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相宜知道他是生气了才会那样,但她这段时日觉得疲惫,她似乎改变不了什么,拉那么多仇恨就是不希望云深不知处被烧,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而她也不想再像之前那样利用薛洋了,她也的的确确对他产生了情愫,不如放他走吧?
反正,修了诡道谁能容她呢?不如身边不要留人了。
“薛洋,我放你走”
“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你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她语气没那么疏离了,眼里清明温柔的笑着。
“我们也当别院那日和我从云深不知处回陵国的途中那几日,还有在皇宫时你来找我那两次。”
“就当是一场梦,而你在梦里碰我也如同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就好,活着你也可以把那几次当作是你去岐山帮我打探消息做的交易也可。”
她清冷的语气说着贬低自已的话,把她自已身体当作与他交易,还详细的说出每一次交易的地点和时间!
“找一位你心仪的女子,以你的长相和现在在岐山的地位会有很多女子喜欢。”她继续笑着替他着想着。
薛洋不说话了,她如此作贱自已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她居然拿与他欢好的事情当作是交易?
她不该这样的,那样的冷漠疏离好似第一次才认识她一样,许多话在他喉咙里让他说不出来,哪怕她打他骂他也好,伤他也罢,为什么要这样?
“薛公子还不走吗?若你喜欢这辆马车,孤让给你。”
说罢她站起身掸掸衣裙,笑眯眯的转身掀开帘子下了马车,转而小厮叫来了一辆新的马车,她头也没回就走了进去。
只是她也是难过的,没有人看见她掉下的泪珠。
薛洋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就那样静静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眼眶早就通红,脸上满是泪水了,他好似感觉不到一般,他内心慌乱不已!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让她解气!这次殿下真的不要他了吗?
陵相宜回到皇宫,找了人画好图纸也送了银钱去姑苏,她处理了很多堆积如山的奏折,都是许多陈旧的奏章而已,可她都拿出来一一批阅,用政事麻痹自已。
(你说说你,干嘛好端端跟薛洋吵架呀,还不要他了,现在在这里难受?)小团子无奈道
“你很吵。”她睨了小团子一眼,仿佛他再多说一句话就把它捏爆。
又过了几日,陵相宜在处理政务时收到了魏无羡的书信,问她知不知道云深不知处被烧毁的事,陵相宜只简单的敷衍着被烧毁大半。
她不是蓝氏的人,也不好暴露太多蓝氏的消息。
蓝忘机这边也书信里告诉她已经在着手修缮云深不知处了,让她心中欣慰一些。
陵相宜这段时日变得有些狠辣,手段也开始有些残忍,无所不用其极,彻底将朝中的歪根连地拔起,每个该杀之人都是她一个个手刃的。
一天陵昭烈来寻陵相宜
“梵衿,爹爹的乖女儿,最近是怎么了?朝中有人惹你不高兴了?”他呵护着她问道
陵相宜摸不着头脑???
她蹙眉“并未。”
“只是有些根基扎太深了,连地拔起而已,有什么不好吗?父皇,都是些蠢笨如猪的东西,朝廷的蛀虫。”她运筹帷幄,越来越有一位帝王的风范。
“好皇儿,爹爹只是怕你变得残暴不仁,现在朝中的人都怕你怕的紧。”他还语气带着些无奈
“怎会?儿臣只是手段凌厉一些,父皇若不喜儿臣便收敛些。”她乖巧回答
陵昭烈很欣慰她懂得用皇权保住自已,他并不是责怪她什么,摸摸陵相宜的脑袋:“皇儿,父皇并没有什么不妥,怕你被朝中之人左右了情绪。”
陵相宜自然是知道她爹爹是为她好,也清楚她爹这些年来是如何宠爱她的,她一定会守好父亲的江山,但,若她修诡道,她这个爱她如命的父亲会如何呢?
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