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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总有各种理由让天子垂青。

见多识广的宫人,见过陛下对这女子的恩宠程度,都暗自啧啧称奇。

一回,司清清因染上风寒未能赶赴长安城外的花朝节。

司远安不顾朝议,径自回宫。

不理会群臣进言,执意守在病榻前。

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

不少人暗中揣测,司远安不近女色,是为了等她长大

然而,私语流传已久,却不见两人有逾矩之举。

尽管那些刻意亲近陛下的宫嫔,或被贬为洗衣婢,或无故失踪,或被冠以不贞之名打入冷宫。

司清清屡次以行动表明,她在帝王心中的地位岿然不动。

是司远安捧在手心的明珠。

直到我的出现。

司远安把我保护得很好,从未在人前显露对我的恩宠。

我们相识在宫中。

我秀发如云,明艳动人,从未与男子亲近过。

出身寒门,是依靠才学入宫的小宫女。

他派人去查。

发现除了父亲酗酒好斗,母亲早逝外,我的身世简单得如同白纸。

人设纯良又坚韧。

记得司清清撞破我与陛下私会那日。

她怒不可遏,摔碎了华丽的胭脂铜镜,狠狠掴了我几记耳光。

司远安首次对她动怒,将我护在身后。

司清清委屈得泪如雨下,

「皇上哥哥,你不要我了?」

他心中一软,任由她投入怀中:

「在朕心中,你永居首位。」

可是,帝王亦是凡人。

食色性也。

为了夺得司远安心中的至高之位,我除了勤习琴棋书画,还苦读十卷《玉房秘诀》。

勤勉终有所得。

每每离我而去时,他再不似从前那般决绝。

3.

宫中赐宴。

入宫两年,朝中都不知我与皇上的关系。

翰林院新科状元郁戬,因我诗词出众,破例邀我同席。

司清清素来喜欢引人注目,满身珠翠,华服加身。

瞥见我,她笑意顿消:

「周诗辰,你这下贱宫女为何在此?」

司清清蔑视我,认为我不过是被司远安藏在深宫的玩物,没资格现身宴会。

实则是司远安不愿暴露软肋。

召见前,他总是提前着人命我到偏殿等候,由内侍引领到他的寝宫。

直到某次,疯狂的刺客差点闯入我的浴池。

司远安即刻把我迁至戒备森严的长乐宫。

面对司清清的轻蔑,我不卑不亢,走近答话,

「郡主殿下,奴婢虽出身寒微,但也算能吟诗作赋,琴棋书画也略通一二。

您质疑奴婢,莫不是质疑皇上的眼光?」

「你——」

司清清打量我的及地长裙,目光暗藏杀机。

「你算什么东西!昨日一下早朝,皇上哥哥就来看我,赐我南海进贡的明珠,值万两黄金。」

「他给了你什么?没名没分,连这衣裳,都怕是从哪个宫女那借来的吧!」

她所言非虚。

司远安从不为我亲自选衣,我也从不向他索取珍宝礼物。

但架不住我在榻上撒娇,他亲自教我精进琴棋书画。

这不比赐予珠宝有趣?

司清清没能从我眼中觅得妒意,怒火更盛:

「贱婢,皇上哥哥早晚会厌弃你,到时你休想在宫中立足!」

我挽起鬓角青丝,浅笑道:

「昨夜,陛下缠绵至三更才罢休,恐怕不会轻易放手呢!」

瞥见我耳后的红痕,她似乎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继续挑衅:

「可怜你只敢暗中倾慕他,连侍寝都不敢。」

司清清再难维持体面,将手中的玉杯掷向我。

碎片散了一地。