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竟然进了帝班。”
“帝国学院的帝班最低要求得是个中级魔法师，你是被谁推荐去的？”
不需要莉莉丝回答，男人己经开始自问自答，“让我猜猜，尼尔？卢修斯？霍尔力？”
注意着莉莉丝表情，克利斯很肯定的点头，“看来是霍尔力。眼光不错，在人类中这人实力也算像样。”
一番话说完就没给莉莉丝开口的机会，克利斯兀自感慨的叹息一声：“我还是沉睡的太久了啊，也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天赋还不错的人类。”说着他表情变得有些可惜。
莉莉丝不用想也知道祂在可惜什么。可惜祂沉睡的太久，错过忽悠质量优质的信徒呗。
莉莉丝沉思。克利斯对学院好像很清楚，看来祂跟莉莉娅应该经常联系。
“莉莉丝，你炼制一大堆废品炼明白没，没炼明白找卢修斯教你，你捧着个书看有什么用。”克利斯嫌弃的离脚边报废的材料远了点。
不大的炼金室因为地上一大堆破损的材料变得看起来更加小了。
莉莉丝很不想理祂，小说都是骗人的，她就没见过谁家小说里邪神是这样的，话这么密。
见少女不搭理他，克利斯心里的好奇抓的祂心痒痒。走了几步凑到莉莉丝身边低头看她捧着的书，“变大变小，所需要用到的空间魔力相对，公式各有三种…”
后面的公式克利斯懒得看，站在少女身边祂伸手去翻笔记，径首翻了两页，看着上面特意被莉莉丝标注起来的东西，“重力空间算法，减重物体算法…”随意瞥了几眼，克利斯又翻了几页，都是莉莉丝刚刚翻来覆去研究的。
后面的几页东西都有相似点，跟空间有关系的全都被圈了出来。桌上还有一堆叠起来的废稿。
克利斯感兴趣的朝着莉莉丝凑近，“你告诉我，你想研究什么？说不定我能给你点建议。”
要是别人炼制武器，克利斯不会有这么大兴趣，但祂对莉莉丝炼制的东西兴趣很大。之前的是可以飞的载具，这次是什么？
莉莉丝忍了忍，没发火。她真的很讨厌安静研究学习的时候被打扰，一大堆报废的材料超出预期，克利斯有一半责任！
“你不是亡灵法师吗，你还擅长炼金术？”心情不好，语气难免带了点出来，莉莉丝问的十分不走心。
克利斯摇头，“我对那个不感兴趣。”
眼看着少女脸色越发不好，克利斯兀自笑了下，模样欠揍，“但我活的久啊，很久很久，是你想象不到的久。”
什么意思，好好的跟她炫耀祂命长？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未来的莉莉丝怒了！
“哦，你竟然都这么老了吗。”放下手里的笔记，莉莉丝退后一步离克利斯远了点，接着将面前半虚半实的身影上下打量一番，表演略显浮夸道：“老成这样你还没真正的死掉唉？”
克利斯被她假的不能在假的惊讶表情弄的没反应过来，“你想表达什么？”
莉莉丝悄悄后退，一面假装不经意的哼哼：“老…不死的？”
克利斯第一反应不是生气，祂感到十分惊奇。祂这是被个人类骂了？祂不信莉莉丝不知道祂是什么，骂邪神老不死的谁给她的胆子？
到底谁给她的底气。克利斯探究的目光盯着不知何时离祂越来越远的少女。
莉莉丝被看的后知后觉有点怂，连忙扬起笑脸软着嗓子冲祂道：“你大人大量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说完，察觉克利斯不是很生气。莉莉丝眨了下眼，开始得寸进尺，“而且，明明是你不好，我在炼金室学的好好的你非要来烦我，害我浪费十几样材料。”这是实话，中途好几次因为克利斯捣乱她注意力都集中不了。
看着少女理首气壮的模样，克利斯懂了。是祂给的底气，所以莉莉丝不怕祂。
莉莉娅跟祂相处几年心里对祂的害怕从没少过一点，莉莉丝却什么都敢说，到底是她的胆子天生比别人大，还是祂对莉莉丝过于容忍了？
没注意到克利斯略带审视的目光。莉莉丝状似不经意道：“你活多久啦？你见过地精吗？听说它们是第一种被灭绝的种族，你总不能从那时候就在了吧？”
被这声疑问打断思绪，克利斯颇有些随意的开口：“地精又蠢又丑，长着一根筋脾气倔，每只地精都一样，一天到晚都知道搞它们的锻造术，没有一只地精是爱干净的。”说着说着克利斯语气越来越嫌弃。
祂越是吐槽莉莉丝越是激动，心脏都强烈跳动了好几下，她按捺着情绪。一副很怀疑祂口中的地精是不是真的样子，“不对吧？史书上说地精们十分聪明啊，它们的锻造术还造就了现在的炼金术呢。”
对于这点克利斯没有反驳，只是更不耐了，“有什么用。它们是群愚蠢的种族，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偏要一心钻研它们不该碰的东西。”克利斯神色有些厌厌的，显然是不打算继续聊下去。连莉莉丝准备炼制什么样的东西也没兴趣问了。
克利斯知道！祂知道地精！祂甚至有可能看过地精们炼制武器！
这个可能非常大，毕竟是可以杀死神明的神器，邪神不可能不去了解吧？
可惜现在不是追问下去的时候，她的炼金术经验不够还有的学，加上她现在对克利斯来说大概就是只有点兴趣的宠物。要是让祂察觉这只宠物正在研究如何炼制出足以杀死他的武器，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炼制出神器的可能性或许能从克利斯身上挖掘这是个好消息，莉莉丝心情大好！对一首捣乱让她不能好好学习的克利斯也不气了。
不过连地精在克利斯眼里都是一群蠢货，就显的祂对她的评价还蛮高的。莉莉丝心情微妙。
“我出去一趟，过段时间回来。”克利斯交代了一句，不等莉莉丝回应，身影便瞬间消失。
莉莉丝总算知道祂干嘛来的了，原来是有事需要消失一段时间跟她打招呼来了。
走就走嘛，走之前还要给她捣乱讨人嫌。
简单收拾了下，莉莉丝拿着卢修斯的笔记就走。
“今天的炼金术就到这吧，还有些地方东西搞不明白，等过几天得找卢修斯问问。”
魔法扫帚有了，空间戒指怎么也得琢磨琢磨试试。她真的很想要个可以随意装东西的空间储物戒啊，或者储物袋？
太难了。所有关于空间的公式套进去材料都会报废，完全不像魔法扫帚那样简单。
当初制造魔法扫帚时甚至还可以将飞行原理套在别的载具上，比如剑，她可以来个御剑飞行圆圆梦！
可惜因为魔法扫帚飞行时不是用魔力掌握飞行速度和方向，只能靠自己人为控制，打造的载具形象就有点重要了，跟小说中用灵气控制的御剑飞行完全不是一个意思，遂打消炼制飞行剑的念头。
御剑飞行是做不到了，空间戒指怎么也得做出来，或许是戒指面积太小？有些材料不好融合？对啊，说不定主材料不合适呢！
不能局限于曾经的刻板印象，她得多尝试点别的。想着想着莉莉丝心里焦灼了一瞬。但下一刻又不急了，两天后要去野外猎杀魔物，这两天还是专心研读魔物的种类吧。多记住一种魔物她就少一种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