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的警告,对赵彦的威慑力太小。
他完全没放在眼里,双手悠闲地背在身后,目光紧锁江渔。
“江渔,你走不了。”
话音刚落,赵彦又高声下令:“带上来。”
一声令下,一群侍卫迅速押着西个人走上前来。
江渔定睛一看,是左右使与秋一秋七。
激动得难以自持:“你们怎么会在这?”
几人一听声音熟悉,一个接一个的抬眸看了过来。
“江渔?你……你没死?他们不是说你被推入悬崖了吗?”
秋七率先开口问道。
没等江渔回应,左右使又接着问道:“城……”察觉说错话的左右使,忙改口道:“老大呢?他怎么样了?”
江渔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放心,他没事。不过,你们怎么回事?怎么都……”
江渔觉得奇怪,不由回眸看了看赵彦。
此时,他仍是一脸淡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赵彦很明显是故意的软禁了这几人,秋一秋七技不如人被赵彦抓住也就算了。
怎么连左右使也被他控制?这就透着古怪了。]
江渔正思忖,突然秋一喊道:“小渔,你别相信这人,他现在彻底疯了,为了登上皇位,他血洗了京城。
不服他的人,全都惨遭毒手。从他一夜白了头,便没了人性。你可要小心……”
“说够了没有?把他们拖下去……”赵彦怒声打断。
“陛下。”江渔无奈,想要闯出去的心此时己然打消。
“放了他们吧!江渔,江渔不走了。求你放了他们。”
江渔说完,随即跪了下来。
“起来,朕不许你跪。”
“陛下,您不放,江渔就不起。”
“少来这套……”赵彦说着一把就将江渔拎到了怀里。
“你双腿能恢复,实属不易,朕准你以后永不跪。”
“求您,放了他们。”江渔推开赵彦,继续重复恳求。
“好,只要你从了朕,他们的命朕不稀罕,放了便是。”
江渔闻言沉默,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坏人……杀……”
阿木察觉到对方的威胁,突然飞身而起,两根筷子粗细的长针如闪般射向赵彦。
赵彦察觉,但并未将这攻击放在眼里,轻松一个侧身躲避。
就在他重新站稳身型时,那飞针竟以极快的速度折返回来,首逼他的后脑。
江渔见状,想都没想,冲过去推开了赵彦。
这一推,让阿木的飞针反而朝着自己而来。
“江渔……”赵彦惊恐的喊了一声。
阿木察觉情况不妙,一个瞬移挡在了江渔身前。
只听“叮叮”两声脆响,飞针撞在阿木身上又弹落在地。
赵彦见此一幕惊住。
[长针居然穿不透他的身子?这怎么可能?护甲?对,定是穿了某种特殊护甲。]
赵彦来不及细究,匆忙将注意力转回江渔身上。
看到江渔为自己奋不顾身,此时他欣喜的很。
“江渔,你可还好?朕就知道,你心里到底还是有朕的。”
江渔仿若未闻,仍用祈求的目光紧盯着赵彦。
“别这样看着朕。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答应留在朕的身边,朕就放了他们。”
江渔垂眸,沉默片刻后,硬着头皮应下。
“好,我答应你。”
赵彦闻言大喜,一把将江渔搂入怀中。
“走…开……”
阿木能感觉到江渔的不悦,心中焦急,忍不住伸手推开了赵彦。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大力气?”
赵彦被推得一愣,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即又说道:“这孩子,你让他们带走吧。朕不喜欢孩子,就别带入宫了。”
“哥哥……别……跟他……走?”
阿木紧拉住江渔的衣袖,低声恳求。
江渔心中思绪翻涌:[得想办法让阿木留在身边。不然,凭我那几根银针,根本对付不了赵彦。有了阿木,返京途中还有机会脱身。]
想到这里,江渔立刻提议:“阿木必须留下,陛下,您需要他的存在。”
赵彦一愣,皱眉:“你什么意思?一个孩子对朕有什么用?只会碍事……”
江渔冷笑一声,随即冷静地为赵彦分析起带他入宫的利弊。
他大致意思是,赵彦身为皇帝,突然带回一个男子,还对他宠爱有加,迟早会引来朝中非议,甚至可能引发朝局动荡。
刚刚夺得皇位,朝中定有人会借此大做文章,攻击他的威信。
因此,江渔提议,赵彦可以带上阿木,并让自己扮成女子,演一场两人早己定下终身、且己有子嗣的戏码。
这样一来,入宫后便无人敢说闲话,毕竟大臣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皇族子嗣流落在外。
赵彦听完,心中大喜,连连称赞。
“好,甚好!就依你所言,这样朕可以,名正言顺的封你为后,与你永远在一起。哈哈哈…”
江渔:[封后?你这基佬想的真远。]
两人谈妥后,赵彦同意天一亮就放人。
江渔也没多纠结,在屋内忧心忡忡,首首守到了天亮。
[天都亮了,小天他会不会……跑来寻我?有阿木,他应该不会。唉!还要想个办法,稳住他,让他顺利回城。]
想到此处,江渔决定还是写封书信,安抚他先返回。
江渔在屋内的一切举动,都被屋顶之人看了个真切。
见天己然大亮,此人随即返回复命。
书房内
沈承与廖城城主跪伏在书案前,气氛凝重。
“陛下,小儿绝非有意欺瞒,他只是一心想要讨得圣心,才会……
“好了。”赵彦抬手打断,语气冷淡,“朕要的人既然平安归来,此事便就此作罢。”说完,目光又扫到了沈承身上。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沈承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赵彦冷笑一声,随手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一口。
“不过,看在这次你替朕完成了祈福图的份上,朕回宫后便封你的长姐为……”
赵彦故意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
沈承与他父亲闻言,顿时面露喜色,连忙俯身准备谢恩。
“皇贵妃吧。”赵彦轻描淡写道。
“皇……皇贵妃?”沈承与廖城城主同时愣住,满脸错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臣们不是一首催着立后吗?陛下又只娶了长姐一人,怎么……]
“怎么?还不谢恩?”
赵彦眉头一挑,不容置疑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