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变的。”陆宴臣冷声道,一字一句,面色冷寒极了。
宋知意:……
这俩人说的真的是蛋糕么?
“人是会变,但喜欢的口味却未必会变。珍贵的记忆也不会变,那都是小时候的回忆,无论过多少年,无论经历了什么,美好的童年记忆都会深深的烙印在人的心中。”林轩不甘示弱。
此时,陆宴臣搂着宋知意腰身的手不断收紧,男人力道很大,将她整个人贴入他怀中,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入他的骨血之中似的。
宋知意压低了声音,眼巴巴的望着他,小声道,“陆宴臣,你抱的我太紧啦,松一些,我喘不过气来了。”
陆宴臣低垂着眸睨着她,这才微微松开了她一点。
宋知意得以喘息,她深深呼吸着。
今天的氛围也太压抑了吧。
两个男人的战火一触即燃。
宋知意觉得头皮发麻。
此时,服务员端着两份甜品走了过来放置在桌面处。
“知意,吃。”男人用汤匙挖了一小块熔岩黑巧克力蛋糕递到了宋知意的唇瓣处。
而与此同时,几乎是在瞬间,林轩也挖了一小块的草莓蛋糕,身体微微前倾,修长的手握住勺子,将盛放着草莓蛋糕的勺子递到了宋知意的唇边,林轩勾唇轻笑着,笑的温柔,“意意,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
两个男人几乎是在同时做出了投喂她的这个行为。
但宋知意只有一张嘴。
她到底是吃谁的?
“唔……我先吃一口熔岩蛋糕,再吃一口草莓蛋糕吧?”宋知意试探着开口。
“不行!”
“不可以。”
两个男人同时出声。
只不过声音一道森寒冰冷,一道却是温柔坚定的。
“你只能选择一样吃。”陆宴臣声音冷冽,那双幽深漆黑的深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压迫感极强。
“意意,不可以哦。”林轩也开口说,“同时吃两个蛋糕的话,味道会混掉,反倒是失去了甜品本身的滋味。”
宋知意看了看的熔岩黑巧克力蛋糕,又看了看林轩手中递过来的草莓蛋糕,一时间犹豫纠结起来。
这俩蛋糕都不吃,也不好,都吃也不行。
都是自已喜欢吃的。
她该先吃哪样呢?
宋知意觉得自已的脑壳都大了。
此时,陆宴臣凑到宋知意耳边,声音压低,低沉沉的,用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吃我的。”
声音低沉,但却透着警告意味。
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宋知意想到自已现阶段还想着让陆宴臣成为自已的男朋友呢,自已那天也算是在告白了,她张口咬了一下男人的熔岩蛋糕。
陆宴臣那收的锋利的下颌线和缓了些,看向宋知意的眸光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知意觉得刚才自已吃谁的蛋糕就好像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竞争。
他们俩似乎是在搞雄竞。
而自已吃了陆宴臣的,陆宴臣像是斗赢了的雄性,对着轩哥哥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而轩哥哥像是斗败了的孔雀似的,偃旗息鼓。
“知意,跟我回去。”陆宴臣大手握住了宋知意的手,声音低醇磁性,“我有事要跟你说。”
“轩哥哥,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我得先走一步了。”宋知意愧疚的望着对面的林轩。
林轩维持着面上的儒雅,“好。”
他起身,“我送你们。”
“不用。”陆宴臣那犀利的眸光落在了林轩身上,随后,拉着宋知意的手,起身离开。
男人步子很快,宋知意跟在男人身后得快步小跑着才能跟上,显得有些跌跌撞撞的。
“陆宴臣,慢一点。”宋知意软声撒着娇。
她的胳膊都要被他给拽痛了。
男人拉着宋知意的手腕,打开车门,将少女带上车。
男人倾身上车,随后,车门被关死。
陆宴臣倾身,手臂撑在少女肩膀两侧,那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温度,冰冷森寒,一双深邃的眼尾处泛红,“宋知意,你刚才喊他轩哥哥?”
她喊自已就是冷冰冰的陆宴臣,却转头亲亲热热的喊别人轩哥哥?
这就是她口中的喜欢么?
男人声音冰冷,却透着几分委屈的感觉。
被他这样的目光凝视着,宋知意觉得自已有种背着陆宴臣偷情被抓的既视感。
自已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错觉?
“我……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喊的……毕竟我们俩从小在一起玩儿,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了……”宋知意小声解释着。
男人大手攥住少女纤细的腰身,手上不断用力,手背上青筋鼓起,“你说你喜欢我,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七天时间,一条消息都不给我发。”
“转头就跟别的男人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
“还亲热的喊别人哥哥。”
“这就是你口中的喜欢么?”
男人每说一句,眼尾便红上几分,攥住少女腰身的手也不断收紧,他的指骨几乎要崩出手背,“宋知意,你玩我呢?”
他声音低沉,却透着压抑着的颤音。
宋知意张开唇,想解释些什么,可下一秒,男人却将她抱入怀中,他呼吸凌乱,棱角分明的下颌抵在少女的肩窝处,声音凌乱低沉,有些颤抖,“你怎么不继续玩了?”
“你继续玩我啊。”
他情绪已经彻底失控,眼尾猩红。
他知道宋知意只是一时兴起。
他知道宋知意接触他仅仅是因为想让他帮助她学习一些东西。
他也很乐意教她。
他的一切都愿意给她。
可为什么她对他的新鲜感没的那么快?
为什么不再多逗弄逗弄他?
为什么那么快就把他抛之脑后了,就像是抛弃掉她不要的垃圾。
要是宋知意愿意逗他玩逗一辈子就好了……
此时的陆宴臣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
这一幕,倒是跟宋知意梦中的陆宴臣有些重叠。
宋知意感受着男人那凌乱的呼吸, 不安的心跳,以及那胸口处一下下的起伏,她伸手,轻轻的拍打着男人的脊背,“陆宴臣,我没有在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