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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休整

江颂无奈只能通过体能训练消耗过剩的精力,不成想与楚王正面碰上了。

楚王论辈分算是她小舅舅,两人年龄相近,八字却不和,一向是针尖对麦芒,见面便掐。

楚王一遭被俘,气焰全消,见到江颂总让他回忆起在敌营受辱的日子,面色由涨红再变得铁青。

早些时候那些幕僚上报南禹国进犯,南禹那群臭鱼烂虾难成气候,打着包票说这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先皇膝下儿子不多,早几年不太平年长的皇子皆战死沙场。

如今的皇帝年近四十膝下皆是幼子,有意将皇位传给他,先是封他做了雍州府尹,传授了不少处理政事的经验给他。

如今他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只待立下大功。

请旨南征,功是立下了,他娘的前面还隔着一个江颂。

楚王心里不踏实,连着几个晚上皆难眠,硬是苟到整军回雍都。

这场仗打了一年多,入冬后皇帝下旨命大军年前返回雍州,南禹领土划分州成都郡朝廷派遣官员走马上任。

大军撤离南禹返回雍州,按照正常脚程算最快也得两月,楚王没敢耽误,整军北上。

大军行至武陵,一路风夹雪越往北走越是天寒地冻,战俘戴着枷锁,身子弱些的扛不住病了不在少数,这些人的性命最不值钱,死了便找个荒郊野岭扔了喂给山上的猛兽。

祝砚身子弱受不住寒,重病数日,眼看着要撑不下去了,江颂吩咐了狱卒细细照看他,那人不敢耽误,将事情上报给了江颂。

江颂勒马退至队伍中后段,见到人时,祝砚已烧得神志不清,皮肤被风刮得皲裂,一身单衣,如何抵御风霜?

“去寻军医来。”江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号令全军原地休整。

楚王不满,不日便能赶到皇都,何不加快脚程赶路?

“横竖年前便能抵达雍州城,殿下骑着马说话不腰疼,何不下来与将士们同行。”江颂淡声道,说罢牵着马去吃草,拿着水壶找到水源装了壶水。

楚王看着她的背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且看你能嚣张到几时,阵前斩监军,无令出兵,置将士身家性命于不顾,此番种种回都后够她喝上一壶的了。

曹勇替楚王牵马,将水壶同干粮放在楚王手里,“王爷简单用点吧。”

楚王自小锦衣玉食,这一路吃了不少苦,这干巴噎人的馕饼也咽了不少,如今雍州在望在瞧一眼这馕饼顿时觉得乏味,“你去山林里替我猎些野味吧。”

楚王将干粮塞回他手里,摆了摆手,曹勇领命去了。

……

军医为祝砚诊脉,眉心微蹙神色相当凝重,片刻后叹了一口气。

江颂在一旁看着表情不耐,这老头有事说事,何必做出如此姿态让人去猜。

“寒邪入体,我先开帖药煎服,公子体虚受不得寒,如今一帖药吊着命,入了都城需得细细调理一番。”

江颂汗颜,受了寒便受了寒吧,整这死出叫她险些脾气上来一脚踹上去,这老匹夫一把老骨头怕是禁不住她这一脚。

她连连摆手命他快去煎药,老头告退,江颂命人将他身上的枷锁取下,解下狐裘披在他身上,右手扣着他的下颚掰开他的嘴灌了水进去。

祝砚吞咽不下去,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江颂用袖子揩去他嘴角的水,失了耐性将水壶递给报信的将士,命令道:“留心看护着,别让人死了。”

江颂寻了押解战俘的士兵来问询,“天寒地冻的,让他们穿单衣是担心他们活到雍州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吗?”

那人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江颂命他去寻些御寒的衣物给他们穿上。

那人这才领命去了。

楚王听到动静,朝江颂抬了抬下巴问一旁的曹勇,“她在闹什么?”

“听闻侯爷瞧上了那南禹晋王,那晋王病了侯爷问责了不少人。”

楚王嗤笑了一声,眸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