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倒是知好歹,没有一上来就上手抓人家娃娃来把玩,而是先与孩子爷爷问候且得到允许,才挤到男孩左右相互介绍起来。
“小弟弟,你姓谁名谁啊?”小鹦鹉从身上储物袋里拿了一个苹果,假装从衣袖里拿出来递给小胖墩,道:“要不要吃苹果?”
闻一一见此,传音给小鹦鹉道:“你这只吝啬鹦鹦终于舍得拿你的东西出来了,还以为你只知道无人时一个人吃独食呢,怎么,喜欢这小胖墩?”
“哎呦,你至于吗?你灵戒里要何没有,我大多果子都摘给了你,就那么一点孤零零的躺在储物袋里,还不够我塞牙缝呢。再说,是谁当初说只要我和她一起下界,样样都给我包圆了?”小鹦鹉也是不客气的回怼道,自已什么好东西不是先紧着闻一一,剩下那么一点,肯定是不能随便分给别人的。
也因此,小鹦鹉从未在人前拿出过任何东西,也未曾发现她腰间的香囊原来是一个储物袋。
小胖墩抬头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而又明亮,然后对着小鹦鹉出声道:“姐姐,你可知你此刻像一个拐卖小孩的人贩子,你不会是要拐卖我吧?不过你或许成功不了。”说着还对四周镖师努努嘴,道:“看着没,这些镖师都是护送我们的,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个想法。”
“噗嗤”,闻一一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鹦鹉闻言,气得眼睛瞪圆,凶巴巴地道:“你个小屁孩,你见过八岁的人贩子吗?”第一次慷慨赠送一个灵果,竟然被人怀疑居心不良。
“可是,不是询问别人身份时,应先介绍自已的吗?”话罢一脸天真地望着小鹦鹉,仿佛在说,我可未冤枉你。
小鹦鹉……
“我叫小鹦鹦,今年八岁。”话罢用眼神向闻一一示意,让其说话。
闻一一轻咳了一声,控制住表情,柔声道:“闻一一,十六岁。”遂和小鹦鹉一同盯着小胖墩。
被两人同时盯着,小胖墩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脸微红道:“我叫古渝,刚满五岁。”心想:她们长得真好看,想来也不是人贩子。
相互介绍过后,接下来三人的谈话就融洽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热闹。
古渝的爷爷瞧着眼前这一幕,摸着有些花白的胡须欣慰地点了点头。而那个四十上下年纪的妇人,则时不时地拿着手帕轻拭眼睛。
原来,古渝家在和襄县相邻的平远县,是当地的豪门望族。
老家主也就是古渝的爷爷古腾,有三子一女,长子是如今的家主,次子管着古家生意,三子也就是古渝亲爹,和当地另一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合在一起,婚后和古渝娘亲相敬如。但在妻子怀上古渝不久因爱上青楼女子,已和其私奔离家,因而导致古渝娘亲生产后不久就抑郁而终。
古渝无爹无娘地生活在索大的古家,虽未过如下人般日子,却也不是尊贵少爷的生活。直至有一次病重发烧无人发现,爷爷古腾才把他接到身边,亲自抚养到如今。
已满五岁的古藤已经到了开蒙的年龄,自已又年迈多病,担心其在这里进学受委屈,遂老家主古腾亲自把他送往自已嫡女——幽州知府夫人的府中,由其嫡女照看。
没想到途中会遇到如此大雨,因此众人才会在这破庙相遇。
值得一提的是,现今的襄县、平远县、永安县以及永阳县皆归幽州统辖,而古家嫡女身为知府夫人,足见古家在平远县地位之尊崇。故而,当初获悉其三子有负古渝娘亲时,古渝外祖家亦是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