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使用大灾变APP的过程中，他就发现了，除了容九江，系统内显然还存在另一个智能体，“ta”的文本框风格明显截然不同的。
对方严肃，端正，前期出现的时间偏多一些，后面容九江越来越活跃，这个智能体就很少出现了。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对方的权限显然大于容九江。
现在，他就是试图找到这个智能体，并进行沟通。
或许对方是拥有高级权限可以沟通的智能体，又或许对方只是连通更高层面的某个存在的一个通道，总之会是一个突破口。
一个能让他更接近系统“真面目”的突破口。
大灾变APP能研究的他都研究透了，没有哪里是有特别的按钮或者选项的，毕竟连容九江特意藏起来的一个小黑点他都能找到，如果这个系统的沟通途径藏的比那个还要隐秘的话，那估计是真是不想被别人发现，那也许就是不存在。
在不考虑这个可能的前提下，系统的藏身之处就很好猜了。
顾子沾低头，看向手腕处的小红点。
那片到现在为止，他都称得上是一无所知的奇怪空间。
如果确实存在一个能够与ta沟通的地方或方式，一定在那里。
目前为止，他已经吸收了五朵本源之力的小火苗，不知道多少是他能获得的上限，如果是十的话，那五已经是他能获得的一半了，如果这次仍然不能沟通，只怕真的要等到十，或者，Lv10？
都有可能，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也可以试试看。
之前开启商城的时候就赠送了他三次进入空白空间的次数，到现在依然没有新的获取途径和方式，但他也没有使用过。
解锁了定时传送功能以后，一旦他遇到危险，直接下一秒传回现实世界就行，这个进入空白空间的功能好像就显得鸡肋了起来了。
那，有没有可能，原本就是用于沟通的呢？
尝试一下，消耗一次次数而已，失败了也无所谓。
但由于不能确定进入空白空间，他是身体进入还是只有灵魂进，保险起见，他先和谢浔然道了个别。
然后就看见谢浔然，宛如动画片情节一样，在听完他话的一瞬间，手里拿的食品袋子“啪叽”一声掉到了地上。
顾子沾：……别装，掉太假了。
谢浔然面上神情淡淡，微微垂眸：“好吧，既然是你的任务，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偏这淡淡的表情，真显出几分伤心了。
有、有点不忍。
但！
哪怕是普通谈恋爱，也不是天天黏在一起的，有各自的事情很正常。所以顾子沾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表示简单的安抚，接着便回房间传送了。
当面消失多少还是有点怪怪的。
.
被留下的人站在原地半晌，用力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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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实世界以后是进入不了空间的，所以他只是中转了一下，去到了一个空地锚点。
单手按住红点，心中默念“大灾变”，再次睁开眼睛时，人便出现在了那个空白空间中。
“系统？你在吗？hello？”
“大灾变系统？”
“不是容九江的那个系统？出来一下？”
不知道是哪个关键词触发成功了，一个深黑色的连字体排版看上去都极其端正整齐的文字框出现了。
【您好，顾先生，您找我？】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如果您需要，可以称呼我为零号系统。】
“好的，零号系统，我能问问大灾变APP到底是什么吗？”
【抱歉，这个问题请恕我暂时无法回答，我以为您更想知道关于容九江的情况。】
看来这个问题依然是他没有权限得知的。有种，被蒙在鼓里，但无可奈何的感觉啊。
不过容九江的问题也确实是他要问的：“那么，我是否可以知道他的情况呢？”
【当然。】
随着文本框的消失，再次出现的是一个类似电视剧镜头视角的视频框，里面是一片由数据链组成的世界，中心有一张数据桌子，一个小黑光球就在桌子前，时而球体板正，时而微微抖动。
虽然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顾子沾莫名可以理解——桌子那头或者是整个空间里，有什么东西在向这个黑球教学，黑球学一会走会儿神，然后被训，继续学。
嗯……江啊，怪不得你老挨关，你这学得也不认真啊。
展示了大约两分钟后，视频消失。
【容九江在窥视后台时，第一步就被发现了，虽然是我们的初始学习没能加载合格，对此在下深表歉意。】
【如果您仍有意为他求情，我们可以将他的课程安排权利交给您。】
那他当然愿意啊，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先问道：“有什么要求吗？”
【倘若下次月度考核不合格，他将会被关在‘时之隙’到所有考核合格为止。】
顾子沾眸光闪了闪，没多做犹豫：“那我将如何安排他的学习呢？”
【‘大灾变’中将有新增的功能。】
“好，那九江是现在就能放出来了吗？”
【是的。】
【啊，这是否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呢？请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剩余进入次数：2。】
文字框化作一阵烟雾，烟雾散去的同时，顾子沾也被送出了纯白空间。
这个零号系统比容九江难沟通多了，嘴真严。
但对方也故意“说漏嘴”，向他透露了一个信息，容九江被关的那个“小黑屋”叫时之隙，从字面意思上理解，时间的间隙，什么样的存在能够利用并待在时间的空隙里呢？
至少不是三维生物能做到的。
权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容大王，这都能逃出来，咩哈哈哈哈哈！”耳边响起一阵猖狂的笑声，但音量并不大，所以不显得刺耳。
“快夸我啊顾哥~”
“你怎么不说话朋友？难道不想念我吗？”
顾子沾微笑：“大概是因为我接手了你的教育任务，想提前让你适应一个冷酷的人。”
快乐的笑声停止了。
但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良久，容九江发出一声悲痛的哀鸣：“什么？？！你竟然叛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