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九尾看不下了,它默不作声的用尾巴在背后推了一下奇鲁莉安,这才帮它从发怔的状态解脱出来。
刚刚类人型的宝可梦觉得它自已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它目光在前方爱依灿烂的笑脸下和背后九尾的洞穴里徘徊不定。
正午的明媚阳光洒在奇鲁莉安的脸上,却依旧无法驱散它内心的迷茫。
它的内心如同被无数丝线缠绕,每一个选择都牵动着不同的情绪与后果,让奇鲁莉安有些犹豫不决,难以迈出那决定性的一步。
是选择安逸与稳定,继续留在九尾族中吗?这好像也不错,熟悉的环境,充满安全感。
但是去追上爱依,尝试新的开始和新的生活也是它内心渴望的。
奇鲁莉安心里默默衡量着,它确实可以用种族天赋感受到现在爱依的真挚感情,但它也明白,感情是最容易变化的东西,一年两年不会改变,那如果是十年,二十年呢?
如果爱依对自已的感情有所变化,自已是否可以承受这份情感带来的反弹?
奇鲁莉安闭上了眼睛,它深吸一口气,试图在这片刻的宁静中寻找答案。
但它内心的挣扎并未因此平息,反而更加剧烈,直到九尾推了它一下。
就是这一推,让奇鲁莉安明白了自已最想要的是什么。
它就是想要和爱依一起离开!脑子里的理性告诉它感情的易变,可内心的情感却时时刻刻催促着它追上爱依离去的步伐。
不论以后怎么样,它都甘心为此刻的心情负责。
奇鲁莉安终于下定了决心,它迈开了第一步,第二第三步就开始变得轻松起来,类人型的宝可梦飞快的奔向了,马上就要起飞的快龙。
“奇鲁!奇鲁奇鲁!”
爱依只看见绿色的身影向自已跑来,最后更是一个闪身就在原地消失,眨眼间就出现在了自已背后抱住了自已。
“欸?瞬间移动吗…”
懵懵的爱依自言自语的呢喃发问,而后才回头望去说。
“奇鲁莉安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没和我说吗。”
“奇鲁~”
优雅的类人型宝可梦也不再矜持了,它的双手紧紧搂住了爱依。
爱依被抱着,奇鲁莉安抱的真的有些紧了,但她也没挣扎,反而也扭着回了身,抱住了奇鲁莉安。
“奇鲁!”
回抱着奇鲁莉安的爱依,用手抚着它的后背轻声询问着。
“奇鲁莉安是想和我一起吗?”
将脑袋搭在爱依肩膀上的奇鲁莉安立刻轻轻点了头。
“那奇鲁莉安你得和我一起离开这里,离开九尾了,这样你也愿意吗?”
这次奇鲁莉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了,而是将轻轻依偎在爱依肩膀上的头抬起,望向了站在洞口的九尾。
漂亮的大狐狸也察觉到了奇鲁莉安看自已时眼里的不舍与纠结,所以它轻哼一声,转头走回了洞穴之中,背影隐没在了黑暗里。
九尾虽未曾亲历奇鲁莉安的诞生,却仍然用满腔的爱意与责任,细心抚养它长大,将它视为已出,它们早就已经是母亲和孩子的关系了。
而作为母亲,九尾同样不舍得奇鲁莉安,可它知道未知的冒险和旅行的磨砺才能让奇鲁莉安变得更好,所以九尾愿意亲手斩断这份羁绊。
奇鲁莉安一直注视着九尾,直到它完全消失在了自已的视线外后,才回头,握紧了爱依的双手,用行动表明自已的想法。
能得到奇鲁莉安的肯定,爱依自然非常高兴。
只是自已身上也只带了皮丘和百合根娃娃的宝可梦球,六尾的宝可梦球还是孵化器自带的,现在要去哪里找一个球收服奇鲁莉安呢?
一个人默默发愁的爱依心里盘算着,收服的话没有球,不收服的话快龙背上坐不下了……
还是身边渡的话拉回了爱依的思绪。
“你是不是要这个?”
爱依反射性看向渡的手,他的手掌心间赫然就是一颗缩小的还未使用的红白球。
“啊对对对,谢谢啦渡!我就缺这个。”
感谢的话说完后,爱依满脸笑意地伸手,试图取走那颗球,没想到渡一缩手,不急不慢的开口说。
“那你该叫我什么?我记得你小时候还蛮乖的。”
焦急又兴奋的正苍蝇搓手的爱依,立刻挂上灿烂的笑容,讨好地蹭到渡身边,卑微开口。
“哥,大哥,亲哥谢谢你,你先借我嘛,到时候我叫我妈还你,我保证。”
说完后,爱依还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已的胸脯,当做保证,被噎了一下的渡把球丢给了爱依,没好气的开口。
“不用了,你说的我好像很小气一样,不用叫阿姨还我了,你拿去好了。”
完全没有理会渡无语的话,爱依开心地点了点头,接下了空中的球,顺手点了中间的按钮,红白球瞬间变大。
爱依心里感叹着:啊,果然不管看几次,都还是觉得好神奇的程度。
看着那颗红白球,奇鲁莉安也没有再磨蹭与纠结了,将手放在中心的按钮上轻轻按了一下,便化为一道红光飞了进去。
至此,还未踏上旅途的自已就已经拥有了四只宝可梦,心情变得很好的爱依不由自主美滋滋的哼起了歌。
既然已经解决了奇鲁莉安的事情,渡拍了拍快龙也打算启程了,随着“嗖”的破空声。
一下被速度惯性带倒的爱依赶紧趴下身,双手紧紧抱住了快龙的身体。
爱依觉得自已现在很忙,一边是死死扣住快龙鳞片的手,另一边是疯狂吐槽的大脑。
天杀的知道速度很快,没想到那么快。
不愧是传闻中说的,只用16小时就能绕地球1周的准神宝可梦。
一路上的风把爱依吹的龇牙咧嘴,等到了空间裂缝的附近,快龙就将他们放了下来,距离裂缝似乎还有一段路,需要他们徒步走过去才行。
刚从快龙身上下来,走在路上的爱依甚至感觉自已有些合不拢嘴,最糟糕的是,原本就被自已割断,参差不齐的头发经过风的洗礼,现在已经变得和鸡窝一样了。
但是反观渡,却仍然一副酷哥的样子,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开的样子,最可恶的是他居然连头发都没乱。
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走的爱依感叹着,这到底是用来多少发胶,头发可以用发胶来解释,那脸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爱依心里浮现。
渡会不会早就变成面瘫了。
如果是面瘫的话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天天在快龙头顶站着,享受冷风的洗礼,那很难不变成面瘫啊……
感觉自已明白了一切的爱依朝着渡投去了怜悯的眼神。
渡:?我不喜欢你的眼神,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