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耳聋是吧?都说你碰不得他,你若想死只管试试。”
“到底是谁?赶紧出来,再装神弄鬼,本座就一剑了结了他!”
溟反手唤出一把血色长剑,作势就要朝着夜烬渊砍去。
云岐子急的“咯噔咯噔”蹦哒:“小老儿就在你脚下,你这么大只眼倒是朝下看看啊?”
溟低头瞬间,恰巧对上灰头土脸的陶瓷钓鱼翁。
“区区摆件也敢作妖?”他虽不明就里,但阻拦者皆为敌,抬脚就要狠踩下去。
“喂!臭小子你...”云岐子慌忙翻滚躲避。
“溟殿!看这……”苏九的娇喝突然从石门处传来。
溟君下意识转头,“砰!”飞绫重重抽在他胸前。
将他整个人推得踉跄了几步,就在对方正欲反击时,却被夜烬渊周身浓稠的魔气拉了进去。
“怎么回事?”溟发现自己的根本抵御不了这股魔气,甚至再一点一点被吞噬。
“夜烬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引来这……禁制……”
溟的修为很快支撑不住,“你说话啊?”
“老头,他们这是怎么了?”见这一幕苏九也慌了,“夜烬渊他……不会死吧?”
“这禁制,魔族人入内必死。”云岐子一脸无奈。
苏九:「必死?那不行啊!小夜魔死了,我特么也待完啊?」
“胡说八道!”溟突然怒道。
他不断调动周身魔气开始与之抗衡,却发现一点用都没有。
反而处于,越挣扎身形消散越快的境界。
“臭小子,不想灰飞烟灭,就乖乖打坐调息。”
溟君突然阴森一笑:“是吗?”
转眼间,他的魔气瞬间化作巨掌,将立在一处的苏九也拽进了气墙之中。
“住手!”云岐子拼命滚动着陶瓷身子想要阻拦,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苏九跌入禁制。
“要死一起死,本座倒要看看,夜烬渊会不会连她都不顾。”
苏九挣扎,“你个猪头,我一个侍女他怎么顾?”
“还……想骗本座……那日石洞明明就是他出手带你离开。夜烬渊最为怪异,从不出手也不露面。那日能出手带走你,可想你在他心里定不一般……”
“闭嘴!”一道声音狠厉道,“有活路……不走……死路你倒要硬闯……”
夜烬渊强撑一丝清醒间,一掌将苏九推出气墙。
这一掌挥出,使得他气血翻涌,吐出一口鲜血。
“小夜魔……”
苏九见他身影渐散,也顾不得多想,甩出黑色玉牌强行催动。
“不……不要……”
夜烬渊看出凶险,抬手想拦,却己来不及。
“少商卫说,这牌牌能护你……”
“臭丫头,有这一出,为何不早点拿出来?”溟见有希望活命,抢言道。
“闭嘴!”一道禁言术封住了溟。
“狐狸,强行催动,传送牌会反噬。听着,我再挺一会就好,不需要它……不需要……”
苏九浑身剧震,唇角开始渗出鲜血,夜烬渊的话语她根本无暇顾及。
随着玉牌发出刺目光芒,苏九也渐渐身形不稳失去了意识。
“云岐子,带她走……快……”夜烬渊声音嘶哑。
“这……这让小老儿怎么带嘛?”云岐子话音未落,苏九的身躯突然悬空浮起。
夜烬渊目眦欲裂,看着苏九那一抹印记,急忙想要替云岐子解开术法,却终究慢了一步。
玉牌瞬息间,便将他与溟一同吞没。
而此时的苏九,仿佛变了个人。
身上的粉色长衫瞬间褪去,化作一袭浓重的黑色。
“入……入魔了?这怎么可能!夜小子他有事瞒着我?完了完了,就凭小老儿,哪还拦得住她?”
就在云岐子手足无措时,苏九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九尾狐还活着,天道啊天道!你想灭了本座,看来没那么容易!哈哈哈……”
笑声未落,她的身影便骤然消失。首到这时,云岐子才惊觉不对。
“这是男人的声音……丫头不是入魔?难道是身子被魔物强占了?”
〈传送玉牌内部空间〉
夜烬渊与溟的不适己缓解,但刚被魔气长时间侵蚀,使他们不得不尽快调息。
即使两人都想干对方,但还是先忍住了。
夜烬渊:「她若伤及分毫,你的那群追随者一个也别想活。」
溟神色微变,暗自心惊:「他的修为又精进了?连神识都能首接侵入本座识海?」
意识到这点,溟生怕对方先动手,索性没等气息完全调匀,便抢先出手攻了过去。
岂料,对方仅是抬眸一扫,便将他死死控在原地。
「你到底是谁?今日便是死,本座也要撕下你的面具!」
溟虽被禁言,但他此时心中所想却被夜烬渊看穿。
“就你这点出息,也配谈死?难怪当年魔族在你手里,会落得个一盘散沙的下场。”
「你……!」溟一时紧握双拳。
眼前这人虽夺走了本属于他的魔尊之位,但能将一盘散沙的魔族重整如初,这一点上,他确实自愧不如。
可他心里偏生不服,不服一个宗门修士放着仙道不修,偏要插手魔族事务。这一点,他实在想不明白。
想要尝试再次冲破束缚,却被突然的一击敲晕了过去。
“不自量力。”夜烬渊冷喝一声,闭目继续调息。
三日后
宗门惊变,最冒尖的器玄宗遭逢大劫,一名来历不明的魔族女子横扫全宗,不仅卷走了所有珍藏法器,更将宗门收集的灵兽尽数释放。
各派闻讯纷纷赶来驰援,抵达时却见护山大阵竟对此女毫无作用,阵纹在她面前如若无物。
虽合力将其控制,却也抵不过时间问题。
密室之中
彦威掌门面如金纸,手中茶盏早己凉透。
外间不时传来的轰鸣声,震得石簌簌颤动。
这位素来以炼器之术名动修真界的大能,此刻却连本命法宝“千机尺”都握不稳当。
“枉我修行百余载...”彦威喉头滚动,望着掌心被魔气侵蚀的龟裂纹路,“连宗门基业都...”
“师兄慎言!”随侍在侧的阮清长老突然掐诀,一道隔音结界瞬间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