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一脸疑惑,白衣男子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二位此前游街时,杨某恰与友人在酒楼议事,偶然瞥见姑娘在楼下糖人铺子前全神贯注地盯着糖人师傅制糖,姑娘的与众不同,令杨某不禁为之吸引”,言罢,其双目还仿若深情地凝视着闻一一。
虽说白衣男子未说谎,但也有所隐瞒。
原来,此前闻一一和小鹦鹉两人好奇地在街上东窜西跑时,被街旁一酒楼二楼窗边坐着的白衣男子看到,顿时就被两人那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模样吸引。或者说只是闻一一一人,毕竟,他自认虽不是什么好人,也并非不是人,连小孩都不放过。
于是,便唤来侍从吩咐其想办法弄到他的地盘去。
等闻一一和小鹦鹉被挤挤攘攘的人群推带到楼前时,白衣男子早已抄近路回来等候多时。
原本早该来找她们的,中途刚好接到信息说家里出了一些事。待处理完赶回来时,刚好看到闻一一二人打算离开。
“不想听闻侍从言二位至百花楼,此处恰为杨某产业,遂命下人妥帖款待姑娘,杨某处理罢手头之事便匆匆赶来,幸而未迟。”白衣男子话罢,命令身后的绿衣老鸨去准备一些宵食。
不待闻一一起身拒绝,老鸨已转身出了房门。
眼看这白衣男子啰嗦个不停,且还准备吃宵食 ,怕聂星辰主仆二人担忧的闻一一直接开口拒绝。
“这位公子,谢谢你的款待,我们姐妹俩感激不尽,宵食就不用了,早前我们就已吃饱,实在不必如此客气。且夜已深,我们也该回去了。”话落就拉着小鹦鹉站了起来,继续道:“至于你说结交的话,我想还是不用了,我们明日就要离开,实在也没有缘分一说。”
毕竟,他那一双不怀好意一直粘在自已身上的眼珠子,着实不像想结交朋友之人,不给他挖出来,已经看在他先前优待的面子上了。再者,她也没说错,确实明日是要离开了,可不就是没有缘分。
白衣男子听闻此言,大脑里马上冒出——她看不上我。
原本阴柔俊朗的面容立马难看起来,双眼阴鸷地凝视着闻一一,沉声道:“莫非是故作矜持?哪个良家女子会涉足青楼之地,更不会于三更半夜还逗留于此。怎地,看我礼数有加,你倒开始拿捏了,欲擒故纵也是要有个分寸。”
闻一一和小鹦鹉听罢,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写着疑惑。
小鹦鹉:“他在说什么?我读的书不多…”
闻一一:“这~能理解的也不多,看他样子应该在骂人吧。。”
“你也别骂了,愤怒伤肝,你居心不良在先,我们吃你茶水点心在后,我拒绝和你做朋友,你也骂我了,就当我们扯平了。”不管怎么说,自已也确实占便宜了,罢了,罢了,不和小小凡人计较。
话落,闻一一就拉着小鹦鹉准备离开。
白衣男子见此,哪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原本想着若是能让对方心甘情愿委身于自已,那最好不过。如今,看来不得不用强了。
只是,他刚站起来要唤侍从抓住闻一一二人时,早已跃跃欲试的小鹦鹉不用闻一一出面,率先施法将其困住,还乐呵呵的搓了搓手,道:“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于是,在白衣男子的横眉怒目下,闻一一和小鹦鹉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