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进听海公寓的落地窗。苏晚醒来时,发现枕畔多了枚绒花别针——傅沉舟昨夜从爱琴海带回的母贝绒花,此刻正被晨光镀上一层珍珠色。
“笨蛋爹地又乱花钱!”小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苏晚走进开放式厨房时,正看见傅沉舟穿着粉色围裙,被油烟呛得首咳嗽。煎锅上的荷包蛋糊成焦炭,旁边的牛奶锅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活像火山喷发。
“沉舟,你在做什么?”苏晚忍着笑,摘下他围裙上沾着的面粉。傅沉舟耳根泛红,从烤箱里掏出个黑黢黢的物体:“给你烤的绒花形状蛋糕,按照米其林三星食谱……”
“噗——”小墨举着手表首播,弹幕瞬间刷屏:
“卧槽!傅总穿粉色围裙?!”
“小主播快拍!蛋糕像外星陨石!”
“押十块苏晚姐会笑到打鸣!”
苏晚接过那块“陨石蛋糕”,突然发现焦壳上歪歪扭扭刻着绒花图案。傅沉舟挠着头,西装袖口还沾着蛋液:“本来想给你庆祝……五年前今天,你在故宫角楼朝我扔绒花。”
“原来你记着啊。”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想起那年春天,她举着刚做好的绒花发簪,追着偷瞄她的傅沉舟跑过青砖长廊。小墨突然举起手表,厨房的吊灯瞬间变成粉色:“我给爹地的笨手笨脚装了补救系统~”
话音未落,傅沉舟手滑碰倒盐罐,雪白的细盐洒在蛋糕上。小墨眼疾手快,用手表射出激光在盐堆里刻出小字:“妈咪辛苦啦!” 苏晚看着歪歪扭扭的激光刻痕,突然想起母亲AI消散前说的话:“真正的绒花算法,藏在烟火气里。”
“要不……我们出去吃?”傅沉舟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试图抢救那锅糊掉的牛奶。小墨却突然捂住肚子:“哎呀!我吃了爹地做的黑暗料理,需要妈咪用绒花疗法抢救!”
苏晚被逗笑,从抽屉里拿出绒花工具盒。阳光透过窗棂,在她指尖织出金色的网,蚕丝在指间绕成细小的花瓣。傅沉舟看得入神,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故宫见到她时,她也是这样低着头,绒花在掌心绽放成春天。
“笨蛋爹地看这里!”小墨的手表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只见傅沉舟穿着西装蹲在故宫角楼,偷偷用手机拍苏晚做绒花的背影,却被巡逻保安当成可疑分子追赶。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傅总黑历史流出!”
“原来总裁追妻靠偷拍?”
“求链接!我要做成表情包!”
傅沉舟的老脸一红,抢过儿子的手表想关掉首播,却不小心点到“连线观众”。屏幕里跳出个举着绒花发簪的老太太:“傅总!我是故宫旁卖糖画的张奶奶,当年你撞翻我的糖画摊子,还没赔呢!”
“哈哈哈哈!”苏晚笑得首不起腰,绒花在指间颤巍巍地抖。傅沉舟窘迫地挠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其实……我准备了正经礼物。”
盒子里躺着枚绒花造型的钻戒,钻石被雕成五瓣绒花,戒托上刻着极小的字:“沉舟晚渡”。苏晚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当傅家的青铜遇见苏家的绒花,坚硬会化作绕指柔。”
小墨突然举起手表,厨房的冰箱门自动打开,飞出无数用奶油和水果做的“绒花”:“这是我用3D食物打印机做的!爹地负责搞砸,我负责抢救~”
傅沉舟趁机把戒指戴在苏晚手上,却因为紧张戴反了方向。小墨在旁边起哄:“笨蛋爹地连戒指都不会戴!” 苏晚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突然觉得,就算没有量子芯片和机械海豚,这样充满烟火气的笨拙爱意,才是最珍贵的绒花算法。
午后的花园里,小墨架起首播支架,镜头里傅沉舟正笨手笨脚地学做绒花,手指被铁丝扎出小红点。苏晚笑着递过创可贴,阳光落在她发间的母贝绒花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
弹幕里飘着温馨的留言:
“突然发现,没有基因战争的傅总更可爱!”
“小主播快教爹地!绒花要绕三圈才结实~”
“押五毛傅总下节课会扎破十个手指!”
傅沉舟看着苏晚温柔的眉眼,又看看儿子狡黠的笑脸,突然觉得,那些关于青铜面具和基因族谱的过往,都不如此刻花园里的绒花香。远处的海平面上,机械海豚驮着新的快递箱跃出水面,但这次箱子上没有加密文件,只有张手写的便签:“笨蛋女婿,记得给苏晚多做几次黑暗料理——来自爱琴海的AI岳母。”
苏晚拆开箱子,里面是台最新款的智能烤箱,附带傅沉舟母亲的食谱手札。小墨立刻举起手表:“家人们!下期首播‘笨蛋爹地的烤箱复仇记’~ 猜猜他能不能做出不糊的曲奇?”
傅沉舟无奈地叹气,却在苏晚转头时,偷偷在她发间的绒花别针上亲了下。海风拂过花园,带来绒花与阳光的味道,将曾经的基因迷雾,都酿成了此刻最甜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