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偶尔当一下乙方，也只是为了有正式的社会职业，以及光明正大出入万界的理由罢了。
主要是为了后者，毕竟社会职业这方面还有和林家那边的合作呢。
好在万界这边不着急，林家要的设计风格就是极寒世界的风格，他的灵感一抓一大把，所以即使同时进行着两项工作，时间上也依然很宽裕。
主要是他在万界接的工作吧……谢浔然说想给这一层换个装修风格，让他来做设计图。
这一层除了谢总办公室，就是他的秘书团，为什么突然想到要给这一层换个装修风格呢？真的很难猜诶。
顾子沾表示不清楚哈，他只是一个单纯的乙方。
乙方同志在谢总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咖啡点心小零食上了三轮，决定出去转转，看看其他楼层布局。
再待下去，她们只怕是要把茶水间都给他搬空了。
主要不断有人过来，左一个汇报，右一个请示，感觉事务很繁忙的样子，弄得他不太好意思一首待在这儿，打扰人家工作。
虽然这活接的，属于是双方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合约己经签了，工作还是要做好。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万界大楼最初的设计师团队是外国久负盛名的安诺洛斯大师，这栋大楼的整体设计可以说是大师的封笔之作。大师也曾公开表示，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从设计到建筑完成度都可以说得上是绝佳。
这要不是办公总部，估计每天都能有人排着队参观。
顾子沾刚走出谢总办公室，就被一个行色匆匆的员工撞了个正着。
那员工抬头一看是他，眼睛睁得圆圆的，连连道歉。
顾子沾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在询问了大楼其他楼层的布局位置后，他便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里，他碰到了几个同样去其他楼层办事的员工，大家都好奇地打量着他。
顾子沾只当自己是生面孔，有些引人注意是正常的，装作没有发觉的样子。
到了八楼，电梯左侧一片属于设计部门，员工以女性居多，不少人还会在公司原有的装饰上进行一些DIY设计，更有碰撞的艺术美感。
他开始仔细观察这里的布局、装饰，一边看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
看着看着发现不大对劲儿——不是装饰不对劲，是不管他走到哪儿都能感觉人家暗搓搓的打量。
而且是那种背地里偷偷注视的 ，他一回头看过去，又是所有人都在认真工作了。
就算生面孔，是不是也有点太受关注了？
被关注的毛毛的，他只能提前结束观察，回谢总办公室缩着去了。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恍惚听到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叹气。
这个公司的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这些月工资五位数的人就是这么神奇的吗？
他连画稿的空隙，都会忍不住抽空疑惑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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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八楼的装饰风格激发了他的灵感，也可能是古代世界的危机基本解除了，闲下来就更有心思放在设计上，总之这一上午工作效率出奇的高。
等他放下笔，一阵腰酸背痛时，己经过了人家中午的下班时间有一会儿了。
后知后觉己饿的饥肠辘辘。
他现在的食量己经很夸张了，能量消耗大，普通食物能够补充的能量很少，要真可着吃，他的饭量能抵得上五六个成年男子，但是胃容量又没有那么大。
更多的还是依靠系统出产的药剂，食物主要是吃个味道，外加一日非得摄入三餐的习惯使然。
对面，谢浔然关上了电脑，正略带笑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当着“一无所知”的谢总的面，他又不好凭空掏出两管药剂，只能待会儿找空隙偷偷摸摸喝了。
“抱歉，没注意到时间，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他对着谢浔然那明显等了一会儿的状态，有些不好意思。
但对方显然心情很阳光，就差头上冒小花花了：“没关系，是我没有忍心打扰你。”
他站起身，走近：“既然己经这个点儿了，不如一块儿吃个午餐。你喜欢中餐还是西餐？”
“我都可以，中餐吧？”顾子沾小小思考了一下，“”
说真的，他每次和谢总相处的时候都有一种很奇妙的割裂感，和自己的男朋友之间，这种生疏又带点熟悉的关系。
像某种奇怪的play。
咳咳。
–
客随主便，顾子沾找好座位，等谢浔然选好菜回来。
食堂自然也是有小包厢的，但那不就跟去外面吃饭没区别了，两人心有灵犀的选择了普通员工就餐区域。
万界的食堂味道很不错，价格也不贵，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打工人的贴心选择 ，所以来食堂吃饭的员工也很多。
好在这会儿稍微错过了饭点，加上食堂本身位置够大，倒不显得拥挤。
他选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进门的一个入口，不时有或是慢悠悠，或是行色匆匆的人走进来。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他学生时代吃食堂观察其他同学时的样子，又和那时有些不同。
难免感叹，当时只道是寻常。
可惜，这种略带忧伤的回忆情绪没能持续多久——有个脸生的男士在他对面坐下了。
那人在走进门看见他时，就有一个明显的注视动作，但他来万界几次，最不缺的就是被人看，没当回事儿 ，不想对方会突然突破社交距离，招呼也不打，就坐在一桌。
周围空桌也不少。
“抱歉，这里有人了。”可能是对方不拘小节吧，他委婉出言提醒。
哪成想对方不仅不走，还拍了个什么东西在桌上，说话语气也显得轻浮：“没事儿，有朋友咱们一起坐呗。你是新员工吗？认识一下。”
顾子沾被东西拍上桌的声音吸引，下意识瞟了一眼。
是串车钥匙。
他不太了解这些不同牌子的车钥匙长什么样，但只看这繁复的设计，应该不是便宜车子。
见他注意到钥匙，男子面上的笑容更大了：“交个朋友？我叫Willian，部门主管。”
顾子沾慢半拍：啊，他是在跟我炫富吗？真的吗？
红豆泥？
他犹豫，又犹豫，反复观察对方的神经，确认好像是真的。
啊这……
他借着桌子的遮掩，看似将手伸向口袋，实则从空间取出一枚玉观音。
为了方便Willian看清，特意没有戴到脖子上，而是像手链似的在手腕环了两圈，然后摆在桌上。
你的车值多少钱我不清楚，但我的玉什么价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下次不许这么搭讪咯，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