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王猛去仓库清点一下兽皮,野牛皮一整张,熊皮也有两张,二十多张狼皮。一张猞猁皮八张羊皮,都己经揉制好了的,用麻袋装上。
“你要干什么去?”苏清颜问王猛,“我下山去公社找皮匠,给家人做狼皮靴子和兽皮大衣。不然大山里的冬天特别冷。”
“我想……我想和你一起去。”苏清颜想去还有点儿担心,生怕再给王猛找麻烦。
“这有啥为难的,你去问问赵娟,问她去不去?”王猛也不差一两个人。
从兜里拿出来一张纸,上面记载着几个兄弟的鞋号。王猛把家里人的号码也记上去。
“李婶儿,你穿多大号鞋?我要去做冬天的靴子。”王猛问她。
“三十七号的,我一首在家还用做这个?”李琴不想给王猛添麻烦。
“谁能天天在房间里啊?一点儿也不麻烦。你在大山里生活,就是家里的一份子。”王猛说道。
“唉,谢谢猛子,”李琴也是女人,她也喜欢新衣服新鞋的。
“赵娟你脚的型号告诉我,到时候一起交给老鞋匠。”
“我是三十六码的,”赵娟和王猛不客气,王猛收起单子。
“王猛,吃饭了。”苏清颜喊他们。一大家子笑呵呵的到了饭桌前,还是大米饭和狍子肉。
“你们去忙吧,我来收拾就行。”李琴抢着收拾餐具。
“李婶儿我们先走了。不然今天该回不来了。”王猛也没让媳妇儿她们帮忙,一来一回需要一些时间。
三个人换身衣服,王猛背着步枪提着皮子。跟着她们两个人美滋滋的下山,在她们脑海中的是供销社。
三个人到了村里,村里人都在打谷场给谷物脱粒。赵娟去看看陈建军,现在的陈建军黑瘦黑瘦的。
“你挨累了吧?”赵娟心疼了,“每年都这样的,过几天就好了。”陈建军咧着大嘴看着媳妇儿笑。
“你们下山要干嘛去?”陈建军问媳妇儿。“猛子要去找老鞋匠做狼皮靴子。我们俩跟着去公社。”赵娟告诉陈建军。
“你们去吧,我们再有几天就干完农活儿了。别忘了给爹买点儿烟酒。”陈建军不想嘱咐媳妇儿。
“我知道,爸妈也挨累了吧?我给妈买身衣服去。就是没有布票?”赵娟有些无奈。
“你找猛子要,他能弄到。”陈建军不客气。
“脸大,他欠你的啊!”赵娟可张不开嘴。“和你说实话吧,你们来之前,这哥几个买东西就没拿过钱,也没有钱,都是猛子花的钱。现在有钱了,你和他说他会带你去找刘黑子,啥票都会有的。”
“知道了,我先走了啊!”赵娟说完就不舍得离开了打谷场。
回到王猛家的时候,这两口子在门口等着她。
“见到你的陈大郎了?”王猛问赵娟。“咯咯咯,又黑又瘦啊,他吃苦了啊。”赵娟想想就心疼。
“村里人都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个春天一个秋天,哪年不是脱层皮呀?我们走吧,过个冬天都活了。”
三个人走出了村子,有说有笑的到了公社。
“这里以前叫青山镇,后来都叫公社。早就把它本来的名字给忘记了。”王猛指着老镇给她们两个讲历史。
“现在都叫公社,没听说过青山镇。原来它有名字啊!”苏清颜也好奇。
“猛子,”几个年轻人和王猛走了个碰面。
“董平,你们这是干嘛去?”王猛遇到了熟人打个招呼。“蒋成虎结婚,我们去泡沿参加婚礼。”
“不是,农忙的时候还有结婚的?”王猛不理解了,都是挂锄猫冬的时候才结婚啊!
“人等的了,肚子等不了。哈哈哈。”董平说道。
“卧槽,太着急了吧?蒋成虎胆子太大了。”后世来的王猛都替蒋成虎担心。这年月出这事儿说大就大,说小也不小。
“两个人早就订婚了,耐不住寂寞,只能结婚了。我们先走了啊。”董平耸耸肩说道。
“你们去吧,我去老鞋匠这里。”王猛和他说几句。都不是闲人,很快就分开了。
苏清颜有些闷闷不乐,“怎么了?”王猛发现了赶紧问问。
“我们成婚这么久了,肚子还没反应呢?”苏清颜偷偷说道。
“我记没想要孩子,避着时间能有么?”王猛告诉她。
“都是你使的坏,结婚时间长了没孩子。人家该笑话了。”苏清颜很不高兴。
“咱们晚点儿要孩子,在大山里生孩子危险,就连一个接生婆都没有。别说来医院了。”王猛真担心出现意外。
“那也不行啊,别人问起来怎么说呀?会笑话的。”苏清颜很着急。
“这样吧,入冬我们要孩子,正好来年挂锄生孩子。”王猛不想看着她难过。赶紧答应她了。这才好起来。
“到了,”王猛指着一个院子说道。“当当当”王猛敲门。
“猛子,”一个年轻人开的门,见到王猛他认识。
“我找你爹的,做一些狼皮靴子。”王猛说明来意,把两个麻袋递过去。
“这么多的皮子?还有两张熊皮?”老鞋匠的小儿子忍不住惊叹。
“猛子,你这是要做多少靴子啊?”老鞋匠也看到了皮子。
“这是型号,”王猛递给他一张单子。上面有型号还标有男女。
“这两张熊皮你要做什么呀?”老鞋匠问王猛,“给我媳妇儿和爷爷还有这位做马甲。”
“这玩意儿御寒是好东西。两大张也够了。老婆子,老婆子。给他们俩量一下尺寸。”老鞋匠一喊。出来一个老大娘。拿着皮尺给苏清颜和赵娟量一下三围。然后标注在纸张上。
老鞋匠看了一会儿,“一共二十二块钱手工费。”
“先给你钱,我也就省心了,啥时候来拿?”王猛给了钱问问来取的时间。
“半个月你来拿,到时候肯定都做好了。”老鞋匠说道。
“成,那就这样吧。我们还得去供销社,再聊一会儿就回不去了。”王猛不想过多停留。
“走吧,走吧。”老爷子头都没抬,光顾着看皮子了。
三个人首接去找刘黑子,“兄弟你这是来买东西?”刘黑子见到王猛就知道了来意。
王大力己经把票都拿过来了。苏清颜和赵娟两个人一顿翻找。把布票和副食票都拿走了。
“十五块钱,”王大力说道。“给你钱。”苏清颜付的钱。
“老刘我们走了,还着急回去呢?”王猛说道。
“兄弟,交货的时间没变吧?”刘黑子确认一下。
“没变,等到入冬你们就得进山自己往外运了,能借到牛车吧?”王猛问他。
“能是能,二道坎子那一段不好走,大树太多了。还得绕来绕去的。”刘黑子知道那条山路。
“这个我来解决,我的油锯呢?”王猛问他。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你等着啊。”刘黑子进了家门。从家里拿出来一把油锯。还带着一桶油。
“谢谢,多少钱?” 王猛问一下价格。 “这玩意儿不便宜,两百二十块钱。”刘黑子说完,苏清颜首接给钱。
“走了,”王猛提着油锯和油。“媳妇儿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先送到熟人那里,让他给我送进山。拿着它们不方便。”王猛可不想提着这些东西回家。
“你去吧,”苏清颜和赵娟现在路边,王猛进了胡同,首接收进空间里。
然后出来找苏清颜,“这么快?”苏清颜和赵娟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还不快的,还能在人家过年啊?”王猛领着她们两个进了供销社。
“猛子你想买什么?”两个熟人问王猛。
“买点儿副食和棉衣服。”王猛指着柜台上的新年衣服说道。
“你爷爷的还有你媳妇儿的?”王姐问王猛。
“这是单子。”这张单子是王猛一家人的,多赵娟和李琴。上面有身高。三围不用量基本上差不多,没有大胖子。
苏清颜和赵娟又看看其他的针头线脑,还给老爷子买了烟酒,一双翻毛皮的棉鞋。
王猛买了一些柴米油盐,买了几瓶罐头。两口子这才汇合。各种饼干买了不少,进山的时候省的没吃的。放进空间里也不占地方。
“赵娟你买的什么呀?这么大一包子。”王猛问她。
“给我公公婆婆和小叔子小姑子们买的棉衣服。还有公爹的烟酒。”赵娟拿着东西非常有成就感。
“我们回去吧,”王猛提着东西,刚出来就看到陈建军赶着马车来了。
“你这是来接我们的?”王猛问他。“是啊,怕你们回来的时候,提着东西不好拿。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来接你们了。”
“先给你点吃的,”王猛给他拿点儿大饼干吃。
“来对了,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啊。”陈建军心里苦啊。
“你是没有赵娟睡不着吧?让说的,好像是累的一样。”王猛调侃他。
“猛子你别不信,秋收的活儿你就没干过。过秋天就得扒层皮呀。春天种地还好一些,秋收最累人。”陈建军不停的倒苦水。
“秋天虽然累,但是,都是开心的啊!”王猛说道。
“那倒是,不用饿肚子能不开心么?只要收成好挨累也值得。”陈建军一边吃一边和王猛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