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梁伯,闻着英台身上的兰花幽香,已经昏昏的睡着了。
英台将自已的酒全部喝完,又看了看对面。
“不行了,不行了,不喝了!”
“我去结账,你厉害,我佩服你英台!”
英台看了看两个人的酒还剩下半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早点说,不喝了不就完了。
张海起身,晃晃悠悠跟英台竖了个大拇指,出去上厕所了。
英台出言提醒了一声,拍了拍梁伯。
想着把梁伯叫起来,让他醒醒酒,准备回去了。
再加上梁伯呼出的热气,让英台实在感觉不舒服。
“起来了,回宿舍了。”
“嗯?”
“我还没喝那,怎么就回去了?”
英台看了看,在自已肩膀上直起身子,意识清醒了不少的梁伯终于放下了心来。
没忘了嘴硬,不错不错,醒酒了。
“那要不我再陪你喝点?”
英台大手一挥,就要招呼老板娘再来一箱。
“不用了,不用了,放你一马,放你一马。”
梁伯说完,战术性喝了口水。
喝水的时候,还不忘眼神偷瞄几眼英台。
此时梁伯的大脑在回忆,刚刚自已喝醉了干了点什么。
自已点的酒怎么都没了?
一顿饭睡了半顿的梁伯,跟短片了没区别。
“那我多谢公子饶命了~”
英台站起身子,跟着还做了个揖说道。
“免礼,免礼,我大人有大量。”
“你还装上了!”
“没事就走了,我还想回去洗澡那!”
英台说着,向着角落里面走去,将手机拿了起来,偷偷看了看梁伯。
发现他还在看着自已的位置发呆,轻咳两声,“怎么了,还不走啊。”
“不是,你一个人把咱俩的酒都喝了?”
梁伯刚才还纳闷,怎么自已一觉醒来,就看不见自已摆在桌子上的酒了。
原来让英台全喝了,那自已趴她肩膀上睡着,是因为什么?
那等等,这岂不是证明自已喝酒没喝过英台,自已中午刚吹的牛,到了晚上就被打脸了!
一瞬间,梁伯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孤零零的坐在凳子上,转头看着英台说道,“你喝这么多没事吧?”
“不是跟你说了,你喝不完就给我吗?”
“我既然会说,当然是因为我能做到啊。”
梁伯低头数着地下的瓶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一点感动。
回想一下,自已喝了一瓶就那样了。
要是四瓶全喝了,出洋相不说,估计都得酒精中毒进医院了。
“以后我喝不了,你也别帮我喝了。”
梁伯起身,认真的看着英台说道。
“干嘛?”
“不干嘛,再能喝,也不能这么喝啊。”
“我以后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给你留一点帮我喝酒的机会。”
梁伯不想再让英台帮自已喝酒了,会有一种挫败感不说。
他也担心英台,毕竟自已就这么一个交心的好兄弟。
英台一脸欣慰,嘴上却是一点不饶人,“神经,搞的我想替你喝一样,你有这个觉悟最好了。”
“我很有觉悟的好不好!”
梁伯一脸好奇,“对了,我喝多了,没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英台笑而不语,向着门外走去。
“你说话啊!”
梁伯心里有一点不安得感觉,匆匆忙忙的跟了出去。
“不告诉你!”
初秋的夜晚,是四季之中最清爽的,当夏末的炎热褪去,穿着凉爽的夏衣,出来走走最是宜人了。
当然,没有可恶的蚊子是最好的。
四人吹着晚风,走在街头,张海跟郭栋在前面走着,一会变成小蜜蜂飞在花丛中。
一会变成舒克和贝塔,开着坦克跟飞机,也不知道要去哪。
梁伯跟英台,就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俩,确保两个人不会出什么意外。
“你不加入?”
“嗯?”
梁伯愣了一会,反应过来。
“那你当异能兽,让好兄弟过一把铠甲勇士的瘾。”
“切,美得你不轻,我变成异能兽,你也只有挨打的份。”
“那我就变成光,消灭你!”
“幼稚鬼!”
一阵凉爽的风吹过,吹在了正在斗嘴的两人身上,前方传来了醉醺醺的声音。
“梁兄,可愿与我兄弟二人高歌一曲?”
郭栋一脸醉意看着梁伯,旁边的张海眼睛之中全是期许。
梁伯盛情难却的点了点头。
“咱唱个什么?”
“梁兄只管来就行,我是中华小曲库!”
梁伯想了想,看了看英台,又看了看舒克和贝塔,感受着不时吹来的初秋晚风,缓缓开口,
“为什么你不在,问山风你会回来~”
夏天的风 我永远记得
清清楚楚地说你爱我
我看见你酷酷的笑容
也有腼腆的时候
夏天的风 正暖暖吹过
穿过头发穿过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 风轻轻说着~”
梁伯唱到一半,看着一旁的郭栋跟张海,只见两人一脸的陶醉。
“不是,不是说好一起唱的吗?”
“梁兄,咱们唱这个吧,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
飞着飞着,郭栋跟张海就变成了小蜜蜂,挥舞着手臂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梁伯看着两个人,哑然失笑,如果英台没有替自已喝那些酒的话,估计自已也变成小蜜蜂了吧。
那英台再录个视频,自已不就炸了!
还好,还好,自已的好兄弟没有趁人之危。
梁伯看了看英台,满脸的欣慰,环顾四周,一个霓虹的招牌引起了梁伯的注意。
“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回开。”
“好,去吧。”
梁伯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牛奶,热的。”
“还有你最喜欢的棒棒糖。”
梁伯将手里的热牛奶递给英台,又把两瓶饮料给了张海跟郭栋。
提着装着棒棒糖的袋子,跟英台肩并肩走着。
英台捧起热牛奶喝了一口,转头看向梁伯,回想起高中三年,以及那高考结束漫长暑假与梁伯的点点滴滴,开口说道,
“梁伯。”
“怎么了?”
“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
瞬间,又是一阵晚风吹起,吹在两人的身上,吹过了英台的头发,穿过了梁伯耳朵。
吹平了少年衣服上的褶皱,吹起了少女嘴角间的微笑。
夏天的风英台会记得,梁伯也会记得,许多人都会记得。
夏风年年都会吹过,岁岁都会唤起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