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深抱着温浅回到卧室的时候,温浅仍旧处于没意识的状态,安安静静的,待在穆深的怀里,看起来乖巧极了,穆深低头看着怀里的温浅,眼里一片柔情。
平时的温浅,看起来一米六几,今天结婚,穿着婚鞋,已经差不多有一米七左右,但是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瘦弱的肩膀,都快缩到一起去了。
抱在怀里,轻的没有什么重量。
穆深把温浅放在卧室的婚床上,看着穿着红色修身晚礼服的温浅,软软的躺在大红色的婚床上,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已似乎在做梦一样,他都做好了孤身一人的准备了,没想到会让他圆了梦。
尽管有点不道德,但是穆深还是觉得,温家倒台的很好,如果不是温家倒台,温父坐牢,他不可能跟温浅有结果。
他们就像两条渐行渐远的直线,距离越来越远,按照这个轨迹,他们最终的结果,就是各过各的,永远不见面,但是因为温家出事,他们被迫有了交集。
他知道,在温浅四处求人出手帮助温家的时候,自已趁人之危,以此做要求,让她跟他结婚,是不道德。
但是按照他的身份地位,道德这种东西,并不是很重要,外人的看法,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再说了,跟北辰比起来,他觉得,自已已经很仁慈了,那货,为了叶子落,连脸都不要了,他这才到哪啊。
这么一想,穆深心里平衡多了,他看着温浅浅淡的眉眼,呼吸紧了紧。
温浅长的本来就漂亮,她的容颜,跟叶子落的不一样,叶子落是属于那种耀眼的,一眼看过去就会被吸引住的,但是温浅不是。
温浅的五官跟叶子落比起来,就显得很温和,但是跟叶优那种可以装出来的不一样,她给人看上去,就很舒服。
气质冷清中带着柔和,是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那种,尤其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精致的妆容,合适修身的礼服,将她的身材完全凸显了出来,显得性感极了。
是个男人,对这样的温浅,都抵挡不住,更别说,是深深爱恋她多年的穆深,对于这个样子的温浅,就更抵抗不了了。
穆深篡了篡手,最终还是颤抖着去解温浅脖子上的纽扣,温浅的晚礼服领子类似于旗袍的纽扣,所以并不好解。
刚开始,穆深动作很轻,可是他解了好久,都没有解开,尤其指节动不动就碰到了温浅细腻的皮肤,让他心慌的厉害。
渐渐的,穆深没了耐心,要不是害怕把温浅弄醒,他都想直接动手撕了。反正这晚礼服,也就随手的事情。
但是他低头看了看仍旧处在睡眠中的温浅,除了不想吵醒她以外,他莫名的有点心虚,干这种坏事,要是被她直接抓包,他不敢想那是一种什么场面。
但是他只要一想起今天她在婚礼上的态度,就不得不硬下心肠,要不把这事提上日程,她的心永远不可能为他打开,看北辰的下场。就知道了。
此时书房里的北辰,耳尖莫名的烧了起来,被叶子落的一番话刺激的睡不着,只能去书房里待一会,顺便让罗森去调查叶子落监狱里的事情。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给罗森的电话刚挂了,耳尖就烧了起来,真的是见鬼了。
穆深解了半天,一颗都没解开,终于,不得不放大了动作,他稍微用了一点力,想着,快点解开。
但是因为他的动作太大,衣领又是很紧的,所以,在穆深刚用力的时候,温浅就被吵醒了。
她皱了皱眉,用手拍了一下穆深的手,婴宁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是太困了,还是酒意太过浓重。
温浅的动作让穆深心一紧,但是看她没睁开眼睛,悬着的心,又松了下来,还好还好。
就在穆深继续解的时候,温浅翻了翻身,嘴里嘟囔着,“阿霖,别动了,我好累啊。”
温浅说完,就又睡了过去,对她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插曲而已,明天醒来,就或许什么也不记得了。
但是对于穆深来说,这是一道惊雷,把他灵魂与肉体劈的分离了,他就那样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良久,都没有反应。
阿霖,他当然知道温浅口中的阿霖是谁,是被他破坏关系的未婚夫林霖,是一个只知道读书,其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书呆子,也是让他嫉妒不已的一个情敌。
这话,如果是温浅清醒着说出来,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恨,这么难受。
脱她衣服的人是他,但是她喊出来的名字确是林霖的,这让他怎么能接受的了,两个人关系要亲近到何种程度,才能在她毫无意识,且在感觉到有人脱她衣服时,喊出那个人的名字。
穆深不能想,也不敢想,他怕自已忍不住,会掐死眼前昏睡的人。
他在结婚前,告诉自已,他们的过去,他可以不在意,只要他先把她的名字挂在他的配偶栏上,就好了。那样他离她就不是那么远了。
可是,当他从意识都不清楚的温浅口中,听到阿霖这个称呼时,他才知道,他高估了自已的度量,低估了自已的占有欲,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的了自已的妻子,心中装着别的男人。
穆深直直的盯着沉睡的温浅,眼里一片暗沉,似乎席卷着狂风暴雨,让人感觉,下一刻,他就会爆发出来。
可是,穆深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就那么盯着温浅,看了不知道多久,才直起身,从床上下来,理了理自已的衣服,转过身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走出了卧室。
从始至终,穆深的脸色都很深沉,他没有表现出要发怒的样子,就只是抿着嘴角,但是,这个样子的穆深,让人看起恐怖极了。
他平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但是当他收敛了神色,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除了卧室的穆深,把门关上,直接转身去了书房,这一切,对于沉睡中的温浅来说,毫无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