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寅燊出差的这十来天,不是在天上飞,就是在实地考察,要么就是不停开会,忙得不可开交。
但还是会挤出时间去关注莫妗笙动态。
她外出大部分都是去照顾莫亚希,其余的就是跟朋友逛街买衣服,并且见的都是女生。
手机上更是干净,基本就是刷刷短视频,逛逛社交软件,或是追剧听歌。
要么就是跟吴妍煲电话粥,聊八卦。
真就没跟秦恒有半点联系。
他本应该安心的,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不对劲。
她未免,听话过了头。
因此,凌寅燊把自已化身为工作机器,废寝忘食地把归程提前。
一是想回来看看她有什么猫腻,二是,他想她了,好想好想……
大清早,莫妗笙刚刷完牙就看到了凌寅燊的来电。
在电话铃快要断掉的时候才迟迟接起电话:“喂?”
“宝贝,在干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凌寅燊的低音炮透过听筒传过来震得莫妗笙的手心麻麻的。
“我刚刚在洗漱,准备去医院看姐姐……”
“她都快好了还去看她干嘛。”
凌寅燊说起莫亚希就满口厌烦,他出差的这段时间,她时不时就要打一通电话骚扰他。
莫妗笙没回他这句话,转问道:“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呵呵,我到机场了。”
“啊?”莫妗笙睁大的瞳仁一滞。
今天是2月21号,他明明说明天才回来的。
她的签证和机票都办好买好了,本想今天从姐姐那回来就收拾行李,明天再去应付他的。
凌寅燊:“你先去医院吧,出来以后跟我说,今晚去我那。”
“……”
“怎么不说话?”
“知,知道了……”
住院十来天的莫亚希伤口已然恢复的七七八八。
本来还需再多住院调养一周,但莫亚希为了后天的订婚还是决定提前出院。
莫妗笙到医院照顾莫亚希故意磨蹭大半天,直到凌寅燊打电话过来催才借口离开。
她按照他的话来到地下停车场。
炫酷的黑色法拉利拉法十分扎眼,他都不需要开车灯她一眼就能看见。
十几天不见,凌寅燊一定就像那饿极了的野兽。
就算晚上跟她有打过视频,最多也就是勉强解渴。
总之她今晚……怕是凶多吉少。
莫妗笙深呼吸一口气,紧了紧手里的帆布包带子,步子故意走得碎碎的,磨磨蹭蹭的。
坐在车里的凌寅燊单手托腮,透过墨镜好笑地看着她这一系列表情和操作。
她那样子,看上去比上坟还要沉重。
不过,他今天有的是耐心,慢慢陪她耗。
莫妗笙花了快十分钟才走到副驾,打开门看到男人,来自灵魂的恐惧让她不由一抖。
他今天穿的很随意,下身西装裤,上身就一件黑色衬衫,扣子开到肋间,露出大部分胸肌还有那个十字架,男人味十足,雄性荷尔蒙爆棚。
对比他,她实在弱小的不行。
“上车宝贝。”凌寅燊催促道。
莫妗笙耷拉着脑袋,坐进了车里。
刚坐好,这男人就吻了上来,动作粗鲁又野蛮,亲得她的嘴都痛了。
“宝贝,想死我了……”凌寅燊粗喘着咬上她的脖颈,大手四处胡作非为。
莫妗笙招架不住,要哭了。
“老公,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家好不好!”
这还是在医院,且不说让别人看到,莫家的车也在附近,若是撞见……
凌寅燊停了下来,邪笑着她的下巴:“好,今晚你逃不掉了。”
说完,他发动起车子,轰鸣声犹如群狮狂吼,一个潇洒甩尾后像那离弦之箭,消失的无影无踪。
跑车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凌寅燊的私人别墅。
“走吧宝贝。”凌寅燊将车熄火,率先下了车。
莫妗笙没有立刻动作,看着驾驶座思量了什么才跟了出去。
富有科技感的地下车库里,她被凌寅燊拉着被动地走,穿过一辆又一辆豪车。
“老公,我可不可以看看你那辆法拉利的驾驶座啊?”莫妗笙拽了拽凌寅燊的手说。
凌寅燊还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一个颔首把手里的钥匙递给了她。
莫妗笙接过,有些讶异,这钥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啥也没有跟个电动车钥匙一样。
她拿着钥匙,小跑回那辆法拉利前,凌寅燊则双手插兜悠闲地跟在她身后。
“老公,车锁怎么打开啊?”莫妗笙冒着星星眼,抓着凌寅燊的手臂扭身体撒娇。
凌寅燊被她哄得很开心,抓过她的手带着她的大拇指按下车钥匙后面唯一的按钮。
接着他替莫妗笙打开驾驶座的门扶她坐进去。
莫妗笙看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盘,惊叹道:“哇,好帅啊!老公~你可以告诉人家都是怎么操作的吗?”
凌寅燊嗤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细心地手把手教给她。
“哇!好棒啊老公!”莫妗笙拍着手,不停地发着娇滴滴的赞美。
凌寅燊被她诱得受不了,骨头都要软了。
“老公亲亲~”
莫妗笙扭着身体噘起嘴巴,凌寅燊懒笑着,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她香甜柔软的吻。
谁知她却忽然用力一把推开他并将车门关上反锁。
“笙笙!”凌寅燊一惊,拍打着被她锁死的车门车窗,“别乱来!”
莫妗笙冲他一个吐舌,发动起车子,横冲直撞地冲出了地下车库。
凌寅燊手抓空,踉跄了两步,看她把车开出去,急忙坐上旁边的轿车也追了出去。
宽敞的林荫大道上,莫妗笙开得横七扭八。
她本是想制造点小事故装晕躲过这两天,最好订婚那天也蒙混过去然后直接去机场。
无奈这车速度实在太快,她根本没有余力去思考怎么让它停下。
莫妗笙紧紧抓着方向盘,害怕极了,自由就在眼前她还不想死……
“笙笙!”
凌寅燊这时追了上来,在后面大喊她的名字。
“快减速刹车!”
“我不会!呜……”莫妗笙吓得眼泪哗哗的流,整个人乱了方寸。
而前方不远处就是一个弯道,弯道外……是万丈深渊。
凌寅燊见大事不妙,大冷天愣是出了一身汗,他将车速再加大,开到莫妗笙旁边。
他扯着嗓子教她如何刹车,莫妗笙努力冷静下来按他说的去做。
可是原本高速行驶的车子因着惯性根本没办法立刻停下。
凌寅燊见状,将油门踩到底,在她即将逼近弯道前开到她的前方。
然后猛打方向盘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与她对面而行,继而踩下刹车。
两辆车头贴在一起滑行数十米,在凌寅燊的车尾探出悬崖之时,停了下来。
凌寅燊没给自已喘息的时间,旋即下了车。
而法拉利里的莫妗笙,在惊吓过度后晕了过去。
……
如果说法王本身的吸睛力就已足够高,那么车头破损的法王就更是如此。
凌寅燊驾驶着那辆差点要了莫妗笙命的车一路开到附近的医院。
有惊无险,经过医生检查,莫妗笙和宝宝都平安无事,只是惊吓导致休克。
如莫妗笙所愿,她真就靠昏迷把时间拖到了第二天,可惜一早她就醒了。
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抓着她的手趴在她床头睡着的凌寅燊。
这画面跟上次在姐姐床边时一模一样,莫妗笙冷冷挑开眼,想趁他还在睡去方便一下。
可她刚动那么一下,睡得很浅的凌寅燊就苏醒过来。
莫妗笙心跳一顿,眼睛闭得严严的。
这臭男人,上次在姐姐床边怎么就睡得那么死。
她静静躺着,用耳朵去探索这个男人的动静。
可是半天过去,他什么动静也没有,难不成,他发现她醒了?
她闯了那么大的祸,他一定很生气。
不能动,不能醒,她要装!装下去!
在他有机会惩罚她之前,彻底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