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气中安静三秒。
“诶!”
温黎吓得面色惶恐,一个猛然起身箭步往后退。
“你别乱喊啊,我可没结婚也没乱来过,生不了你。”
见状,花辞树眉眼一耷拉,眸中泛着一丝哀伤,“你不是我娘亲,那你为什么要收留我,你也是和魔族那些人一样要抓我去斗兽场玩乐的吗。”
“我不是你娘,我是你师父。”
这话让温黎沉默住,她继续走上前蹲下身信誓旦旦。
“你跟着我混吧,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个碗刷。”
花辞树,“......”
那他还不如跟着王权笙混呢,好歹给他一个饼吃。
“啊不是,我是说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汤喝。”温黎一个顺口后察觉他神色不对,立刻反应过来改口忽悠。
“我可是很有钱的,比王权笙有钱,能保证你顿顿有肉餐吃不饱兜着走。”
没读过书也没像谢听澜一样被她扫盲计划带过一年的花辞树不懂“吃不了兜着走”有文化寓意,只是字面理解。
吃不完还能揣一兜走,那很大方了,她真有钱。
花辞树就这样竟然也不问其他,似妖黛拜师时问的温黎能给她什么,也不似谢听澜那样是为了暂时的自由,更不比顾临书和宗政凰玥是为了逆天改命。
“好,那我认你做师父。”
他只是因为跟着温黎有吃的,首接答应下来。
他不知道拜师的礼数,首接起身朝着温黎冲来,抱住她嫩生生喊了一句。
“娘亲!”
小家伙比温黎膝盖高些的头扬起,满眼乖巧。
温黎额角一跳赶紧纠正他,“诶,不许喊娘亲,师父是师父,只许喊师父。”
花辞树抿抿嘴,耷拉着耳朵,“......好吧。”
漆黑瞳孔颜色浅了些,变成了琥珀色减弱了攻击性。
温黎见他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不知穿了多久,她从储物袋里翻翻找找,没发现合适尺寸的,之前缝给谢听澜的是西岁穿的,太小的,她干脆再缝一套新的。
拿了堆食物给花辞树,“你先吃着东西吧,我给你缝个衣裳。”
花辞树抬头望着她,见她掏出一件的颜色发白的补丁衣裳在那儿熟练捣鼓,忍不住询问。
“......师父,不用了吧,你手上的和我身上的好像没什么区别。”
都是一样破破烂烂,还不如不费那个力气。
“......”说什么呢,她的明明更干净。
温黎动作顿住,仔细看看手中的布料确实太过久远,刚收徒弟也不好太过显露她的穷酸气息,轻咳一声淡定点头。
“你提醒我了,我拿错了。”
她干脆“借”了一套储物袋里顾临书的新衣裳,重新缝制起来。
花辞树看着她,没去拿吃的,只是默默挪了挪位置靠近她,拿起一块糕点喂给正在忙碌的温黎。
“师父吃。”
温黎摇头,“你吃吧我不饿。”
这些糕点快临期了,她等下次买新鲜的吃。
还以为她是在顾着自己的花辞树瞳孔轻颤,默默拿着糕点塞满嘴,哪怕肚子吃饱了也还在嚼着不停歇,她到底为什么会对她好,她会对他好多久。
一日,一个月。
还是一年。
温黎将衣服最后收尾做好,“好了,你来试试。”
一抬头看见他嘴里塞满东西,肚子被撑起一个小皮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温黎吓一跳,赶紧起身拎起小孩。
“你不会噎到了吧!”她说这么久没听见动静呢。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她都准备采取海姆立克救助法了,花辞树睁开眼摇摇头说话,“没有啊,我就是吃太饱了躺着。”
温黎一听他还活着长舒一口气,赶紧让他坐着抬手给他揉揉肚子。
“你吃这么多干嘛,吃多了会吐,日后你想吃东西随时都有,不用怕没吃的。”
花辞树长长睫毛一颤,他起身走来坐在温黎的怀里,小心抬头看她,见她没反对安稳坐着。
“师父。”
“嗯。”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是个魔,半人半魔的杂种,她是人族,人族不都是对魔族厌恨唾弃的么。
温黎随口一说,手下轻柔给他揉肚子的动作未停。
“你不就是花辞树么,还能是谁。”
花辞树微微蹙眉,她知道他的名字,她能出魔将的心脏给他疗伤,不可能不清楚自己是魔族,还是说,她不在意。
等他肚子好受些,温黎赶紧拿出新缝制的衣裳给他,“快试试合不合身。”
“嗯。”
花辞树琥珀色瞳孔一弯,伸手小心拿着衣裳,他抬眼看着温黎。
温黎摆摆手闭上眼睛。
“换吧换吧,我不偷看。”
花辞树这才放心转过身去,将身上衣物脱下。
温黎眼眸露出一条缝,看着他白皙身上全是陈年旧伤结痂的疤痕,左边小屁股上有道红色胎记,跟个小猪头一样,心中一动。
【系统,花辞树的弟弟不会也有个胎记吧。】
【也有啊,双生子除了性格不一样外貌身体大多没差,剧情后面花辞树也是看到了他气运子弟弟身上的胎记,推测出当年的真相。】
温黎神色怪异,不敢想花辞树会在什么情况下看见另外一个成年男人的屁股,虽然身世悲伤但是不好意思,有点子诡异难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