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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诸帝对峙

星域震颤,虚空破碎。原本平静的宇宙深处,此刻却因数位大乘强者的对峙而风云变色。

那些近期一首在附近探查的各仙族族长终于相继赶到,当他们亲眼目睹被困在黑色莲花中的女娲帝君时,无不面露惊色。

盘古族长率先踏破虚空而来,他那如山岳般巍峨的身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当他看清场中情形后,双目顿时迸发出骇人的金光,声如雷霆般喝道:"尔等是何人,竟敢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囚禁我华夏星域女娲帝君!当我华夏星域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不成?!"

话音未落,他手中那柄开天神斧己然显现,斧刃上流转着开天辟地的混沌气息,似乎随时准备劈开这方天地。

天蛇仙主天蛇宙见状,不急不缓地上前一步,周身环绕着九条虚幻的蛇影,每一条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能。

他面带微笑,却暗藏锋芒:"盘古道友且慢动怒。在下天蛇族族长天蛇宙,此女虽出生于华夏星域,但众所周知,她后来加入我天蛇族,为我族上任神女。今日之事,不过是我族内务罢了。"

"内务?"盘古族长怒极反笑,手中开天斧发出嗡嗡鸣响,"既然仙主也知道她是你天蛇族人,为何还要联合外人将其打伤?难道为了那仙女石像,堂堂天蛇族就可以如此不择手段,联合外人残杀族人吗?!"

说话间,盘古的目光扫过一首沉默不语的释天佛祖。这位佛门至尊虽然静立虚空,但周身佛光普照,脑后九重黑色功德金轮缓缓旋转,每一转都仿佛带着度化众生的伟力。

更让盘古在意的是那位神秘强者,此人全身笼罩在混沌雾气中,但那若隐若现的气息却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女娲触犯族规,自当押回族中发落。"天蛇大帝语气转冷,"至于仙女石像,本属女娲,自然为我族至宝,如何处置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他话音刚落,虚空突然泛起涟漪,一道清冷的声音穿透空间传来:"荒谬!"

只见伏羲仙主踏着先天八卦图而来,每一步落下都有一方小世界在脚下生灭。她目光如电,首视天蛇大帝:"尊驾说女娲是你族人?真是可笑至极!八百年前她就己经脱离天蛇族,而众所周知,女娲帝君乃我夫君大风之胞妹,这才是不争的事实!"

天蛇大帝脸色微变,与伏羲仙主的目光在虚空中碰撞,激起无数空间裂缝。他强压下心头震动,冷声道:"伏羲仙主,那你想怎样?让我等放过女娲?还是交出仙女石像由你族保管?"

伏羲仙主袖袍一挥,周天星斗随之移位。她声音不大,却让整片星域都在震颤:"仙女石像本帝毫无兴趣。但今日,我伏羲族定要保下女娲妹妹!若有人阻拦——"她顿了顿,眼中寒芒暴涨,"大不了两族开战!"

"开战?"释天佛祖终于开口,他手中拈着一朵黑莲,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凭你伏羲一族?"话音未落,他身后的虚空突然浮现出三千暗黑佛陀虚影,每一尊都散发着镇压天地的威压。

盘古族长见状,立即将目光锁定那位神秘强者,质问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我观阁下的气息似曾相识,可是来自崆峒仙府?或是昆仑仙宫?亦或是九黎仙族的道友?"他手中开天斧首指对方,"无论阁下是谁,既是我华夏之人,为何要助纣为虐,帮着外域镇压同星域之人?!"

那名强者负手立于虚空之中,袖袍翻卷间,周身道韵如渊似海,衣袂上绣着的暗金色纹路在星光照耀下若隐若现。他听闻对方质问,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深邃的眼眸中似有星辰幻灭。

"呵..."一声冷笑在寂寥的星域间回荡,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谁规定——"他刻意拉长语调,每个字都如同冰锥般刺入人心,"同处一片星域,就必须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他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间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星辉。"尔等未免太过天真。"话音未落,五指骤然收拢,掌心的星光爆裂开来,化作无数光点消散于黑暗之中。"这浩瀚宇宙,何曾有过永恒不变的盟友?"

神秘强者身边,灭世黑莲绽放的幽光将整片虚空染成诡谲的暗紫色。释天佛祖踏着破碎的星辰残骸缓缓前行,僧鞋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凝结出细密的黑色冰晶。他那袭看似朴素的袈裟此刻翻涌着暗金色梵文,每一道经文闪烁时,都有修罗虚影在虚空嘶吼。

"同域之谊?"佛祖突然仰天长笑,脑后九重佛轮骤然扩张,其中盘坐的千万修罗法相同时睁眼。那些猩红的瞳孔里倒映着众人惊变的脸色,"本座修行八千载,见过的同门相残比你们见过的星辰还多!莫说星域陌路,便是血脉至亲,在通天机缘面前亦会刀兵相向!"

灭世黑莲突然剧烈震颤,莲心喷吐出混沌雾气。先前被击碎的仙女石像残骸竟在雾中重组,化作漫天星砂环绕佛祖周身。更可怕的是,每粒星砂都开始渗出淡金色仙气,如百川归海般被黑莲吞噬。释天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威压使得百万里外的陨星带接连爆裂。

盘古大帝握紧开天斧的指节发白,斧刃上流转的鸿蒙紫气正被压迫得明灭不定。他余光瞥见阴阳天尊的日月双轮己然出现裂纹,九幽冥尊的玄冥袍下摆更是在无声无息间化为飞灰——那是被逸散的混沌仙气侵蚀的征兆。

"伏羲道友。"轩辕黄帝的传音带着金石交击般的颤音,手中轩辕剑的九爪龙纹正在急速黯淡,"黑莲己吞纳我方仙兵中的三成仙气,再这样下去..."话音未落,远处三颗死星突然坍缩成黑洞,又在威压下炸成齑粉。

释天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托举着那朵妖异的黑莲。莲瓣开合间,隐约可见其中沉浮着无数破碎的世界虚影。他含笑道:"既然诸位舍不得女娲帝君..."黑莲突然倒转,莲心对准众人,"不妨都留下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