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嘴有些意兴阑珊的撇了撇嘴,转头对被她拉来站在她身侧的楚卿道:
“我跟你说这韩家的热闹可躲着呢,每一次都比这次的精彩,今天全让这个韩老头给搅和了,别看他现在说的好听,哼,真的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他呀最会说面上话和和稀泥了,等着瞧吧别看现在这个韩诗闹的有多欢腾,到最后呀……”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见韩诗趁着韩家其他人分神的功夫,兔子般就从家里蹿了出来,等走出一段距离,前面还有看热闹的人群做自然的屏障,这才高扬着自已的下巴恶狠狠地朝韩家人道:
“哼,你们想要我的工作,想算计我下乡,门都没有,别忘记了我是军属,下乡可不归知青办管而是由军属区专门负责的人来负责,你们要是干算计我,搞什么幺蛾子,小心我去举报,想我不好过大家也别想好过!
大不了咱们一大家子都被下放到农场去改造,到时候我就要看看你们金尊玉贵养着的小少爷能不能吃得了那份苦,你们还能不能搞什么资本主义……”
‘做派享乐’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韩老太“嗷”的一嗓子给吼的被迫中断了,只见她叉着腰,用那副恨不能杀了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这样能从把她的身上盯出几个洞来,嘴巴里更是骂骂咧咧的:
“你个死丫头,丧门星,讨债鬼,你是非要害死我们一家才甘心吗?你给我滚,滚,永远都别回来,最好死在外面,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我们老韩家才会生了你这么个搅家精......”
李三丫作为韩老太最最忠实的拥趸狗腿子,看到因为自已生的赔钱货把婆婆给气成这个样子,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还不忘抽空安抚韩老太:
“婆婆您别生气,要是因为这个赔钱货把你给气出个好歹了,我就是死也还不起这份孽债啊,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是我的肚子不争气,偏偏就生了这么个讨债的,更是我没有教育好她,才让她这么忤逆不孝,早知道当时就该活活掐死她,也就不会惹您上火了,我现在就去打死她,哪怕去蹲笆篱子,去吃花生米,我都没有一句怨言。”
“呸,怂货,软包子,狗腿子.....想打我你配吗?自已喜欢被打,被骂,做家里的佣人老妈子,还想拉着我一起,你不想生我,以为我就想要你这样的妈,有你这样的妈是我一辈子最大的耻辱。”
韩诗也了解李三丫这个人看着她举着鸡毛掸子就要冲着自已而来,她又不是她平日任由韩老太打骂,不仅陪着笑脸还要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
明明在家里是最没地位的那个,吃的差,穿的差,还是家里公认的出气筒,她偏偏还总是那一副感恩戴泽,好像受了什么大恩惠的样子。
也就在她和她两个姐姐的面前才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好像她们就应该是她的出气筒,一口一个:
“你们是女孩子,家里从未亏待过你们,要懂得回报,更要理解妈的不容易。”
这样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耳朵都长茧子了,理解她,理解什么,理解她心甘情愿当牛做马,理解她心甘情愿的当全家的出气筒受气包,还想将她的思想强加给她们,做梦,她自然转身就跑了。
“想打我,下辈子吧,你活该是家里的老妈子受气包,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李三丫最受不了自已的闺女这样说自已,这下子是真的被气到了:
“呜呜,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我真的是这么多年白疼你了,你就是个白眼狼,我这都是为了谁,别人不理解,你还这样说我,早知道我就不该生你......
有本事你就别回来,真是个贱丫头,等你回来,看我不打死你,省的弄的家里鸡犬不宁。”
韩老太特别不待见她这个样子,本来就是农村出身,即便在城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每天也就是家里家外的伺候一大家子,能拿得出手的便是洗衣做饭伺候人,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完全上不得台面。
此时还在邻里邻居面前这样撒泼,她真的是恨不能将她拉回屋里狠狠地打一顿:
“行了,赶紧回屋吧,早就知道你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瞅瞅生的是什么玩意儿,自已光顾着丢人现眼了。
我们老韩家摊上你们母女俩真的是家门不幸,八辈子血霉了,她都走了,你还能追上不成,骂有什么用,家里一大堆的活呢,就你最闲,半点眼力价都没有。”
李三丫唯唯诺诺地应和道:
“婆婆您别生气都是我太懒惰了,马上就去做,您赶紧好好的歇歇,我去给您泡一杯糖水甜甜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