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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没什么可聊的

“但我没有答应。总感觉他这人不真诚,所以就没跟你说。”

迟叙听着,也不知相信了没有,淡淡问:“你拒绝他后,还有骚扰过你吗?”

“算不上骚扰,但我出现的地方,他经常会在,比如英语大赛时,我看见了程先生在现场;之前被绑架时,也是程先生带着警方来救我。”

初禾声音越来越降低,“哥,这是不是就是吴阿姨怀疑的地方?”

“如果是这样,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迟叙像是相信了她的话,若有所思,“但这件事,空口无凭,还是得找机会四人见个面,共同说清楚,才能消除她的疑惑。”

初禾心头又是一紧。

四人见面,她和程墨京对上,准得露馅。

迟叙认真规划了起来:“正好下个月到你生日,这是我回国后,你第一次过,怎么也要大办一场,你认为呢?”

初禾脑子有点乱,满脑子想着对策,“哥,你定就行。”

车子继续往家的方向行驶,迟叙问:“如果要请,刚刚那个文老板,也一起?”

“一起呗,反正我也没有太多朋友。”

迟叙弯了弯唇,平视着路况:“前段时间,我去警方那了解情况,说孟蔓蔓一开始是利用你父母去世的事,钓你上钩的?”

他眼底一抹暗色悄然划过:“他们难道掌握什么内情?”

父母的事,让初禾的心晃荡了下:“哥,你也相信我爸妈去世是另有内情吗?”

“那样的事故,怎么看都是意外,能有什么内情。”

迟叙侧头,抚了抚她的肩膀,

“别胡思乱想,相信警方的判断。孟蔓蔓毕竟知道你最在意的是什么,才用虚假消息骗你。”

初禾沉吟着,她没说舅舅和舅妈透露给她的消息。

这件事,她是一定要查下去,也找到了文斯远这个突破口。

……

生日将近,迟叙想办得风光,但初禾并不愿意,她只希望请一些真心的朋友。

从请柬制作起,她都亲力亲为,附带上一束她调制的安神香包。

这是她最近空闲之余,新学习的爱好。

初禾总结着名单,距离家近的几位朋友,她决定亲自上门送请柬,也算是十足的诚意。

迟叙在电话里叹了声:“何必那么麻烦,腿才好一点。”

“哥,你妹妹没那么娇弱啦,再说这几周养伤,我都太久没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她坚持想做,迟叙也不会阻拦。

只是才挂了电话,办公室门就被敲响——

“叮咚,迟先生,你有一份请柬到咯——是初禾小姐的生日宴会卡,你愿意一同前往吗?”

迟叙从意外中抬头,看着初禾笑盈盈地在门口,拎着伴手礼和请柬,笑出一对甜美的酒窝。

他愣了下,旋开一抹无奈的笑。

初禾几乎一步一跳地进来,得意洋洋,“怎么样,亲手送到,和网上收到是不一样的,对吧!”

“是呢。”迟叙顺应她的话,点点头,“慢慢走,小心着脚。”

“知道嘞哥!”

初禾第一站先去的江珠那儿。

江珠面试了快一百家公司,最后还是没有收到心仪的offer。

现实总是残酷的,她告诉初禾,已经打算回老家发展,暂时不考虑回京城了。

初禾来到宿舍门口,江珠正在搬剩下的东西。

望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初禾突然十分感慨。

恍惚之间,像极了当初她们刚进宿舍时的画面。

转眼间,她们都要各奔东西,拥有不同的人生了。

江珠坐在床边喝了口水,打开请柬,里面是两颗巧克力。

初禾骄傲地展示出来:“我亲手做的,别人是香包,就你的不一样,是你最喜欢的榛果和白巧风味。”

“一看就很好吃!谢谢初小禾,你真的对朋友太太太有心了!”

江珠开心地贴贴她,“真不知道现在男生眼睛怎么长的,这么好的姑娘都不上赶着追。”

她说着,剥开糖纸满足地享受着。

初禾转过头,却见孟蔓蔓空荡荡的桌上,摆着一束白花。

初禾指着好奇问:“那是谁放的?”

江珠告诉她:“蔓蔓的爸妈前两天来的,挺可惜的,老两口就一个女儿,大学没读成,现在命都丢了。”

刹那间,初禾的脑袋震了下。

她倏地站起身:“你说孟蔓蔓怎么了?”

江珠被她的反应愣住,“啊?我以为你知道呢,她不是之前绑架了你吗?结果警方在审讯时,她不知道从哪里顺到一瓶农药,就在拘留所服毒自杀了。”

初禾骤然僵了下,后背掀起一阵森森的冷感。

缓了好一会儿,初禾才颤声道:“这事没人告诉我。”

“也许是你那时在养伤,情绪还不稳定,你哥就没告诉你吧。”

江珠抚了抚她后背,“恶人自有天收了,不怕不怕。”

直到离开学校,散了好一会儿步,初禾都难以置信。

虽然孟蔓蔓的确歹毒,但突然知道她去世,初禾心里无法真正开心起来。

她走了很久一段路,手脚依旧冰凉的。

最后,来到了林序南的公司楼前。

初禾提前打电话约过,林序南的助理早已在等待她:“初小姐是吧,欢迎欢迎,林先生已经准备好见您了。”

初禾随他走过一条干净整洁的长廊,来到会客厅。

“哎呀呀,小禾来送温暖啦~”

林序南从沙发上起身,给她让位,“腿还好吧?你哥早就给我带话,要我招待招待你。”

“序南哥好。”初禾走进内室,才发现,他有客人在。

初禾顺着那坐着依旧修长的腿看去,掠过男人优越的身形体格,定格在他脸颊上。

明明他也是客,姿态随意,却有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性。

初禾想了想,正好过会儿有事要和他说,象征性打了句招呼:“程先生好。”

程墨京这才抬起头,视线散漫地落在她身上。

“喔,现在看得到我了。”

初禾知道他是在说宠物店那次相遇,她装不认识,带着文斯远撇开了他。

但避嫌这一举动,可是他带头,以身教她的。

林序南正美滋滋欣赏着请柬和香包,瞧一眼程墨京:“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男人换了个坐姿,瞥了眼林序南的请柬,又看向初禾:

“我的呢?”

初禾规规矩矩:“不知道您在这里,只带了序南哥的。”

不待他回答,初禾注视他的眼,似笑非笑:“其实还没安排您的那份,毕竟您把我的好友删了。”

林序南纯吃瓜,一惊一乍地问:“啊?你没事删了小禾干嘛?”

“我妈怀疑我跟她睡过。”程墨京直言不讳,“避一避风头。”

“哦……”

林序南反射弧长了五六秒。

随即,一个惊跳而起,“啊?你……你们真睡过?!”

“序南哥,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都是误会。”

初禾总算知道,谣言是怎么掀起了。

她瞪一眼程墨京,正撞上他淡淡得逞坏笑的表情。

初禾咬咬牙,好声好气说:“程先生,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聊一下,方便吗?”

程墨京舒懒地抻了抻,眼皮也没掀,“请柬都没有,没什么可聊的。”

说着,他便是一副离开的架势:“赶时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