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见叶赫那副欠揍的模样,心里立刻泛起一阵厌烦。
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想给他来上几针,却不想腰间空空如也。
[糟了,又忘了拿针袋。]
江渔见没有还手的余力,只好先有礼回应着:“叶公子,抱歉,在下尚有事务,你还是寻旁人吧。”
叶赫一听,当即冷笑:“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哪容得你推三阻四!”
说着,便伸手去摸江渔的脸。
江渔侧头避开,怒声呵斥:“叶公子,请自重!”
[被一个男人调戏,我特么真是要吐了。]
这时的叶赫,却愈发来了兴趣。
猛地一把攥住江渔的手腕,“别在这儿假正经,来这种地方,哪个不是寻求刺激的?你又装给谁看?”
紧接着,他用力一扯,江渔的衣衫瞬间被撕开,肩颈上的牙印一显露。
叶赫随即爆发一阵狂笑:“呦呦呦!小公子,没想到你玩得这么野啊!”
言罢,他全然不顾周围人的侧目,俯身便要吻上去。
“你干嘛?放开我。”
江渔拼命挣扎,却被叶赫顺势一推,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一阵疼痛袭来,江渔手臂被擦破,鲜血缓缓渗出。
“啧啧啧!你看你这是何苦?乖乖从了我,不就好了。”叶赫一边说着,一边蛮横地将江渔往房里拖。
江渔又急又怒,“姓叶的,你特么有病,快放开我。”
“有没有病,一会你来验验不就知道了?哈哈哈哈…你就别挣扎了,因为,你越是挣扎,本公子越是控制不住,想要了你。”
“滚!你个死变态。”
江渔见他冥顽不灵,也不再跟他客气。
一把推开后,抄起桌上的茶壶就狠砸了过去。
“嘶……”叶赫遭此一击,吃痛地捂着额头,怒目圆睁,喝道:“你这小崽子竟敢砸我?简直是活腻了!你知不知道死在老子手里的小倌有多少?
老子捏死你如捏蚂蚁。不知死活的东西,真当自已无可替代了?”话落,叶赫飞起一脚直踹向江渔。
“砰”的一声闷响,江渔被这一脚踹得整个人向后飞出了窗外。
此刻,天空正飘洒着细雨,雨水打在江渔满是惊恐的脸上,寒意透骨。
[完了,这回我可真要归位了。]
江渔紧闭双眼,只觉身体急速下坠。
突然,他像是落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耳畔传来轻微的闷哼声。
江渔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金边黑伞,顺着伞柄往上瞧,发现竟是萧鸣。
[他……他怎么来了?找我寻仇的?靠!完了,这是两大祸害联手的趋势啊?]
萧鸣瞥了一眼江渔左肩的牙印,随即露出一抹邪笑:“是你?多日不见,躲这来了?”
那深邃而邪气的红瞳,看得江渔浑身禁不住发寒。
“呵!好……好巧。”江渔一脸尴尬地回应。
“哼!该算算之前的账了?”萧鸣眼神一冷道。
江渔刚要开口求原谅,身后却传来叶赫暴跳如雷的怒吼:“哼!小兔崽子,怎么着?你的小情郎现身了?别以为他来了就能翻天,老子今晚就把你们俩一块儿收拾了,你们谁也别想逃!”
江渔脸色骤变,急忙从萧鸣怀里挣脱,藏于他身后,小声说道:“我们的账,我看还是算了吧!今日我怕是没…没命留你去算账了。”
萧鸣嘴角上扬,“是吗?”
随后,他移了移伞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向二楼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没把楼上的叶赫吓死。
“红衣煞?他……他怎么来了?”
萧鸣怒目,狠瞪了一眼叶赫。
一双红瞳吓的叶赫,身躯禁不住瑟瑟发抖。
哪还敢多作逗留,忙应道:“误会,误会,这便走。”
江渔从萧鸣身后探出脑袋,看到叶赫那副惊恐的模样,心中不禁暗喜。
[这家伙,现在浪不起来了?哼!活该。]
江渔正偷着乐,旋即又想到自身接下来的处境。
[卧槽!我傻了吧?这时还不逃,等着他抓我炖汤吗?]
念头一起,江渔便悄无声息的急忙开溜。
这时,一直藏于屋檐下的毛毛,突然扑腾着翅膀,尖声叫嚷 :“跑啦!主人他跑啦!”
疾跑中的江渔,听到这突兀的声音,忙环顾四周,“谁?谁在说话?”
还没弄明白是人是鬼,他就听身后传来一低沉的嗓音:“利用完,就想跑?”
萧鸣身型一转,手中的长鞭,便精准的缠上了江渔的腰。
他毫不费力的一拽,江渔便踉跄着倒飞了回来,直落入萧鸣怀中。
没等江渔张口,萧鸣又紧箍住他,轻点地面纵身跃起,消失在原地。
须臾后
江渔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已被萧鸣拎至城主府别院。
冰冷的石地,冻的他瑟瑟发抖,手臂上的伤口此时还仍在渗血。
他抬头望向萧鸣,只见他面沉似水,双眸燃烧怒火,手中的长鞭还在地上拖行着,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嘶”声。
江渔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死这啊!要怎样才能让他暂时放过我?对,体现价值,可对一个魔头,我能有什么价值?想想,快想想。]
“杀了他,杀了他。”毛毛又落在了萧鸣肩膀之上,开始叫嚷。
“乌鸦?会说话?”江渔一脸懵,这会他才知道,刚刚逃跑被抓,是因为这只鸟捣的鬼。
“笨蛋笨蛋,毛毛不是乌鸦,不是乌鸦。”
萧鸣对江渔的疑惑不为所动,他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丢在他的面前。
“自已动手吧!这便是你与月满天合谋算计我的下场。”萧鸣的声音冷若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月满天?上次也听他提起这人,难道是他仇人?]
江渔心中念头急转,刹那间计上心来。
“萧哥,萧大哥,我不是什么月满天的同谋,我压根就不认识他!
那晚我只是路过,听到屋内有动静,好奇凑近看了一眼,这才遇见了你,之后就没见到第二人啊?”
萧鸣凝视着江渔,心中思忖:[难道,他还不知……]
江渔见萧鸣沉默不语,觉得求生有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抱住萧鸣的大腿。
“萧哥,只要你不杀我,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帮您对付月满天。什么暗杀、下毒,什么都行,我都…都能做!”
这时的江渔什么都顾不上了,极力体现自已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