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大明天子（二十一）
“白叔你来了，”我笑迎道，态度极好，“快里面请。”
他却站住了，背着手，跟鹰王点头致意后，厌烦地看了小昭一眼，“借一步说话。”我心下“咯噔”一声，看来整件事情还是无可挽回地朝着我最不愿意的那个方向走了…
小昭要跟过来，被鹰王拦住。身后传来她揪心的哭声：“殷伯伯我是不是做错了？花姐他会不会有危险？”正如我片刻都不想离开她，她也想时时刻刻守着我。刚正式确定关系，能怎么样呢？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就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了。但我们，一座大圣台，破除了这所有的可能性，令我们沉重不安。随着哭声渐远，东方白冷哼一声，“无知…”
这让我很不舒服！
作为圣教里同是干文职工作的，我敬服的人不多，他算一个。此人心机极是深沉，做事也英明果断。如果让我在圣教里选个对手，我最不愿选的就是他，过于棘手。不然也不会被东方酗揍了那么多次，我还能忍下去。
九笔峰顶，狂风扑面，东方白一袭华服负手远望，我以晚辈的姿态凝立于其右后侧。他指往大圣台，“十天后，你跟小儿将在那里进行一场殊死搏斗，全城瞩目，就为了一个女的。”他嘲讽地笑了一声，“李探花，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你还能更荒唐一些吗？”
还没等我作答，他就接着道：“你年轻，自是把男女间那点事看得比天都大，但我也可以告诉你，毫无意义。只有这大好河山是永恒的。以你的能力和才华，并不是没有逐鹿的可能。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就此埋没！”
我不响。
他又道：“没有任何意义。一旦新鲜感过了，再好的女人也没用。你宁可花钱买春，也不愿回你那个家。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你人前克已奉公，自廉自律，这就是你对尊夫人的态度？”我冷笑。他摇头，“她不一样！”我懒得反驳，这种双标狗自已娶得美娇娘，就罔顾他人相思，直接道：“不相干的就不用再说了，我只想知道你的态度。”
“全力以赴，”他道，“如果你不放手。”
我吃了一惊，
“这纯属我和令公子间的个人之争，你这样反应过度，升级到圣教层面，真的好吗？”
他愤怒地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好笑李探花，你眼里还有圣教吗？但凡你眼里还有一丝圣教和百姓，都干不出挑衅我整个东方家族的事。寒石剑法代表着我族的颜面，你破它就是破我族颜面。试问，都被人这样挑衅了，我该不该站出来？即便我不站出来，也会有人站出来。到了那时，只会流更多的血，死更多的人。所以，搞事情的是你，不是我东方白。若你一意孤行，这就是我的态度，不惜以任何代价来守护我族颜面…”
我气极无语，摇了摇头，“我搞事情？简直太可笑了。我倒想问了，令公子过去多次伤我，你在哪里？你们东方家族又在哪里？你所谓的颜面，就是你们趾高气扬，别人忍气吞声对吗？面子我给过你们，而且不止一次。但最终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们对令公子的一再纵容！东方白，今天我不妨老实告诉你，这次你族剑法我破定了，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至于事态能到哪一步，取决于你们，我奉陪到底！”
他沉默了一下，显见得是感到理亏了，语气缓和下来，“你想出气，完全可以用另外的方式，不一定非得以破我族的颜面来泄愤。”跟着又以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骂了一声：“逆子！”握紧拳头，显见的失望和气愤。
我不理。
“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他道：“杀了那个女的。”不理会我愤怒的目光，“酗儿怎么样一个人我还是知道的，那孩子虽然糊涂了一些，但也只限于这件事情。”
这个他倒没说错，东方酗确实人品还行，除了总跟我过不去之外，别无错处。
“当然，事后我会对你进行补偿。小女雯儿想来你是见过的，论样貌并不比这位差。至于我，你就更清楚了，绝不是避世不出的银叶先生所能比。事情我来安排…”
“无福消受，”我道。
我是来守护小昭的，又不是东方雯。
“你！”
“你最好收了此心，”我道，态度坚决，“小昭没有人可以动她。你动，我杀你。你家族动她，我掀你整个家族。这是我的态度！”。”
他冷笑，“你怕不是自大了吧？论影响，似乎还是我在圣教更大。你以为你跟姓杨的他们几个老顽固称几天兄弟，他们就会帮你？”
“多说无益！”
我傲然道。
“她是祸根，”他气了，“若不是她，你跟酗儿又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一步？”
我也气了，“你最好搞清楚谁才是祸根。自始至终，我跟小昭都不是惹事情的一方。如果按照你的意思，谁让你不快就要死，谁令你不快就要杀谁，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在台上甚至任何地方把令公子杀了？”
“你敢！”
他说着一个铁山靠撞过来，把我撞往悬崖的方向。我退后几步沉腰坐马跟他拼了一肩，再次后退。妈的这狗东西，劲儿真特么大。硬碰硬跟他拼了几几肩，没办法，他半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我，眼看就要失足落崖，我只得放出青冥，一剑把他逼退…
他惊疑地看了青冥一眼，撂下一句话走了！
“你毫无胜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