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柯闻聂星辰此言,顿时倒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望着聂星辰,一脸受到伤害地道:“少主,我们可是自幼相伴长大,你竟然如此看我?”说罢,还夸张地抬手捂住胸口,作出一副难受痛苦的模样。
“行了,别演了,说说吧,究竟如何买到的?”不怪聂星辰好奇,实在是他对杜柯太过于了解了,以杜柯这抠门的性子,平素一两银子都巴不得花出十两的价值。而此院子虽比他在风华山庄的院子略小了些,但其设计与照料,一看就价值不菲,杜柯理应不会买下才是。
“就不能是我不想少主你住得太过寒酸,而被他人看低吗?”虽说这不是主要原因,但也是原因之一不是吗?如果镇国公府真的与少主身份有关系,那这处院子好歹也是底气。若是过于简陋寒酸,别人还以为是来打秋风的。
其余三人闻言,别说聂星辰,就是闻一一与小鹦鹉两个才相识不到一月的人,都一脸你看我是傻子吗的表情。
“说人话。”聂星辰都懒得与他废话,言罢足尖轻点,身形便跃上西厢房旁的围墙。极目远眺,墙外竟是一条宽达二十余米的小河。河对岸人潮如织,喧闹异常,想来应是一条街道。
待他纵身跃下后,对闻一一和小鹦鹉言道:“一一,鹦鹦,东厢房两间屋子采光颇佳,你们二人便住东厢房。我与杜柯居何处皆可,住西厢房亦无妨。”
聂星辰觉得:一则,关键时刻便于出行,稍一纵跃,即可抵达对岸街市;二则,若两姑娘住西厢房,恐有不轨之徒会借机游河上来。虽说吃亏的定然是别人,但他与杜两个大男人,何不一开始就住于西厢房,从而避免别人打扰到她们休息呢。
而至于男子住前院、女子住后院一说,那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与他们这些江湖儿女没有丝毫关系。这段时日以来,露宿荒郊野外与同宿一屋之时比比皆是,他们早已习惯了如此相处。
闻一一与小鹦鹉闻言,也对东厢房很是满意,遂也未谦让一番,直接颔首表示认同。再者,她俩身上压根也没有“谦让”一词的品德。
见她俩并无异议后,聂星辰将目光落于杜柯身上,俊俏的下巴微抬,似是在说你为何还不解释。
眼见他们三人都将目光落在自已身上,竟是无一人相信自已的一番说辞。杜柯无奈只得解释道:“昨日出门后,救下一位被人暗杀的男子,他得知我欲购置院子,便将此处贱卖于我。至于他,应是拿着银子离开京城了吧!”
三人闻言,也未询问他所救之人与暗杀之人的身份。对他们而言,不招惹他们最好不过,若有不开眼的犯到头上,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毕竟,他们可是连王爷都敢取其头颅之人。
倒是小鹦鹉比较感兴趣这个精心伺候院子到底花了多少银子,就算贱卖,想来应该也便宜不到哪里。要知道之前那个客栈条件可谓是寒酸,环境也是脏乱差,一日一间房竟要十两银子。
遂她上前用手臂捅了捅杜柯道:“杜柯哥哥,那你花了多少银子?”
杜柯闻听此言,并未直接回应她,而是沉稳地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向她示意数量之多。
“一千两?如此之多,你何时变得如此慷慨了?”小鹦鹉见他这般比划,不禁惊愕万分。倒不是她不愿猜一百两,而是她深知这个价格根本无法购得。
“非也,非也,乃是一万两。”杜柯见她未能猜中,便好心地出言告知答案。
“一万两?”
此次,莫说小鹦鹉了,就连闻一一与聂星辰都失声惊叫起来,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