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故宫午门被金色琉璃瓦映得发烫。傅沉舟穿着苏晚绣的绒花围裙,在“笨蛋绒花糖人摊”前手忙脚乱,兔耳朵围裙上还沾着昨天的棉花糖丝。小墨架着首播支架,镜头里张奶奶正往他手里塞铜勺,铜勺柄上刻着朵歪扭的绒花——那是二十年前傅沉舟撞翻糖浆桶时赔给她的。
“笨蛋爹地又把糖浆洒在鞋上啦!”手表弹幕立刻刷屏:
“卧槽!傅总这是给皮鞋镀糖衣?”
“押五块下一秒踩成琉璃瓦滑梯!”
“求链接!我要同款‘行走的糖人’皮鞋!”
傅沉舟刚把糖浆锅放上煤炉,袖口就蹭到锅盖,琥珀色的糖汁泼出来,在青砖上漫成条小河。苏晚眼疾手快用绒花抹布去堵,却被他拉得一个趔趄,两人摔进堆成小山的棉花糖里。小墨举着手表凑近拍,镜头里傅沉舟的白衬衫上沾着粉糖浆,活像披了朵巨型绒花。
糖画机突然喷出白雾,母亲AI的全息便签飘在糖浆河上:“笨蛋女婿,快用苏晚的绒花抹布!糖汁遇蚕丝会凝成绒花桥~” 傅沉舟手忙脚乱抓起苏晚的抹布,果然见糖汁在真丝上凝成半透明的花瓣,青砖缝里竟长出朵糖丝绒花。
“卧槽!太奶奶AI在线施法!”
“苏晚姐的抹布是魔法道具吧?”
“傅总你退群吧!连抹布都比你会做糖画!”
弹幕的笑声中,傅沉舟赌气似的舀起糖浆,想在石板上画苏晚的侧脸。结果手一抖,糖浆泼在石板上,却意外晕成朵含苞的绒花,花心处还躺着枚他偷偷藏的银质绒花吊坠。苏晚捡起吊坠,想起三年前他在爱琴海潜水时,非要给她捞海底的绒花贝,结果被水母蛰得满背通红。
“笨蛋爹地看镜头!”小墨的手表突然播放监控录像——画面里年轻的傅沉舟在故宫角楼,举着糖画勺追着苏晚跑,糖浆甩得满宫墙都是,最后撞进巡逻保安的怀里,铜勺正巧敲在人家的钢盔上,当啷一声惊飞了檐角的鸽子。弹幕瞬间笑疯:
“考古现场!总裁的黑历史比故宫地砖还老!”
“保安叔叔的钢盔糖画案告破!凶手就是他!”
“求同款钢盔!我要刻‘傅氏笨蛋’西个字!”
傅沉舟窘迫地想抢手表,却碰倒了糖浆桶。琥珀色的糖汁像海啸般漫过市集,路过的游客们惊呼着跳开,却见糖汁在青砖上自动凝成绒花图案,花心都嵌着颗亮晶晶的糖珠。张奶奶拄着拐杖笑:“傅总啊,你这糖浆泼得比我徒弟还像样!”
“哈哈哈哈!”苏晚笑得蹲在地上,看傅沉舟手忙脚乱地用绒花抹布去擦,却把糖丝抹成了更复杂的花纹。阳光透过午门的斗拱照下来,糖丝绒花在青砖上闪着光,像极了他每次看她时,眼里藏不住的星光。
突然,人群中挤出个举着手机的小姑娘:“傅总!我是你集团的实习生!求你签个名……用糖画签!” 傅沉舟愣住,苏晚塞给他支干净的糖画勺。他深吸口气,手腕笨拙地转了转,糖浆在石板上拉出个歪扭的“舟”字,末了在旁边画了朵缺瓣的绒花。
“卧槽!总裁签名是限定款糖画!”
“小主播快卖!我出一百块买这块石板!”
“傅总这手艺,建议集团改行当非遗网红!”
午后的市集上,小墨架起“笨蛋绒花糖人”售卖台,傅沉舟做的缺瓣糖人被游客们抢购一空,每个糖人底下都刻着小小的“沉舟晚渡”。苏晚看着他被围在中间,兔耳朵围裙歪到一边,鼻尖沾着糖霜却笑得像个孩子,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当青铜面具遇上绒花糖浆,所有的坚硬都会化作市集上的吆喝声。”
收摊时,机械海豚驮着快递箱跃出金水河,箱子里是母亲AI寄来的“绒花糖浆专利证书”,附言写着:“笨蛋女婿,你泼糖浆的专利我帮你申请了~” 傅沉舟老脸一红,却在苏晚转身时,偷偷把块没卖出去的、刻着他俩初遇日期的糖人塞进她兜里。
海风穿过故宫的长廊,把糖浆的甜香和绒花的温柔卷在一起。小墨举着手表首播收摊场景,镜头里傅沉舟正笨拙地帮苏晚摘头上的棉花糖丝,阳光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将曾经的基因迷雾都熬成了此刻最稠的宠。而那些关于市集糖浆海啸的传说,终将成为故宫角楼里,最黏人的浪漫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