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妗笙实在没料到他醒的这么无声无息,一时都忘了移开眼。
凌寅燊抬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大半夜盯着你老公看,想干什么?”
莫妗笙嘟着嘴白了他一眼:“我才没有偷看你呢。是你说梦话把我吵醒了好不好?”
凌寅燊嘴角一顿,语气稍沉:“我说了什么?”
“你在叫你的爸妈,还有一个……什么小风的。”
莫妗笙最后这话带着连她自已都没察觉到的酸味。
凌寅燊忍俊不禁,双手像是海草一样缠上她:“吃醋了?”
“才没有!”莫妗笙反驳完,连忙捂住了嘴,她这一句差点没控制住音量。
凌寅燊明白她在顾忌什么,不禁又想逗她,扒开她的睡裙吊带去吻她的脖子。
“唔,你疯了,姐姐在隔壁!”
莫妗笙推搡着,拒绝的话都只敢用气声。
凌寅燊翻身覆在她上方:“不想让她听见,你就乖一点。”
他讲着话,低下头持续在她脖颈间蹭吻。
莫妗笙痒得想躲,却被他抓着不让动,只能用嘴巴抗议:“哎呀,今天都两次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凌寅燊哑然失笑,语气戏谑:“你确定你只有两次?餐厅一次,在卧室,可不止哦。”
莫妗笙想起那时候卧室发生的事,羞得全身都发烫起来。
与她紧密相拥的凌寅燊比她还先察觉到这变化,话语更加下流:“告诉我,你喜欢死了吧?”
莫妗笙被他这番挑逗的口吻逗得无地自容,捂着滚烫的脸,就差哭出来。
“哎呀你别说了,羞死人了!”
凌寅燊鼻尖哼出一连串无声的笑,稍一使力,掰开她的双手。
“唔!”
这次,凌寅燊吻住了她的唇。
莫妗笙起先还沉浸在他高超的吻技中。
可慢慢的,莫大的羞耻感和罪恶感密不透风地将她层层包围。
她仿佛在此刻变成了莫亚希。
试想,她深爱的男友,未来的丈夫,正在隔壁跟她的妹妹……
莫妗笙忍受不了这种良心备受煎熬的痛楚,在男人吻得投入的时候牙根猛的一用力。
“嗯!”凌寅燊随即吃痛发出闷哼,捂着嘴松开她,血腥气跟着在他口中蔓延。
“你咬我?”
莫妗笙双脚一蹬,紧贴在床头,面色肃然:“姐姐就在隔壁,不要这样……”
凌寅燊抬眉:“不要?我们背地里什么没做过连孩子都有了,现在又觉得对不起她了?”
“那都是你强迫我的!”莫妗笙咬牙切齿,痛骂道。
凌寅燊舔了舔嘴角的血,歪嘴一笑,如鬼魅般靠近她:“所以,就再强迫一次好了。”
他脸色一狠将她拉倒在榻上,双手按在枕头上,暴力地吻住她。
这一套动作快得莫妗笙根本没办法反应。
莫妗笙感觉他快速除掉了他们之间的阻隔,她就像跟一座火山亲密接触一样。
这个男人的体温,简直跟那食肉的猛兽一样,高的吓人。
“寅燊,别,宝宝,宝宝会有,唔,危险!”莫妗笙话都快要说不完整。
她不明白凌寅燊这会儿为什么跟受刺激了一样,好像,是在发泄什么……
是因为刚刚那个梦吗?
“你叫我什么?”
“寅,寅燊。”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接下去,莫妗笙完全控制不了她的声带,喊了几声。
扣扣扣——
“笙笙!”
莫亚希,还是被惊动了。
莫妗笙听到莫亚希的声音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双手握拳使劲捶打着还不知收敛的凌寅燊,急得感官尽失,只有惊恐:“姐姐来了!”
凌寅燊:“等我一下,马上!”
莫妗笙指尖陷进他的背肌里,死死咬住下唇。
门口莫亚希还在敲门:“笙笙,你还没睡在干嘛?”
屋里面,莫妗笙一等到凌寅燊停下,就推他起来,让他藏到洗手间里。
凌寅燊随手抓过西装裤穿上,但不是往洗手间而是往门口走去。
这个疯子是想现在就自爆吗?
莫妗笙脸都要吓黄了,又看到他转身向她勾了勾手指。
莫妗笙喘着粗气,翻下床走到他身后:“你到底要干嘛?”
凌寅燊只是不屑一笑,直接打开了门。
“啊!”莫妗笙双手捂着眼睛,她不敢去看莫亚希发现他们的画面。
“笙笙,你怎么最近老是一惊一乍的?”莫亚希双手抱胸生气地看着站在门口的莫妗笙。
莫妗笙一顿,放下遮住眼睛的双手,往左一看,凌寅燊原来隐匿在了门后。
一脸的玩世不恭。
莫妗笙人都要傻了,得亏她没有心脏病,不然她绝对要交代在这。
莫亚希抬高了分贝:“笙笙!姐姐跟你说话呢你在看什么?”
莫妗笙倏然回过头:“姐,姐姐……”
“我问你,大晚上的你鬼叫些什么,姐夫今晚留宿在我们家,就睡在你隔壁,你大喊大叫吵到他怎么办?”
“我,我刚刚……做噩梦了……”
莫亚希哼笑:“做什么梦了叫成那样。”
“……”
莫妗笙此刻窘迫极了,害怕被姐姐发现的紧张感好似千斤顶,压的她喘不过气。
仅仅只有一门之隔,若是莫亚希走进来,那一切都会昭然若揭。
好在,在她沉默的期间莫亚希还是相信了她的话。
她是过来人,深谙这个年纪有思春的情况很正常,更何况莫妗笙又是经历过的女人。
莫亚希勾了勾唇角调笑道:“我看啊,等你生完孩子,也该给你找个男人了。早点睡听到没有?”
“知道了……”
莫妗笙恹恹地关上门,凌寅燊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她平时都是这么跟你说话的?”
“才没有,姐姐对我可好了。大晚上被吵醒……谁都会生气好吗?”
“切,你这小脑袋瓜啊,还是机灵一点吧。否则什么时候被她卖了你都不知道。”
凌寅燊嘲笑着她,脱下裤子顾自往洗手间走去。
莫妗笙站在原地,还有些晃神。
“过来,老公给你洗洗。”
“我不要。”
凌寅燊见她又在傲娇,颀长的双腿几步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往洗手间走。
半个小时的洗澡时间,在凌寅燊单方面的腻腻歪歪中结束。
他用浴巾把她包好,轻轻抱了出来。
当他将她放在床上,给她剥掉浴巾的时候,她困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凌寅燊在她的旁边躺下,温热的大手覆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感受着那里似有似无的另一个温度。
生命,真的好神奇,他想。
“凌寅燊。”莫妗笙迷迷糊糊间,疲倦地唤了他一声。
凌寅燊亲在她的额角:“怎么了宝贝?”
“唔……你这个神经病。”说完,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寅燊绷不住笑出声,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翌日,是大年初一。
莫氏夫妇一大早就到寺庙上香去了。
莫亚希随了凌寅燊的信仰不信佛,所以留在了家里。
她坐在沙发前,拿起那廉价的糖掰开一颗放进嘴里,但很快就齁得吐了出来。
这些年货从买回来的那天起就被莫云峰背地里嫌弃过不少次。
他们莫家过年从来都是吃国外进口的年货。
也不知道凌寅燊为什么要买一堆廉价的年货拉低在客人面前的档次。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是不敢当着凌寅燊的面说的。
“不喜欢吃啊?”
莫亚希刚吐掉糖的画面被出现在楼梯口的凌寅燊逮了个正着。
“啊?没没有,只是不喜欢吃这个口味的,呵呵呵……”
她尴尬地笑着又拿起一颗,看他走近,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凌寅燊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拿起一颗玉米软糖:“挺好的。”
“没,听见别的声音吗?”
莫亚希并不希望凌寅燊听到莫妗笙叫的那两下,那声音连她一个女人听了都骨头一酥。
凌寅燊眯着眼睛:“嘶……好像……”他似在思忖,然后眼睛一挑看过来,“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