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树体验新奇,光顾着去看小纸人了。
宗政凰玥喝着茶水疑惑双眼上戴着的“墨镜”,为何戴上后眼前没那么刺眼了,而且那些灵气轰动的爆炸还挺像烟花,怪好看的。
虽然师父说了这东西原理,但她博览群书却毫无所知。
要是王权笙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耗着骨戒老头给的修为忍痛布下的十个陷阱全被她以这样的方式掀了,还请他们看了场免费“烟花秀”,怕是要气死。
毕竟他只是想到有人再谨慎,最多就算猜到自己留了后手,最多猜到他留了五个陷阱。
五个后敌人就得心情烦躁,消除完陷阱就得掉以轻心首接闯入。
不会猜到他留了十个后手!
偏偏啊,他遇上的是温黎这个万年老阴贼,没有比她更阴的,所以她清楚知道别人会阴在何处。
那符箓小人就是她专门不惜耗费大量时间研制出来玩踩雷游戏的。
这符箓小人其他人也能练,但是需要将符箓拟人态做出真人试探陷阱,能同时控制十个以上的效果就需要神识极其强悍的符箓大师才可以。不过符箓大师基本钻研那些复杂宏大的攻击和防御符箓,哪儿有心情搞这些专门去踩雷的小儿科。
也就温黎这样的,处处害人,人人害她,才有了防人之心的大手笔。
宗政凰玥听完温黎这符箓小人的由来,不由得摇头惊叹,“师父,难怪你能活这么久。”
以筑基修为混迹西州、北州再到东州,这一身心眼子是主要作用。
“诶......我主要靠实力说话。”温黎淡淡摆手谦虚道,“防人之心我有,害人之心我也多的是,王权笙那小子还是太嫩,害的人不够多。”
“......”宗政凰玥默默点头,和师父这倒是事实。
终于,五分钟过去了。
还剩下七个符箓小人没死,动静消停。
温黎摘下墨镜一看,好家伙,陷阱什么符箓阵法毒药全上了,看来这小子恢复身体继续修炼以后,没少打家劫舍呀,应该是骨戒那老头给他提的醒,否则狗洞的时候他都还没留后手的习惯。
“走吧。”
她先将存活的符箓小人收好,其他牺牲的都捡起来,也收好。
宗政凰玥跟上,“师父,这些不是坏了么,还能用?”
温黎,“知道我为什么穷吗?”
宗政凰玥摇头。
温黎,“因为我没钱。”
属于废话文学了。
宗政凰玥抿唇消化着师父的冷笑话。
三人越过池塘,这回安然无恙,他们朝着大殿而去。
“我都没钱了,这些符箓拿回去用蛤蟆背上的毒液沾一沾,补补灵气还是能用下一次的。”符箓制作很烧钱的好嘛,修复也照样烧钱。
花辞树抬起头眨巴那双漂亮丹凤眼,“为什么是蛤蟆毒液,口水不行吗。”
反正都是粘连效果,口水更方便快捷。
温黎被他的话问住,“额......”
宗政凰玥扭头,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这种智商的黑疙瘩斗什么,她的话他未必能听懂。
师父说了,如果骂人对方听不懂,那将毫无意义。
“因为蛤蟆随处可抓,不要钱,要是符箓被敌人捡起来摸一摸舔一舔说不定还能中个毒,当然,你要是不嫌自己口水恶心,你以后自己做了试试。”温黎想了想解释着,她自认还没变态到去为了省钱去舔符箓。
可花辞树却认真想了想,“魔族唾液仔细一算对人族确实有毒。”
温黎,“真的?”
她怎么没听过。
宗政凰玥也竖耳听着。
花辞树抬眸乖巧科普,“因为魔族生存之地常年没有太阳,大多潮湿阴暗高温,是各种毒物生长的最佳地方,我以前没吃的就去抓那些毒蛇毒蛤蟆吃,后来我亲了一口小兔子,它没一会儿就死了。它没有受伤,我也没有故意伤害它,所以只能是我唾液中有毒,害死了它。”
“要是其他魔族也吃毒物,那唾液也会有毒。”
“......”
这话让空气安静下来。
宗政凰玥不知道他的身份和剧情走向,听他这么说这才确定他的魔族身份,却不想他竟然是沦落到去吃毒物的下场,难怪这家伙口口声声说他八岁,看着只有六岁的身形。
温黎牵着他的手迈上辉宏大殿台阶,她望着前往的路声线清冷温和,“那不是魔族唾液有毒,是你吃错了东西,以后我给你吃没毒的,下次你再亲小兔子,它就不会有事了。”
花辞树忍不住询问,“那之前死掉的那只小兔子呢,我要是和它道歉,它会原谅我嘛。”
他握着温黎的手下意识收拢,他在试探温黎对这件事,或者说是对他的看法。
“......”温黎鲜少哑言,她顿了顿想出一句话,“活着本来就不容易,能怪别人就别怪自己。”
“你要是道歉了,那只兔子肯定会原谅你,因为是它不够身体强悍,只是被你轻轻一亲就没了,是它的问题,不怪你。下次我给你换一只强壮兔子,你亲了它很肯定还活着。”她提前喂下一瓶解毒丹,就不信了。
花辞树瞪大眼,“......真的?”
三人走进大殿,温黎牵着他进入第一个房间。
“真的,比珍珠还真。”
花辞树眉眼一弯,“那师父我能亲你一口嘛?”
“不行。”温黎皱眉丑拒了哈。
花辞树耷拉着耳朵,“你刚才还说真的,你这么厉害肯定比兔子还不怕。”
“因为你是男的,我是女的,男女有别懂不懂,除非你承认你是个小姑娘,日后都被我打扮成小公主。”温黎抬手一挥,将他头顶两只魔族显眼的魔角特征施下障眼法遮掩住。
“那算了,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花辞树一听立刻摇头。
师父说了,男子汉有力量有本事,一顿能干十碗饭。要是当了小姑娘,他不能做男子汉,也不能一顿十碗饭了。
三人绕过所有空屋子,推开最后一道门。
“唔?唔!!!”
里面二十多个五宗门加上王权孤岁一脉的弟子全部捆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灵力被封嘴里塞着麻布,望着他们的眼神带着惊奇和求助。
死的只有两个。
他们虽然不认识温黎和宗政凰玥这两张陌生且普通的脸,但看着她们俩身边跟着的可爱小孩子,下意识觉得三人就算不是来帮忙的,至少是个好人。
两个女的都能带着孩子来墓地了,能是什么坏人呢。
温黎视线一扫,看了个五个熟人,那五个被她下泻药、和顾临书一起关过地牢的丹枫谷弟子,尤其是那被她打晕在茅厕中的龚旭,那满眼含泪光是眼神求她救命的涕泗横流模样不要太吸睛。
“唔!呜呜!”救我,恩人!
温黎走过去,伸手扯下他嘴里的麻布。
“谁将你们绑在这儿的?”
虽然知道是王权笙没跑,但她想套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