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鸨再次出去交代好回来后,身后还带来了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大夫。
“朱大夫,请为我主子看看,他为何此刻口不能言、行动不便?”老鸨把大夫带到白衣男子身边,立马让开位置方便其观看,自已则在一旁紧紧盯着,以防朱大夫对主子不利。虽说朱大夫是自家楼里的专用大夫,但主子性命不可轻视,还是小心的好。
朱大夫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也没有检查出是何原因,只道是无生命危险。
无奈,老鸨只能把大夫送回去,打算回去问问主子是否要请外面的大夫前来,毕竟如今主子在百花楼出了事,如果消息泄露出去,对主子名誉不利。
待老鸨掀开帘子准备走进来时,猛然发现主子竟已坐了起来。
老鸨赶忙小跑过去,惊讶道:“主子,这是?”话落,不待白衣男子回话,立马跪了下去,身子贴地道:“是属下护主不利,请主子责罚”,也不知见到主子不堪的一面,会不会被灭口。
白衣男子悠悠地望着闻一一适才坐过的位置,以及喝过的茶杯,沉默半响,才哑声道:“可有消息了?”声音有些飘忽不清,让人有些听不清楚。
“回主子,探查之人尚未归来。”主子愈是沉稳,便愈显其怒。老鸨心惧,然面上仍恭敬答道。
“起来吧,何时了?”白衣男子拿起适才老鸨端进来的宵食,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闻言,老鸨道了声谢,才站了起来,回道:“子时六刻了(0:30)。”
不想,自已竟被控制了两刻钟。“呵,她们穿着不俗,去各大家族查看,着重查看酒楼。”毕竟,大家族的女子还未有听说深夜逛青楼的,但是也不排除离经叛道的。猛想起闻一一曾说明日要离开,又道:“派人去城门那里等着,她们明日或会出城。”
“是”,话罢老鸨转身走了出去,深吸一口气,暗道:小命是保住了。
……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细雨便悄然降临,像是一串串风铃在微风中摇曳,轻轻敲打着屋檐,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到雨声,小鹦鹉对同样被吵醒的闻一一道:“一一,下雨了,今日还赶路吗?”
“看他们主仆的,想离开也只是多几张符咒的事。”眼看时辰还早,闻一一施了个结界隔绝雨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
待二人起身时,聂星辰主仆已吃过了早膳。
“知你们昨夜未休息好,遂未叫你们一起用早膳,杜柯已去取你们的早膳,稍等一下就好。”聂星辰靠在门边,观她们精神状态不错,才询问她们昨晚的事。
“进来说吧,你就打算这般说?”闻一一看聂星辰就靠在门口,怪累人不说,外面还人来人往的,哪是说话的地儿,于是,便邀请他进屋。
聂星辰闻言也知自已考虑不周,立马跟了进去。
聂星辰缓缓地走进屋内,他双眼轻轻一瞥,便能将整个屋子的景象尽收眼底。这屋子里的布局十分简单明了,倒也和自已的并无不同,应是每一间皆是如此一般模样。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张雕花的实木床。床架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再看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传统的八仙桌。桌子四周环绕着四张木质椅子,同样也是精心雕琢而成,椅背上刻有各种祥瑞的图案。
见聂星辰如大树一般挺拔地立在屋内,便招呼他道:“坐吧,等杜柯回来一起说”,自已可没有那个精力一个个解释,闻一一先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少顷,去拿早膳的杜柯终于回来,瞥见也在屋里的主子,不用唤就端着食物走了进去。
闻一一和小鹦鹉俩人这才一边吃一边给两人道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