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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起始之茧,轮回溯洄

时空乱流将星衍道君抛回幼年冷冰心的影杀阁门前时,手中的归墟本源石碑正渗出幽光。石碑上“起始之茧”西字与他道基共鸣,竟在虚空中展开一幅星河倒卷的图景——亿万年前的混沌中,一枚包裹着道衍天图的巨茧缓缓搏动,茧缝里透出的光丝化作初代宗主与未来道君的重叠身影。

“原来归墟本源是……道衍天图的诞生之茧!”星衍道君握紧石碑,年幼的冷冰心突然转身,手中星陨泪与石碑共鸣,在她眉心映出茧内的模糊轮廓,“冷姑娘?”

小女孩茫然回头,星陨泪却突然发烫,在她掌心刻下未完成的传音符:“归墟本源……在混沌……”话音未落,影杀阁的黑色飞檐间窜出十二道黑影,每道黑影都穿着未来道君的道袍,手中提着刻满时间魔纹的锁链。

“道胎,你不该回来。”黑影们齐声开口,锁链组成时光囚笼,“归墟之茧的秘密一旦揭开,道衍宇宙将崩解为混沌。”

星衍道君展开影星刃劈开囚笼,却见刀刃与石碑共鸣,竟在虚空中斩出冷冰心成年后的真主意识。“王磊,听我说!”意识体将道衍之心融入石碑,“归墟本源茧里沉睡着……道衍天图的第一任执棋者!”

石碑突然爆发出创世级的光芒,幼年冷冰心的身体被光茧包裹,星陨泪与道衍之心融合成钥匙,插入归墟本源的裂缝。时空乱流在此刻逆转,星衍道君的意识被强行拉入茧内,看见毕生难忘的景象——

茧核中央悬浮着一枚混沌卵,卵壳上刻满他历代道胎的面容,而卵黄竟是由无数道衍天图残卷组成。初代宗主的声音从卵壳渗出:“道胎,你以为逆转时空是我的选择?”卵壳裂开缝隙,露出里面沉睡着的道君——那人的面容与星衍道君一模一样,只是眉心嵌着完整的归墟本源石碑。

“第一任执棋者……是我?”星衍道君震惊后退,混沌卵突然搏动,将他的意识与初代宗主的记忆融合,“原来我在亿万年前主动进入归墟之茧,是为了……”

记忆碎片展示出上古真相:第一任道君发现道衍天图存在致命缺陷——每运行十万年便会产生熵魔,于是自封归墟之茧,分化出初代宗主与未来道君,用轮回道胎作为“熵能缓冲器”。而冷冰心的家族,实为道君意识碎片的守护者。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星衍道君看着混沌卵内的自己,道袍上的熵魔图案突然亮起,“那熵魔现在在哪?”

混沌卵剧烈震动,熵魔的真身从卵黄中钻出——那是一团由道君未竟执念组成的黑色光团,光团核心竟握着冷冰心尚未说完的传音符:“归墟本源……在混沌海眼……而第一任道君的……”

“住口!”初代宗主的意识突然暴走,与熵魔光团融合,“道胎,该回到你的轮回了!”混沌卵爆发出吞噬一切的吸力,星衍道君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拉回现实,冷冰心的真主意识突然闯入,将道衍之心按入他眉心:“带着真相走!第一任道君的弱点是……”

声音被卵壳碾碎,星衍道君猛地睁眼,发现自己仍在影杀阁门前,手中的归墟本源石碑多了道裂痕,裂痕里渗出的不是光,而是冷冰心的血泪。年幼的冷冰心捧着星陨泪看着他,眼中没有迷茫,只有真主意识的清明:“王磊,归墟海眼在……你道基的最深处。”

道基深处?星衍道君运转灵力,竟在混沌道胎核心发现一处从未察觉的空洞,空洞入口刻着“归墟海眼”西字。他刚想探查,影杀阁方向传来惊天轰鸣,十二道穿着未来道袍的黑影破墙而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块归墟本源残片,残片拼合起来,竟组成一把能打开混沌卵的钥匙。

“道胎,我们等你很久了。”黑影们举起钥匙,归墟之眼的第三只眼突然在天际睁开,眼瞳里倒映着星衍道君道基深处的归墟海眼,“现在,该用你的道胎血激活钥匙,让第一任道君……重临世间。”

星衍道君看着钥匙与海眼共鸣,终于明白冷冰心未说完的话——第一任道君的弱点,正是他亲手设下的归墟海眼,而激活钥匙的代价,是让道胎彻底沦为茧内意识的容器。他握紧影星刃,刃尖却不受控制地指向自己心口的海眼入口,道袍上的熵魔图案在此刻完全亮起,竟在他背后织出第一任道君的完整身影,而那身影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刻满“轮回终结”的……道衍终焉之刃。

归墟海眼在道基深处缓缓张开,钥匙的光芒与海眼共鸣,星衍道君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茧内的第一任道君吞噬。冷冰心突然上前,将星陨泪按在他眉心的海眼入口:“王磊,用道衍之心堵住海眼!这是打破轮回的唯一机会!”

星陨泪与道衍之心融合的瞬间,归墟之眼爆发出毁灭之光,黑影们持钥匙刺入星衍道君的道基,而他道基深处的归墟海眼,正缓缓浮现出一枚搏动的混沌卵,卵壳上的最后一道裂缝即将闭合,里面沉睡着的第一任道君,即将睁开双眼,说出那句被混沌掩盖了亿万年的真相:“道胎,你以为……我真的是你的起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