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试探的问道:“那我以后要是喜欢上别的女人呢?你会接受吗?”
华筝抿了抿嘴道:“那欧阳你喜欢上别人,还会爱我吗?”
“当然!”欧阳克不假思索道。
“那我同意!”华筝斩钉截铁道。
“不管欧阳你以后喜欢谁,我都认她们做姐妹。”
欧阳克看着华筝忍不住有些诧异。
这个世界,终究颠成了他意想不到的样子。
或许欧阳克对华筝已经褪魅,不可能有之前那么喜欢。
但毋庸置疑的,这世界上没有另外一个女人比华筝更适合做他的妻子。
哪怕是黄蓉也不行。
于是,欧阳克轻声道:“好,等到我助大汗拿下了桑坤,我就娶你。”
“太好了,欧阳,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华筝闻言,俏脸上忍不住绽放出笑容。
可下一刻,她却软倒在了欧阳克的怀里。
欧阳克见此忍不住一惊,将华筝横抱起来,放在木榻上。
这才发现华筝额头烫的厉害。
“小兰!”
欧阳兰闻声急忙走了进来。
“少主怎么了!”
欧阳克起身,让开一个身位道:“华筝昏倒了,你快来看看。”
欧阳兰听此急忙为华筝把脉,过了一会儿后,才回道:“少主,别担心,公主只是害了风寒,我熬些药,喝下去就好了。”
欧阳克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去熬药,我在这里等着。”
“嗯。”
欧阳兰没有迟疑,起身便去准备草药,风寒是常见小病,她随身带着便有治疗此类的药,很快就能将药汤熬好。
不一会儿,欧阳星月送进来一盆温水。
欧阳克坐在木榻边,用温水浸湿了丝巾,给华筝擦拭着脸颊。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对女人动情了。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
渣男三字真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含金量。
当你因为和异性搞了一下,就想着负责的时候。
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渣男。
而他以前,至始至终都还单纯。
只是欧阳克不知道的是,有些人天生就是渣男,而有些人天生便是情种。
当情种想要蜕变成渣男,谈何容易。
......
华筝的风寒,的确是个小病。
有欧阳兰的医治下,不过两日便恢复如初,一如往昔粘着欧阳克,寸步不相离。
当然,之所以好的这么快。
还是因为,华筝最关键的心病早已经被欧阳克医好了。
第三天,拖雷独自找到了欧阳克。
两人骑着骏马踏步在草原上。
拖雷面色复杂的看着欧阳克,带着苦笑道:“欧阳公子,我是该叫您师父,还是叫你妹夫?”
欧阳克闻言,看向远方南迁的北雁,嘴角含笑道:“随你!”
拖雷听此,默了默道:“算了,我还是叫您师父吧,都习惯了。”
欧阳克笑着调转马头,看着拖雷道:“怎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不开心?”
拖雷无言以对。
师父是真师父,妹夫也是真妹夫。
华筝怎么就喜欢上师父了呢?
拖雷看了看样貌俊朗,气质潇洒不凡的欧阳克,沉默了。
单看样子,师父和十年前还真没有多大变化。
欧阳克看着远处的孤山,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拖雷,我记得第一次来蒙古,有一个夫家姓郭的大姐帮了我们不少,这次来,还未带着你兰姨她们去看看她,她人呢?”
拖雷闻言也是想起来了,他沉声道:“郭大婶在得知郭靖安答的死因后,就郁郁寡欢,患心病,没过两年就走了。”
欧阳克颔首点了点头,叹道:“那也无缘再见了。”
......
十一月初旬。
蒙古下雪了。
这是欧阳克在蒙古要过的第一个冬天。
虽然唯一的亲人叔父不在身旁。
但欧阳克感觉还好。
毕竟在白驼山,他和叔父也是交谈武学居多,家常较少。
值得一提的是,在蒙古这边,他也并不孤单。
经历了那一晚后,华筝彻底变成了他的样子。
身旁美人相伴,如何会孤单寂寞冷。
要说可怜的还是都史,头上的绿帽子都要长草了。
毡帐中。
欧阳克入乡随俗换上了蒙古袍,外穿着一件貂皮大衣,头戴圆顶帽子,坐在矮桌前。
华筝、欧阳兰她们俏的俏,艳的艳依次坐在欧阳克身旁。
矮桌上,放着一个小锅。
锅里炖着鲜美的牛羊肉、牛肚、羊杂,肉香扑鼻。
这正是川渝一带的美食“拨霞供”。
也就是后世说的火锅。
这冬天来了,若不能看着雪,吃上这么一顿让人浑身舒畅、酣畅淋漓的火锅。
当真让人遗憾。
“欧阳,吃这个羊肚好吃。”
“少主,牛肉好了。”
欧阳克笑着将她们夹的菜接过,哭笑不得道:“你们自已也吃,别光顾着我。”
“嗯。”“好。”
华筝和欧阳兰她们答应的好好,不过一会儿,又开始给欧阳克夹菜。
华筝最近也跟着欧阳克也是将胃口养刁了。
以前她觉得羊肚是这个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但欧阳雪月的手艺,让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也就是欧阳克一直有带着她练功,不然指定会胖好多。
酒足饭饱后。
欧阳克看着毡帐外,一片银装素裹。
心中也变得安宁祥和。
华筝轻手轻脚的来到欧阳克身旁,挽着他的手臂,笑问道:“欧阳,你在看什么?”
欧阳克沉声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华筝闻言忍不住一愣,欧阳这是在说父汗吗?
又过了一会儿,欧阳克笑道:“走吧,华筝,外面冷,我们回去。”
华筝轻轻点了点头,跟在欧阳克左右。
.......
蒙古的雪期,格外的长。
到了来年春日。
这冰雪也未曾融化。
而也就在大家猫在毡帐中,不愿意活动之际。
一位不速之客,悄然来到了蒙古。
远处的山巅,白雪皑皑。
完颜洪烈穿着一身黑貂大袄骑在骏马上,在王府护卫的保护下,顶着风霜,缓缓向着桑坤部落而去。
十年过去,铁木真已然从当初手中不过上千兵马的酋长,发展成了他们大金北方的心腹之患。
当初他和三皇兄的戏言,也成了真。
这次来,他势必要将铁木真部落化为灰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