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反正该头疼的又不是咱们,若真复苏了,咱们就等着看戏便是了,若不是也不妨碍咱们。”
“你说的有理,就让希腊那群神自己头疼去吧。”
“话说回来了,这大夏的法则可真难缠啊。”
听到阿蒙话的休神色平静,“就算我们三联手,短时间里想打破大夏的法则不大现实,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将其拖回太阳城。”
黄沙之神赛特跟阿蒙没有反对,只是目光好奇的打量起悬浮着的这半座城市,找寻着休口中那个不得了的人类。
“休,我怎么没瞧见你说的那个很强的人类,他不会是你编出来的吧?”
连连被质疑的休眉头一皱,“我没必要骗你们。”
休打量起城市,他们搞出了这大的动静,那人他不可能没察觉到,可他为何不出现,难不成他之前下手太重,那人死了?
从成神的那刻起,己经鲜少有让他觉得不安的事情了,可心底莫名涌现出了让他不安的情绪。
他们这一次费了这么大力,就是为了借助大夏这半截的龙脉对整个大夏进行诅咒,如此便不能再等了。
只见阿蒙刚刚抬起双手,仪式就被打断了,周平消失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虽黑衫染血,可他双眸依旧平静。
只是当他出现的那一刻,像是被拨动了时间的转盘,周围的空间都停滞了一瞬,好似有千万把佩剑应和,长鸣不退。
周平平静地扫过眼前的三位神明,神与人似乎在他眼里没什么区别,缓缓开口说道。
“大夏剑圣周平,请诸神让道!”
看清站立的人是周平的瞬间,休心中压制不住涌起了一丝庆幸,他自己也说不明白这股感觉的由来。
似庆幸自己没骗人,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又似乎有点不足以对外人道的幸灾乐祸,复杂极了!
呵,不是说老子骗人吗?有本事你去试试,休轻蔑地偷瞄了一眼旁边的赛特,他期待他们对上的那一刻。
赛特虽然不知道休偷瞄自己的那一眼,眼底复杂的情绪是什么情况,可区区一个人类居然胆敢对神大放厥词,真是不知道死活。
赛特气得不行,他定要让这个人类知道神是不可侵犯的存在。
他伸手轻轻一招,顿时大地土壤沙化,漫天都是黄沙,短短一刹那的时间,黄沙己然覆盖了大半天空。
不等周平出手,脚踏大地的叶蓁微垂下眼睑,手不经意的往下压了压,樱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眼。
“镇!”
围绕在赛特身边的黄沙瞬间像是找到了归途似的,回归大地,整个空间的黄沙顿时消失不见了。
无论赛特如何召唤黄沙,可都没有掀起任何一点波澜,甚至连一粒沙子都没有漂浮起来。
赛特慌张了一瞬,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叶蓁,叶蓁身上那刺眼的光芒,仅一个照面他就认出了,气急败坏的赛特对着叶蓁怒吼出声。
“希腊赫墨拉,你要插手本神的事情?”
“别在那里神呀神呀的,听着难受。”
“赫墨拉你这是要背叛众神国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本神不与你一般见识,速速退走,本神既往不咎。”
“你说你,模板摆在哪里你都学不会大夏神明的做派,你怎么好意思说话的?我若是你恐怕己经掩面痛哭了。”
黄沙之神被叶蓁牵制住了,周平对上的其他两位神明,压力瞬间小了不少,风神休不敢小瞧了周平的能力,对战起来,有些束手束脚。
“赫墨拉,你真当吾不敢对你出手,速速离去......”
“哎呀,我好怕怕哦,你来打我噻。”
叶蓁说着俏皮话,不断用言语挑衅着赛特,给周平争取时间,赛特有点脑子但不多,他忌惮于叶蓁,所以没有探查叶蓁的神力,这才让叶蓁多争取了些许时间。
“你说弑神是什么样的感觉?”
“赫墨拉,你三番五次帮大夏之人拖延时间,你当真以为你的谋划能成功,人永远不可能战胜神。”
叶蓁不在意的伸出手摇了摇手指,神色轻蔑,“是吗,我倒是相信人定胜天,赌一把吗?”
赛特看着放松的叶蓁,殊不知叶蓁手心的冷汗都快滴在地上了,不过脸上依旧装得云淡风轻。
“赌什么?”
“就赌今天你的命会留在这里!”
赛特仔细打量了叶蓁几眼,突然发出了极其轻蔑地笑声,“哈哈哈,赫墨拉,你神格都不在了,还敢与本神赌,你凭什么?”
“少废话,赌不赌?”
“本神与你赌了。”
话落,一道破空而来的剑意己至身前,那一缕剑芒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横扫周围的空间,可却没在真正意义上伤到神。
赛特冷眼看着叶蓁嘲讽道,“这就是你寄予厚望的人,我承认他很厉害,可你要知道人类终究只是人类,掌控不了法则之力,还妄图斩神,笑话。”
尽管叶蓁借助大地之母的身份镇压了赛特的能力,但境界的差距摆在那里,他依旧伤到了周平。
风神休抓准时机加入了战局,无尽的罡风极尽压缩后变成了罡风潮汐,有目标的朝着周平而去。
周平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剑意,罡风与剑意对撞在一起,掀起巨大如蘑菇云般的冲击波蔓延了周围数百里。
尽管剑气撕碎了罡风,可依旧有无数的残风落到周平身上,黑衫下的皮肤再度被割出细小的口子,鲜血淋漓。
看着周平身上多出来的伤口,叶蓁心底焦急万分,可她不能动,那半座城才刚刚离开,对于神明来说,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追上。
他们必须多多争取时间,叶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神明一口一个赫墨拉的,但是管他的,好用就成。
赛特跟休站在半空冷眼俯视叶蓁,却看见叶蓁如闲庭信步般远离他们的战场。
这时叶蓁才不得不感叹原来那个不声不响的神才是最阴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