气还差...”
阿狗表情更阴郁了,这么差还要说出来,羞辱他么。
“不过呢,丧尸听觉好,用手语传递信息更安全,你呢,动作快,眼力好,很会隐匿气息。”
她的同伴,起码得有自保能力。
“26号晚上我在废品站看见的你,这里的人说,27号早上你出现的,两个地方的中间首线距离起码30公里。”
“中间还有一段必经之路,那里丧尸扎堆,路上都是积雪,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避开丧尸,一晚上跑到这儿的,就穿着那双破洞的雪地靴?”
阿狗窘迫,双腿向后缩,有些犹豫。
自己正好要离开没错,可主动找上自己的,从来就没有过好事。
“喂,小哑巴,换班了,你去休息吧。”
身后楼梯有人上来。
阿狗一个转头的功夫,那个女人就消失无踪了。
真是神出鬼没...
孟敬业带着刘罡转了一圈,累的不行,准备去给自己开个小灶,在腰上摸来摸去,口袋也摸了。
全都空空如也。
钥匙丢了!
孟敬业拿走小秦的备用钥匙,慌慌张张跑到负一楼停车场,气得原地跳脚。
老子的一车物资呢!
他本来想着,万一哪天东窗事发, 自己就偷偷开车带着物资跑,现在全没了。
他怒火冲天,踢地上的大米白面,谁要吃这种猪食啊!
为了骗过礼堂那些蠢货,他还偷偷用五个药品箱子装满烟酒和高级进口熏肉、培根、黑松露,放在车上。
对了,监控还有一个能运转,肯定拍到了什么!
孟敬业仰头一看,笑容凝固,监控摄像头整个被拆走,只剩一根电线垂着。
孟敬业肝疼...自己发现的太晚了,这都几个小时了,人肯定开车跑远了。
上面礼堂的人并没少,唯一的可能就是早上那个女人!
小秦见他心情不好,煮了碗泡面送过来。
“哥,你吃,别累着了,我特地加了两根火腿一颗蛋,没人看见。”
孟敬业虽然急,但抓人还要从长计议,他确实饿了,拿起面狼吞虎咽。
“小秦,你这里面放什么了,我肚子疼,卧槽,厕所厕所!”
礼堂里面的厕所停水了,孟敬业嫌弃,非拉着小秦去外面那个。
一顿酣畅淋漓的释放,孟敬业的肚子总算不疼了。
“小秦,没纸了,给我拿点,小秦?人呢?”
隔间外很是安静。
孟敬业不耐烦了,坐在马桶上踢开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一只丧尸正在啃咬地上的人,是老杨头的尸体。
老杨头的尸体不是埋了么,怎么会在这儿!
孟敬业大惊失色,滑倒在地上,丧尸发现了他,猛扑上去。
他顾不上穿裤子捡鞋,光着屁股狼狈窜逃。
礼堂内,有的人在睡觉保存体力,或者走路绕圈暖和身体,没人说话。
忽然外面传来尖叫声,孟敬业在外面哐哐拍门。
“开门,有丧尸!小秦,快给我开门!”
小秦充耳不闻,举着唯一的枪,
“敬业哥出去上厕所,碰见了丧尸,他己经感染!绝对不能开门。”
在场人都知道孟敬业喜欢偷偷去外面,没有人怀疑小秦的这个说法。
“小秦你个没根的玩意儿,设计害老子!开门呐,都死了么!是老子救了你们这群人,你们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全都是白眼狼!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孟敬业疯狂撞门。
礼堂内的人明白了怎么回事,面面相觑,全都当作没听见。
此一时,彼一时,换个人领导也许更好。
小秦毫不掩饰面上的喜色,他早就受够了孟敬业那个抠门的德行。
终于轮到自己翻身当老大了,哈哈哈哈!
砰!
小秦后脑勺开花,血溅一地。
他不可置信。
哪来的第二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