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怎么不知道你话这么密呢?”
向南嫌弃地看向她哥,“你没看到,念安都不想搭理你吗?”
“她这哪是不想搭理我,这分明就是在反省自已,当初要是听我的不嫁给陈渣男,现在说不定都在家带娃了。
我看这个姓陈的就是克她。
什么不能生孩子,肯定是姓陈的不能生,搞研究的身体都有点毛病,哪有我们机械厂的工人身强力壮。
妹,你说是不是?”
“你少往自已脸上贴金了,念安不嫁给他,也看不上你这个矮冬瓜。”
“我也没想娶她,这么凶巴巴的,谁乐意娶谁娶,我还是更喜欢温温柔柔的女孩子。
还有,你是谁妹啊!
哪有骂自已哥哥矮冬瓜的,要不是你在妈肚子里抢了我的营养,我至于才长到173吗?
你把营养还给我!”
“那是你自已不争气,争不过我!活该变矮冬瓜!”
“向南!”向北咬牙切齿站起身,就要去揍亲妹。
“好啦,别闹了。”禾念安头疼地看着这对兄妹,“向北,你来说说你调查的结果。”
“这三天,我跟踪徐凯发现他去了两趟明坪那家私人塑料厂,每次都要待半小时以上才出来。
有次,还是跟你们那个财务主管李华一块出来的。
两人称兄道弟,亲密的很。”
“有看到李华跟那家塑料厂老板是什么关系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有关系?”向北一愣,随后说:“我听到李华叫塑料厂老板大舅。”
“信息够了。”禾念安点点头,站起身,“走,咱们报案去!”
“报案?”向北一听,“去派出所啊?”
“你傻啊。”向南一巴掌拍在她哥脑袋上,“派出所又不管贪污的事,当然是厂党委找杨书记啊。”
“不找杨书记。”
禾念安说:“我们找胡厂长,他跟徐凯一直都是竞争关系,徐凯早就暗搓搓想拉胡厂长下位了,我们这时候送个把柄上去。
想必胡厂长肯定会好好利用的。”
上一世听到的消息,好像就是有人举报到厂长那里,这感谢金还是厂长为其申请的。
若是举报到厂党委,可就没这个钱了,那他们不就白做工了吗?
“行,就去找胡厂长!”向南说。
三人立即出发去往胡厂长家里。
一听到是巨大金额的贪污案,主犯还是一直和他作对的副厂长徐凯,胡适业是连晚饭都不吃了,直接带着三人去了书房。
这一谈,就是一个小时。
“哎呀,禾同志,两位向同志,这么晚了,你们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晚饭?”从书房出来,胡厂长笑得那是一个满面春风,热情洋溢啊。
“晚饭就不用了,我妈还等着我吃饭呢。”
禾念安朝胡厂长眨眨眼,“胡厂长不要忘了我们的感谢金才好,这三天,可是把我们忙坏了,为了这事,向北都在机械厂请了三天假呢。”
感谢金,被她从500提到了600,毕竟是三个人分,怎么也要分个整数才行。
胡厂长笑眯眯的,“这是自然,厂里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的,等事情结束,我立即就向厂党委申请。”
“那就静待胡厂长的好消息了。”
禾念安心满意足的带着双胞胎回了家属院。
胡厂长的速度很快,禾念安他们刚从胡厂长家回来没多久,就听到外面在议论塑料厂今晚上动静不小。
能不大吗?
这可是胡厂长为自已办事,他恨不得立马揪出徐凯的把柄,直接将他从副厂长的位置上拉下去。
然后安排自已的亲信上位。
好稳固自已厂长的位置。
“你问禾念安?她早就被厂里辞退了啊。”
陈简行今天下班早,特意骑着自行车来塑料厂想要接禾念安回家,想着她都在娘家待了好些天了,心里那点气也应该消了,却被告知她早已被塑料厂辞退了。
“她为什么被辞退了啊?”
“还不是她消极怠工,心情不好直接就不来上班了,一连旷工好些天,厂里对她很不满意呢。”
刘珍珠踩着小碎步从厂里走出来,见到陈简行眼睛都发亮了,“本来啊,厂里只是给她停薪留职的,但她非要买断工龄。
现在好了,直接待业在家靠着她妈养着一家四口。
要我说啊,她就是不孝顺,就是懒惰,就是想在家啃老不干活。”
几天没来上班,买断工龄,陈简行脑子里一直在回响这几个字,根本就没顾得上刘珍珠在说什么,直接骑上自行车往塑料厂家属院去了。
“哎。”刘珍珠看着一声不吭,骑车走人的陈简行,气的狠甩了一下辫子,“什么人啊,自已陪他说半天,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气完她又低头悄悄摸着自已的辫子,近距离看,陈简行真的好有气质,好帅啊。
连身上都似乎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她脸都红了,扭扭捏捏的小跑着回去了。
禾念安一向重视她这份工作,因为这是她爸留给她的,她怎么可能会一连旷工几天?
陈简行想到了她和禾念安的第一次见面。
那天,是他归国后,来梅江市研究所上班的第一天,可是很倒霉的,下了场大雨。
为了躲雨,他专门走了可以避雨的小巷子,遇到了几个抢劫的小混混。
他反抗,却被小混混们推到地上打,连装着重要资料的公文包都被抢了。
是禾念安从天而降救下了他,并报警帮他找回了公文包。
他还记得她当时的样子,梳着利落的高马尾,几缕碎发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白皙漂亮到有些柔弱的脸颊上,让她有种刚柔并济的错觉。
她的眼神犀利,动作果决,几乎没有思考,拿起手里的饭盒就朝压在他身上的人砸去。
然后捡起墙角的木棍,挡在他身前,嘶吼挥舞着木棍,凭借柔弱但气势很足的身躯将混混赶跑。
随后又陪着他去派出所报案,处理伤口。
没有留下姓名,又急匆匆的走了。
几年后,他才知道,当时她砸出去的那个饭盒,是她为她父亲准备的。
那一天,她的父亲在工厂出了意外,那饭,也没有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