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momo的后颈毛,初禾却觉得自已后背阴森森的。
护士微微一笑:“momo现在还没有绝育,属于正常现象……”
文斯远接着对初禾道:“到京城两周了,我一个南方人,有点吃不惯这儿的菜,我怀疑是我的餐馆没找好。”
聪明人会绕弯,话里话外,邀请初禾晚上共进晚餐。
初禾拢了下耳边的发,正要答应。
身后,程墨京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吃不惯新粮,听说饿上几天,连土都吃。”
初禾一哽。
文斯远也愣住。
他看了眼身后的程墨京,正直视上一对幽冷眸光。
文斯远面上依旧笑着,低声问初禾:“那位先生,是不是在针对我们?”
初禾撇撇唇,是他干得出来的事。
“不认识,我们出去说吧。”
初禾把锅盖的笼子关好,好生安抚了一番,随后走出宠物医院。
一辆低调的路特斯停在路边。
文斯远主动为初禾开门:“初小姐,请。”
“谢谢。”初禾耳边终于清净了。
“方便问一下,你的腿怎么了吗?”文斯远注意到她走路不便,轻声问道。
初禾因为担心锅盖,匆匆忙忙抱着来了医院,也没有坐轮椅,这下感觉用腿过度,生生地疼。
“前几天出了点事故,伤到了。”
文斯远点点头:“我倒是认识几个不错的骨科大夫,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初禾略略赞许:“你的涉猎还挺广。”
“各方面的人脉都有一些,洒洒水而已,和真正的大佬不能相比。”
文斯远娓娓而谈他的一些经历,倒并没有炫耀的成分。
原来他是海外硕士,本科就接手了温泉村的行业,现在对宠物医疗感兴趣。
初禾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信息:“所以你借着工作之由,顺便来京城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我。”
文斯远摸了摸鼻梁,被戳破也不尴尬:“英专高材生的脑袋果然很好用。”
这时,初禾的手机忽然响起。
是谢瞻警官的来电。
她示意文斯远噤声,刚接通电话,谢瞻就迫不及待道:“小禾,方便聊聊关于文成忠警官的事吗?”
初禾抬起头,关掉了免提,放在耳边:“方便,什么时候?”
“就马上吧,我晚上要赶一场会议。”谢瞻问道,“你下午没别的事吧?”
“我和朋友在一起,现在过来可以。”
“那三十分钟后,水仙路70号咖啡馆见哈。”
约定了时间,初禾挂了电话,对文斯远道:“抱歉,我临时有事,可能不能和你吃饭了。”
“没事,作为你的朋友,我送你过去吧。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
文斯远并不介意,调转了车头,对初禾笑道,“你是在查我的父亲吗?”
初禾怔住。
文成忠,文斯远。
他们是……父子?
初禾惊讶了两秒,“你父亲是警官?”
“退休前是,他现在返聘在局里处理一些疑难案件。”
文斯远喝了口保温杯的茶,“但他的行踪都是机密,一般人可查不到,你这朋友,还挺有本事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舍近求远了。”
初禾平定了惊喜的心情,“我知道一家非常有名的江南菜系,文先生赏个脸吗?”
文斯远微微一笑:“我的荣幸。”
……
程墨京抱着检查完的momo出医院,就接到了谢瞻的电话。
“我真是小看初禾这丫头了,她居然放我鸽子!说是她朋友更了解文成忠,就不浪费我的时间了。”
谢瞻连环炮似的吐槽,“我好歹也是堂堂内部负责人,怎么也比她朋友靠谱吧。”
“朋友?”
程墨京弯腰上车,“男的?”
“那谁知道!原来被女人利用再甩开的滋味是这样的。”
谢瞻同情又欠揍的口气,“兄弟,我现在理解你的感受了!”
“……”
程墨京懒理他,挂断电话。
……
绿栖小筑,高档典雅的私密餐厅。
仿效苏氏园林的设计,叠山理水,连包厢的纸窗上都是古典名家的匾额与字画。
帘子轻掀,迟叙走入包厢,里面已经坐着一位中年女人。
“您找我。”
迟叙对她礼貌打着招呼,褪去外套放置一旁。
桌上放置着紫砂壶茶盏,鲜爽醇香的毛尖香味在屋内盘旋着。
吴鸢雅坐在对面,她已经品了半盏茶,先给迟叙倒了些。
“没猜错的话,您找我聊的是小禾的事?”
迟叙没动那杯茶,眼帘淡漠地抬了抬。
“阿叙,小禾是你的妹妹,墨京是你的好兄弟,你想包庇他们俩,我能理解。”
吴鸢雅缓缓勾唇笑了下,“但同为家长,你不觉得他们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很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