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闻言薄唇嗫嚅了下,似乎想对她的话进行辩解,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看吧,我不需要你所谓的负责任,婚姻是神圣的,我不会同一个对我没有感情的男人结婚,从而埋葬自已的一生。
更不会去做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如果你觉得这件事会让你良心过不去,让你日后受煎熬,那换个方式补偿我吧。”
“婚姻我不真需要。”你我更不需要。
虽然原主的一生不是她经历的,融合记忆之后,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男人在婚姻中的种种不负责,冷漠,一次次被抛下,自身的利益因他而被舍弃,她的优先级永远低于那朵白莲花,身心遭受日日夜夜的煎熬,一朵鲜花还没又有盛放就开始快速凋零。
最后只留下一地鸡毛,情殇结局,最可笑的是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觉得有对她负责了,给过她婚姻,那是多么可悲呀,作为他名正言顺的老婆,该她享受丈夫给予的一切他都给了另一个女人,一个真名叫白莲的女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弟妹。
他还仗着她的爱剥削她的利益给另外一个女人,理由同样是可笑的责任……
楚卿甩了甩头不再去回忆,不然她觉得自已仿佛吃了一坨翔!他真的不要太双标,同样是责任,一个停留在了字面冷漠对之;另一个真的是尽职尽责,全力以赴。
狗见了都摇头的负责,楚卿她才不要。
江泽闻言,露出错愕的表情,他有那么一瞬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
眼前这个娇美动人的小姑娘,还是一个团子的时候,一见到自已就喜欢粘着自已;后来长大了些,曾无数次笑意盈盈的说要嫁给自已,当时她那副娇羞又傲娇的小模样,他一直到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
随着她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因为要执行任务的缘故,一年到头回来的次数很少,每次都能看到那道纤细娇俏的身影。
还会甜糯糯脆生生的喊自已‘泽哥哥’,连看自已的时候,娇美的脸颊都泛着淡淡的粉,小手更是不安的攥着衣角。
他不是什么愣头青,随着她长大,看向自已时那双眼睛总是灿若繁星,眼底的情愫她并没有掩藏,江泽怎么会看不出?
只当她是世交家的小妹妹,他也只佯装不知,不去回应。
再说,一来,他已经确定了自已的信仰,哪怕家里几次三番的催婚,他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早在参军的那一天,加入了特殊的队伍之日,执行最为艰巨危险的任务那一刻,他自已的命早已经属于了国家。
如果娶妻生子,他认为那是一种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
二来,他打心里觉得自已比楚卿大太多了,不说对她压根没有男女之情,即便有也不能祸害人家小姑娘呀。
第三,他始终认为小姑娘只是太小了,不一定就真的认清了自已的感情,而不是错将对英雄主义的崇拜当做了男女之情。
让江泽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同楚卿意外的发生了关系,不管是不是能接受,但作为一个男人,既然祸害了人家小姑娘,就必须要负责,承担起一切后果。
放在这个年代,要是被外人知晓,小姑娘会被唾沫淹死,说不准还要被人举报乱搞男女关系,那般娇弱的人儿,要是被下放农场,她怎么受的了?
他自已更是万分愧疚、寝食难安,必须对她负责,娶她已经是不得不做的事。
结果?
他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从两人发生关系之后,特别明显的能感受到楚卿对他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前看向他的双眼是亮晶晶的,带着无数星光,而现在淡漠无波;相处时,无论是交谈,还是其它都透着一股极大的疏离感;他甚至还能清晰的感受到曾经的喜欢荡然无存,剩下的是排斥和淡淡的不喜。
太突然了!
不知为何?江泽总感觉有什么对他而言特别重要的东西,正在以他看不到,摸不着的方式被快速抽离走!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作为一名军人,他非常厌恶这种不可控的感觉,尤其是此刻看着眼前的人儿,还有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一定要做点什么,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楚卿的面前,主动伸手要拉她的胳膊。
“说话便说话,你这无异于耍流氓,别忘了你是军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变了,那天是我没轻重伤了你,让你产生了阴影,怕我吗?还是什么其他它我不知道的原因,你告诉我,好不好?嗯?”
他其实心里还隐晦的想,是不是因为得到了,她觉得体验不好,所以就不喜欢了?
哪怕他不想去想那天夜里的旖旎,还是不受控的想了一下,似乎,除了最开始,彼此第一次的原因有些,咳,后来出奇的合拍。
尽管在此之前他觉得自已自控力非常的强,男女之事上可有可无,但真正的经历过,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它无法欺骗自已。
食髓知味!
这也就是为啥他没有靠她太近的原因,担心自已闻到她身上散发的味道,会无法自控,展露出什么不好的情绪来。
“并没有什么,只是想通了,凡事都无法强求,强扭的瓜它不甜,两个并没有感情的人生拉硬拽的凑成一对,婚姻中得到的只是无尽的折磨,于人于已大大的不利,我绝对不会去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
“不会,我以后既然娶了你,我便会好好地对你。”
楚卿如果不是拥有了原主那一世的记忆,那时期只感受到了他在婚姻中的冷暴力,用一生换得了一个沉痛的教训。
她最终只总结出了一句话:他是自已有名无实的丈夫,却是另一个女人无名有实的丈夫,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真实的生活不是故事,完全不需要徒增那么多戏剧色彩。
“呵,这话你自已信,我都不会信,你所谓的好,我更消受不起。”
江泽被她的话给刺激到了,尽管这样,他也不明白自已为啥不想放手,还想坚持:“你应该了解我的,说到就会做到,对你,我给了承诺就不会违背,卿儿,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们结婚,明天我找江叔叔下聘,下次回来我们就领证,以后我的津贴都给你,只要你安心的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用你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