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这边刚吩咐完,台上的月满天也早有预料地下了台。
江渔见他抱着琴朝自已走来,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因为跟着月满天而来的,还有众人那嫌弃的目光。
“江渔,我好像搞砸了,他们这好像不喜欢这样的曲子。”月满天一脸无辜地说道。
江渔一听,差点要掐人中:“不是,你确定刚刚弹的是曲子?”
月满天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那当然!城主府无人不知此曲。长姐生辰那日,本城主亲自作的曲,弹过数次,无人不说好呢!”
江渔一听,终于找到了“病因”,“哦!原来如此,城主的长姐看来十分疼爱城主你啊?”
月满天听出江渔话里有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意思?难道连你也不觉得好听?”
江渔尴尬一笑,小心翼翼回::“额……确实,不太好听。实话实说,城主你可别生气啊?”
月满天脸色一僵,随即又叹了口气:“那怎么办?饭馆的钱还没还上,这又欠了一笔。”
“怕什么,还有我。”
月满天有些狐疑地打量江渔。
“你?你会弹琴?”
江渔神秘一笑:“不会弹琴,但我会别的乐器,你等着瞧吧!”
随着参赛人员一个接一个的离场,比赛也接近了尾声。
眼看阁楼之上的少城主,已经倦意。
江渔却心急如焚,不停向门外张望。
就在阁楼那位准备起身离去时,小厮终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中紧握着那把二胡。
江渔欣喜,快步迎上前去,“太好了,改好了。”
“六角筒?头一次见。”月满天在一旁,满是好奇。
江渔忙接过二胡,一边调试一边解释道:“我们那,都是这样的,它能让声音更加清晰,节奏感也会更强。”
简单试了试音,确认无误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小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脸自豪地说:“公子放心,找的可是咱们这儿最好的师父改制的,改完后师父自已都赞叹妙呢!”
“江渔,快上去,要散场了。”月满天看见阁楼之上的少城主,已经起身要离场,忙出声提醒。
“等等!还有我,还有我。”江渔一边喊着,一边抱着二胡匆匆登上了台。
阁楼上,少城主远远望见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江渔的执着颇为欣赏。
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比赛继续。
江渔深吸一口气,立于台上,调整好姿势后,便准备演奏。
台下众人正疑惑江渔怎么立着拉胡时,江渔手指已经搭上了琴弦。
随着指尖微微一动,一阵悠扬的旋律从琴弦间瞬间而出。
曲调轻快,让人听后一阵紧张。
接着,曲调陡然一转,变得激昂起来。
江渔的手指在琴弦上快速地跳动,拉出的音符仿佛是万马奔腾的马蹄声,一阵紧似一阵。
那声音,妥妥的一场激烈的赛马展现眼前。
就连马儿的嘶鸣声,通过拨动划弦演奏的惟妙惟肖。
在场的众人,从未听过二胡能演奏出如此震撼的旋律。
甚至阁楼上的那位,原本略带倦意的眼神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阁楼之上的那位也跟着不停鼓掌,眼中满是赞赏:“好,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来人……”
台下的月满天,看着江渔在台上如行云流水般的演奏,心中震撼不已。
“江渔竟有如此才华!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他随萧鸣离城,更不该让他上台演奏。若是他名声大噪,日后本城主还如何将他留在身边?”
正当月满天思绪纷乱之际,江渔被众人围的寸步难行。
一个个都向他讨教一二。
可江渔都委婉拒绝了,此时他只想快速离开这。
好不容易挤到月满天身侧,他指了指身后两名仆人捧着的黄金,“还愣着干嘛?我们可以走了。”
月满天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哦!对,拿钱拿钱。”
一旁的小厮见他们要走忙堆笑,凑上前:“公子公子,您看我这……”
江渔轻笑一声,语气温和:“自然自然。”说着,他从仆人手中的黄金中取出四块条条,递给了小厮。
小厮接过金条,连连鞠躬道谢:“谢谢公子,谢谢谢谢!”
两人刚准备带着钱离开,身形却被突然出现的老鸨拦住。
老鸨神色恭敬,“公子,我们少城主有请。”
江渔心里很清楚,阁楼之上那位心思。
但他并不想理会,于是随意应付道:“掌柜的,劳您费心。
烦请帮我们带句话,我家弟弟等着钱赎人呢,要是去晚了,怕是要出人命。
等我们把弟弟平安接回来,必定前来登门跪谢。就一炷香的时间,还望您多多海涵。”
江渔一边说着,一边拉住月满天的胳膊,转身就跑。
没跑多远,他的小腿突然又疼了起来,步伐跟着踉跄。
月满天见状,立马叫住他:“好了,别跑了,他们没追上来。”
说着,他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将江渔打横抱起。
可没走出几步,月满天的脸颊却微微泛起了红,只因江渔揽着他脖颈的动作,让他莫名有些害羞。
[奇怪以前也抱过江渔,没有如此紧张过。我这是怎么了,好似从他那次清醒状态的一吻,本城主就……变……变的这般……]
月满天越想越觉的燥热, “江渔,还是背你吧?你老是这么看着我,我浑身不自在。”月满天别过头,小声嘟囔道。
“啊?”江渔一脸茫然,“我没盯着你看啊?”
“本城主说你盯了,你就是盯了!”月满天语气里带着几分傲娇,不容置疑。
江渔:???
“小天,你脸这么红,是……是害羞了?”
“谁害羞了?算了不与你说了,赶路要紧。”
月满天虽反驳,但声音明显得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