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叔!”立马就被江泽不自觉出声打断了,他的脑袋轰隆轰隆一片懵,过往的二十六年,打记事起,就没有如此生疏的称呼过 ,这让他根本无法承受得起!
“江泽同志!”楚正军坚持了自我言行,继续说道:
“我们楚家,包括我和卿宝,很感谢你之前这么多年看在两家长辈关系上对卿宝的照顾!
只是你们现在都长大了,很多事情都有了自已的想法,特别是男女情感上,身为长辈我们唯有尊重,而她的态度很明显了,相信在此之前你们也不止一次交谈过了,我希望你也能尊重她的决定。”
江泽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很是焦急:“楚叔,我......”
楚正军看着他摆了摆手,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它的暂且不谈,就说这几天大院中谈论的那些有关你同白莲同志的事情,抱着狂奔,医院全程不眠不休的照顾,哪怕是责任,可你们的关系......
按理来说,这话身为外人的我不该说的,总归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情谊自是不同的,光这件事,你可以说自已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是清清白白的,一切都是出于责任!
但群众们都是有自已的眼睛的,他们可以自已看,更有自已的判断力。
如果不是你们实际上的关系,你觉得,你会不会被部队要求写检讨,被拉去做思想教育啊?
退一万步讲,你的为人我是非常清楚的,既然承诺了就是一辈子,你这种背负一辈子的责任,你觉得有哪个女同志能接受,身为卿宝的爸爸,她是我们娇宠着的,一定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江泽十分真诚地道:“抱歉楚叔,是我当时太过着急,一时失了分寸,做了不理智的事,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卿卿她对我自是很不同的!
这次前来我是想拜托你能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可以用我的信仰发誓保证,余生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还好,还好,楚卿不在,要是此刻听到了他这番话绝对是会吐槽来的:
是不受一点,而是受亿点!
可以说,原主遗留的有关前世的记忆中,她所有的不幸,痛苦,委屈......通通都是这个该死的男人带来的。
别说什么白莲是始作俑者,呵呵,如果这个狗东西的心里有原主,有边界感,懂得对家庭,对自已媳妇、孩子的那份责任,还有爱,怎么可能会让原主落得那样的下场。
俗话说的好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更别说江泽这个臭味飘万里的臭鸡蛋呢,白莲那只苍蝇怎么可能不死死的趴在上面呢。
“卿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尊重她的想法,你和她还是如同之前那般吧,如果说其他的关系,并不适合,委屈不委屈的,并不是旁人来判断的!
再说了,江泽你的工作性质本来就注定了没有多余的时间分给家庭,还要承担起答应你弟弟的责任,这样一来,哪里还有其它剩余的时间和精力,我了解自已的闺女,她是无法接受这一切的,与其到最后会不欢而散,倒不如不让这一切发生。”
“楚叔,请你相信我,以前我不懂自已的心意,发生了一些事情后,我很清楚自已的想法,卿卿不是责任,是我想守护的人,也会平衡好关系的,不会……”
楚正军蹙了蹙眉,忽然觉得自已的额角有些突突的跳着疼,正欲说话,大门口就传来了一道高扬的声音。
“江团长,刚刚医院打来电话,说白莲同志的情况有些不好,想请你去医院看一下。”
“抱歉楚叔,我稍晚些再来。”
话音刚落人就不见影了,楚正军看着他宛如风一般消失的高大身影,脸色沉了沉:
“哼,就着,还想做我女婿,别说我闺女不同意,就是我都不可能同意,不让受一点委屈,就这,信了就有鬼了。”
“唉,真的是个非常有责任感的人呀。”
最后一句到底带着多少嘲讽怕是只有他自已知道了。
楚卿这边早就把早上的插曲给忘到脑门后去了,乘坐公交车去了自已的单位,刚刚坐在工位上,正准备吃早餐呢。
感受到肚子里的饥饿感,她是真有些后悔没有用大扫把将江泽赶出他们家。
他算个什么东西,哪里有她填饱肚子重要。
“这个给你,我爸这次出差带回来的,听说可甜可甜了。”
同楚卿关系比较好的一位年轻女同志方萍将用网兜装着的四个表层黑乎乎还挂着白色冰霜的冻梨放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一看就很好吃,早餐吃了吗?我带的比较多一起吧,我爸做包子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那,这,我就不客气了,没想到你爸这么疼你,我们家我老爸真的就遵从古代那种君子远庖厨,从小大就没见他进过一次厨房,最气人的是我妈还惯着,说什么我爸在外面赚钱养家已经很辛苦了,因为有他我们才能过的这么好。”
“来尝尝,好不好吃?”
“唔,好吃,你爸手艺真不错,吃了叔叔的包子,一会再给你拿两个冻梨做回礼了。”
“不用了,这四个够了,下班我就拿回去给他尝尝。”
下班后
楚卿依旧是乘坐公交车回家,一边走一边甩着手中的网兜,感受着神魂逐渐凝视的感觉,因为太过专注。
“砰……”
听到这个声音她才顿住脚步猛的抬头看去,她的冻梨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江泽的腿上。
看到这个站在自已家大门口吹海风的男人,楚卿下意识的蹙了蹙眉,眼底掠过一抹厌恶。
“卿,楚卿同志,早上我要说的话还没说完,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好好的聊一聊好不好?你真的别误会,你听到的那些都不是事实,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
楚卿越发的不耐烦了,抬手,有些屁别的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
“你是真的听不懂人话吗?之前说的还不够清楚,一句话,听好了,竖起你的耳朵,我们永生永世都没可能,你现在的行为对我来说是困扰,是骚扰,还显得很滑稽,别让自已当小丑好吗?”
“一直做你自已不好吗?否则,真的会令人厌恶,当陌生人,别成为仇人可以吧?”
“你当真就这么厌恶我吗?到底因为什么?是我的冷漠?还是其他?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该是这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