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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家是我恢复血条的泉水

余后的两天我过得浑浑噩噩,肖淼没有跟我联系过。

当然,我更加不敢联系她。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逃离婚礼现场,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恍如梦境一般。

今天又是个阴雨天,雨点打在落地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宛如在我心上覆盖了一层无形的薄膜。

今天是周末,我想起了老爷子之前给我定下的规矩:每个礼拜要回去两趟。

前一阵因为各种突发事件,一直没顾上回家。

简单地洗漱了下,我便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爷爷总说腰疼,我准备去给他买一个电子理疗仪。

导航搜索了离我家最近的医疗器械超市,便驱车向那里驶去。

……

超市内导购正热情地向我介绍各种同类型的产品。

“我不太懂,你给我介绍个性价比最高的吧!”我对导购小姐说道,“因为是给老人用的,副作用不能太大。”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边传来。

“陈默?”我扭头一看,竟然是江虹。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江虹说道:“哎?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江虹对边上的导购轻声说道:“小周,你先去忙吧,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来负责就好。”

“好的,江总!”说完,导购便离开了。

“你们……不是搞家居的吗?这个医疗器械也是你们家的?”

江虹点了点头,说道:“你要买给谁用?”

“我爷爷,他腰不太好。”

“看不出你竟然这么孝顺。”江虹指着其中一款产品说道,“这款吧,是新产品,性价比高,副作用也低。”

我点了点头,跟着江虹往收银台走去。

江虹对着收银说道:“给打个6折吧!”

我赶忙说道:“不行不行!6折,本钱都不够!”

江虹笑着说道:“看在你小子这么孝顺的份上,就当我补贴给你了!”

结完账,我谢过江虹后,开车往家里驶去。

老爷子和万海潮都不在家,陈冰和爷爷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哟!这是谁啊?爷爷的乖孙回来了!”陈冰用她那惯用的语气嘲讽着我。

我白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我坐在爷爷的身边,拿出了箱子的理疗仪,看着爷爷说道:“爷爷,你腰一直不好,这个理疗仪对你的腰很有好处。”

我用手展示了几根线头处的贴片说道,“很方便的,把这几个贴片贴在腰后面,打开机器就工作了。”

我将贴片贴在了爷爷的腰处,插上了插头,打开机器试了试,爷爷满意地说道:“确实很舒服。”

这时,厨房的母亲听到了我的声音,对着我喊道:“阿默回来啦!今天正好中午我们烧腌笃鲜。”

她走出来看到我给爷爷买的仪器,用手在我脸上揉了揉,笑着说道:“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十天半个月不见人,买了个机器回来就是个好孩子。”陈冰语气不怨地抱怨道,“我还天天在家陪爷爷呢,怎么不夸我?”

“看你小心眼的,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妈说完,继续转身去厨房忙碌了。

很快,老妈就摆了满满一桌子菜,招呼我们吃饭。

老爷子和万海潮中午都没有回来,好像在引进什么新项目。

万海潮是帮我父亲做事的,他工作极为认真拼命,从常理来说,也算是个正常的女婿吧,总觉得这个人有一些我看不透的情绪。

老妈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每次吃到她烧的菜,我就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我刚喝完了一碗腌笃鲜,陈冰看着我问道:“陈默,你跟许文琪怎么样了?”

我瞪了她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有病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妈却饶有兴趣地抬头看着我说道:“对呀,阿默,跟妈也说说,妈也挺好奇的,我看过许文琪的照片,挺漂亮一姑娘。”

“妈!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埋怨道,“再说了,我前段时间去沙漠了,哪有时间跟人家接触啊!”

“你去沙漠了?!”老妈和陈冰异口同声的问道。

于是我就把去沙漠请周菱回来拍广告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我刻意隐瞒了我和周菱的关系。

“你是真的勇!”陈冰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阿默,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要是有点什么事,你让妈怎么办?”老妈满脸疼惜,又往我碗里夹了几块排骨。

“我就纳闷了,怎么这种冲锋陷阵的事都是你去干?楚汉文怎么不去?”陈冰语气不满地抱怨道。

“都是兄弟!分什么你我!”我刨了口饭说道,“你们女人不会懂的!”

“我看你就是个冤大头!”陈冰白了我一眼,不再搭理我,自顾自的吃着饭。

这顿饭在老妈和老姐的唠叨中总算是结束了,家人就是这样,有时你或许会觉得烦,但更多的却是温暖。

总的来说这个周六还不错,有家人,有关怀,有老妈做的腌笃鲜。

人总是需要有个家的,那是在你满身伤痕之后,供你栖息休养的避难所,是你恢复血条的泉水。

我打算在家里住一夜。

下午陪爷爷下了几局象棋,陈冰一直在边上捣乱,导致我一局都没有赢。

深秋的夜晚总是来得那么快。

那片看不见的黑幕仿佛有一种魔力,将玻璃上那斑驳的光线一点一点给吸走,直至黑暗降临。

就在我们将晚上的饭菜摆上桌后,老爷子和万海潮才打开门走了进来。

我转身看着老爷子说道:“爸,你回来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晚上这顿饭吃得很愉快,老爷子今天也算给面子。

应该是新项目进行的不错,;老爷子不仅没有像平日里那样教训我,还陪我喝了几杯酒。

晚饭后,我躺在自已房间那张熟悉的床上。又想起了肖淼,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随即拿起手机,想要给丁月去个电话,侧面的打听一下。

就在这时,楚汉文的电话打了过来。

“陈默,明天中午来我家吃饭吧!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我有些意外,疑惑地问道:“这么正式?还搞家宴?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他好像不愿意多说,打着哈哈说道:“你来了就知道了。”

我沉默了片刻说道:“丁月在家吗?有点事想问她。”

“她在洗碗。”随即我听到了楚汉文对丁月喊道,“丁月!陈默想和你说话。”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等他明天来了我就告诉他!”

挂完电话,我走到阳台点了支烟。

看着远处朦胧的霓虹在夜色中跳动,我生出了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加上字幕,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电影,可为何我的电影结局却总是那般的模棱两可?也许,这正是生活本来的路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